第30章 火炕 新棉被與光團二次爆發
這個時代的野生資源真是沒話說，況且又是在別人還沒發現到的地方。一個下午兄妹五個抓了一百多斤的魚。其中大大小小的黑魚占了一少半。
??石朝文倒是不覺著累，包括石朝陽在內的那四個人卻被累壞了。
??由於當時捉魚時精神亢奮還不覺著，到家後幾個人精神一鬆解，立刻感黨累的要死。一個個都鬆鬆垮垮地癱坐在了板凳上。
??可能是想起石朝文“淑女”那個詞，石朝霞三姐妹立刻又坐好。
??石母見幾個兒女一下午抓了這許多魚，歡喜地買鹽去了。臨走時讓石朝海開始清理魚獲。
??左鄰右舍的這時都聞迅過來看。在快要幹涸的溝渠裏抓魚的事一下子便傳了出去。
??也過來看的石朝文大伯母奧悔地說:”中午他奶奶回來跟我說，小黑要去溝裏抓魚，讓朝進他們幾個也去。朝進還說溝裏的水一眼看到底，隻有丁點大的小魚。
??真沒想到腳麵深的水有這麽多的魚。明天讓他們也去逮。我家也不想多，能逮個幾十斤醃起來冬天吃就行。”
??小女孩媽說:“我家明天也去。小黑說路近的地方基本都被他家逮過了，明天讓他們到其他大隊的溝裏去逮。反正都是公家的地，又不是哪家的。”
??在這邊圍觀的每家都表示明天都去小溝裏逮魚。石朝文知道也就他家今年占了頭籌，等明天人多了，他家就不可能再逮這麽多了。甚至下一年競爭的會更激烈。
??這時人群裏有一個人說:“難怪小黑家經常有魚吃，我們這些人這麽多年有哪個能想到，快幹的小水溝裏還藏了這麽多的魚。”
??石朝文沒有理會圍觀看熱鬧的左鄰右舍，從水缸裏舀了一大鍋水，在灶下添上草劃了根火柴開始燒熱水，幾個人汗水泥水的，肯定要好好洗洗才行。
??天氣更冷了，大多數小孩子因為冬天隻有一套棉衣，怕冷的已經穿上了身。而家家戶戶因為缺少鋪被，為了睡覺暖和一些，每個人的床上全都鋪上幹草。
??石朝文知道，從這以後，由於個人和家裏的衛生原因，幾手每家每戶都迎來虱子和跳蚤還有臭蟲的暴發增長。
??為了自己和家人能睡的更舒適，石朝文決定把早已做好的棉花被套拿出來。
??不過在這之前他準備先為家裏做個火炕。那可是冬天窮人取暖的神器。特別在這物資匱乏的年代，有了火炕，再有新棉被，那這個冬天自己家絕對一點都不冷。
??做火炕磚頭好辦，公社就有一孔窯生產青磚。如果老媽不舍得出錢買磚，石朝文打算用自己私人小金庫裏的錢購買。就是不知道供銷社能不能買到水泥，不過即使買不到也不要緊，用泥巴也能代替。
??火炕的上層用什麽材料好呢？鋼筋水泥預製板想也不要想，水泥都不一定能買到，更緊俏的鋼筋想也不要想。
??木板也不行，石朝文家可沒有樹木去加工木板。
??對了，離家四十幾裏的地方有幾座不大的小山，看看能不能有大石頭，憑借自己強悍的精神力，切割幾塊石板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
??打定主意後，石朝文便找老媽商量。
??當然為了有合理的說辭，隻能再次搬出那個特別疼愛小徒弟的世外高人。
??隻聽石朝文說：“我媽，昨天晚上我師傅又來看我。結果他看到我蓋的被子小還又破，棉花又結成板塊，一點都不暖和，就說這次回去給我做幾床大被套送過來。說是二米三長，二米寬，而且每床都是十二斤重的那種。隻是被裏和被麵要你自己準備。”
??“真的?你師傅真是這樣說的?”聽了小兒子的話，石母有一短暫的失神，然後立刻滿是高興，又難以置信地問：“小黑，你可不能瞎說啊。”
??可不怪石母是這個態度，因為在這個時代，農民也特別缺少棉花。生產隊種的少，還要上繳國家，每年分到家的棉花就一點點。
??要是能分多一點，每家的棉被也不至於隻有四五斤重，基本都是兩三人合蓋一床被。
??隻要有錢，缺少布票在村子裏就能買到，拿著錢拿著布票去供銷社就能把布買回來。但是棉花有錢也買不到，所以石母才會難以置信。
??石朝文假裝不高興地說:“我媽，我什麽時候當你亂進過話?我師傅對我這樣說，然後我就對你說，我估計我師傅應該不會瞎講的。”
??“對對對，你看我，你師傅那種人怎麽可能說謊話來逗我們家。新被套送來後被裏被麵我去買。家裏發的布票肯定不夠用，我在買一些布票，今年冬天看樣子不會冷了。”得到小兒子的確認，石母已經開始規劃了。
??“還有我媽，我師傅還說，我家冬天睡涼床也不好。他準備先送幾塊石板過來，用石板做火炕的炕麵，不過磊火炕的磚要你買。對了，我媽，火炕你知道吧?”
??“東北那地方的火炕?聽說過可沒看過。買磚沒有問題，可我們這地方也沒人會砌火炕呀！我可是聽說，火炕要和灶台連在一起的。要不然你和你師傅說一下，火炕就算了吧!”
??“放心吧，我媽，我師傅想到這方麵了。他說下次送石板來會對我說怎麽砌灶和火坑，讓我對幫忙砌灶的人一說就成，簡單的很。“
??“既然你師傅這樣說，那就這樣辦。”石母下了決定後，又殷切地盯著小兒子問:“那小黑，你師傅有沒有說什麽時候把石板送來?這天氣已經開始冷了，最好能早一點送來。要不然我明天就到窯廠去買磚。”
??“應該很快，我師傅可不是做事拖拉的人。”石朝文心說，我也想早點自己蓋一床新被，肯定很快的。
??第二天石母果然跑去窯廠買了一千塊青磚回來。運到家兩分八厘一塊，足足花了二十八塊錢，可把石母心疼死了。
??講心裏話，石朝文也認為這價錢有點貴。
??他記得八三年的時候，有一家私人窯廠，紅磚三分錢一塊。當然紅磚不能和青磚相比，可時間相差了十年呢。
??石母是認為一千塊青磚足夠用了。
??可石朝文根據自己要做多大火炕來計算，一千塊磚顯然是不夠的。這些磚隻夠磊火炕的外層用，炕基要填一些土才行。
??不過要想讓自己老媽再掏錢買磚，明顯可能不現實了。也好，正好挑土的事讓石朝海做，讓他也活動活動筋骨。
??深夜的時候，石朝文悄悄起床，帶著阿郎、千裏和小白出了村子。
??騎上千裏的背，用手抱住千裏的脖子，頗有點意氣風發地一指前方的道路，命令說:“千裏，注意道路，全速前進!”
??千裏得了主人的命令，一向冷靜的它開始奔跑。加速、再加速，然後越跑越快。
??清冷的月光照在大地上，道路兩邊的樹木葉子已落光，遠處的村莊即使是石朝文這種突破人類極限的目力，看起來也略有不清，唯有田裏的麥苗是亮眼的綠色。
??這是一條縣級公路，路麵全鋪的是碎石，由於年代比較長，維護的不好，路麵已經不那麽平整，在加上羊的奔跑是跳躍著前進的，勁風撲麵上下起伏，騎乘的感覺真的不怎麽樣。
??雖然不舒適，但石朝文精神依然亢奮。
??在這快速奔跑中，勁風撲麵，他竟然有些喜歡上這種感覺。
??在這一刻他已打算，以後空間裏絕對在草原上養好幾群馬才行，想來騎馬奔馳一定比騎羊更有感覺。
??石朝文覺得千裏奔行的速度絕對不會低於每小時六七十公裏，四十幾裏的路程感覺一二十分鍾就到了。
??幾座小山真的不大，最高的五十來米，山上基本都是馬尾鬆。
??其實以石朝文強悍的精神力，既使他坐在家中也能把山上看個清清楚楚。畢竟他的精神力現在在地球上探察半徑已達一百公裏還要多。
??可他始終認為萬事小心為好。萬一要是有強悍的存在發現了自己，並想對自己不利，那自己不就慘了!
??所以他也就是春天那天精神力無意識地極限延伸，平時在地球時，精神力的運用距離都很短。
??到底是山小，露出的大塊岩石沒有一塊能達到自己的要求。
??好在山體中的石頭也難不住石朝文，用精神力切割了十塊長兩米二，寬半米，厚三厘米的青石板，然後用精神力包裹住，在山體中空氣都沒見，直接收進了空間中。
??此行的任務完成。回去則簡單，得益於隻要自己踏足過的土地，便可利用空間中轉瞬間到達的手段，二個瞬息便回到了家中。
??一來一回最多半個小時。既使家裏人發覺自己不在床上也不要緊，撒個謊自己去廁所就行。
??不要說這時家中不建廁所，就是二千零幾年建房子，也鮮少把衛生間建在家中的。
??到家後，石朝文把十塊青石板從空間取出放在屋裏，便進入空間開始自己的鍛煉。
??三個動物今晚都有點莫名其妙，它們不約而同在想:今天主人發什麽神經，幹麻跑這麽遠的路才帶我們到這裏來?
??進入空間後的石朝文剛想去鍛煉精神力，忽然之間感覺全身的汗毛都炸了開來，一種恐懼籠罩了他的全身，既使他有那麽強悍的精神力也私毫不起丁點防禦作用，然後他的大腦中便響起一個呼喚:快來、快來!快到這裏來。
??石朝文立馬就知道這是上次那個光團在做怪。
??因為有了上次的經曆，打內心他對那個光團是既恐懼又萬分期待。
??石朝文努力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抵抗腦中響起的聲音。
??但讓他更加恐懼的是，自己主動抵抗一點作用也沒有，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轉過身麵向光團，機械似地邁步向那個光團走去。
??石朝文心中不由大急。
??第一次時，自己止步在那座陡峭的小山前，那是因為自己體力不支。現在以自己的身體狀況，肯定能毫無阻礙地爬到光團那裏。
??雖然他覺得那個光團對自己十分重要，自己遲早要去那裏探個究竟，但絕不是自己還沒準備好的情況下，更不是在這種自己被控製了身體的情況下過去。
??這個時間過去，又是自己被控製了身體後過去，他覺得自己搞不好會把小命丟在那兒。
??既使石朝文心中焦急萬分，努力想要控製自己的身體，他也僅僅能夠讓身體邁動的步伐放緩，並不能奪回身體的控製權，雙腿還在機械地、緩慢而穩定地走向那個光團。
??這時的石朝文已經在驚恐中麵部都變得猙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向那個光團走去。雖然離得還很遠，他的速度也很慢，但是以他現在的體力，走過去也就是時間的問題。
??上一次是在自己無知的情況下，思維受到了蠱惑，隻是在事後想想才後怕的。
??這次可不一樣，這次是自己被控製了身體，自己還主動用精神力和那股神秘的力量對抗，可竟然還是一點一點的在靠近那個光團。其中的恐懼肯定不能對比。
??石朝文有一種慢慢去死的感覺。
??石朝文這時又已經走到上次阻住他腳步的小山前。
??以前石朝文從遠處觀察過，翻過一個陡坡後很容易便會到達那個光團所在。
??石朝文準備拚命爆發自己的精神力，如果還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石朝文就準備試一試能不能回到地球家中。若是都不行，那他隻有認命。
??他努力地調動所有的精神力，想像著精神力在自己大腦中凝聚、凝聚、再凝聚，然後猛然地向全身湧去。
??一股痛徹骨髓的巨痛從石朝文的腦海最深處傳遍全身。他不由自主地慘叫一聲，雙腿一軟便一頭栽倒在地。
??好半晌大腦都處在空白之中，混身不由自主地在抽搐。
??如果有旁觀者在旁，一定會認為石朝文此時發了羊癲瘋。至於他剛才所想回地球家中，這時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漸漸地石朝文抽搐停止，然後思緒回歸。他艱難地爬起坐在地上，緩緩抬起頭看著已經暗淡許多的光團，石朝文有一種險死還生的感覺。
??雖然打心底讓他對那光團更加懼怕，但是他依然堅定地認為，那個光團就是自己這個空間裏的最大機遇。
??危險既已解除，石朝文可不會像驚弓之鳥一樣逃離這個地方。況且，就算他這時出了空間，以後還進不進來？
??他能感覺到，這個空間雖大，就目前他到達的地方，這個光團應該都能影響到。
??這時石朝文就在思考，這個光團第一次是蠱惑了自己，若不是當時自己根本爬不上這個山頭，那時說不定自己已經交待在這兒了。
??而時隔幾個月後自己開發出了精神力，而且在機緩巧合之下進步飛速，身體素質也大大提高。可能是這個光團見自己遲遲不靠近它，急了，然後突然控製了自己的身體，想強行把自已帶過去。
??兩次的事情說明，這個光團想讓自己過去。這個不用說肯定是對自已有所圖謀。
??這裏如果單純隻有危險，而沒有自己認為的機緣，石朝文搞不好會放棄這裏。而有過這兩次經曆，石朝文覺得自己已經有了初步抵禦光團的力量，他隻要按部就班地成長下去，到時自己一定可以解開這個光團之迷。
??那麽從今以後，這個光團就當是砥礪自己的動力所在，同時它也是自己的磨刀石。
??前因後果都想了一遍，並決定今後的行動目標，石朝文的心神一下子鬆了下來，一股難以抵禦的疲憊向他襲來。
??但石朝文知道此地可不是他恢複的好地方，回到地球家中休息也不好，他強撐著瞬移到了空間別墅的那張大床上，倒下去後就限入深度睡眠中。
??石朝文在空間中呼呼大睡。地球上，石母早上起床準備燒飯，一進堂屋的門就見屋裏有一塊碩大的長方形石頭，當時就嚇了她一跳。
??當她走近些一看，石頭上怎有一條條整整齊齊的線條?等她再仔細一看，哪裏是一塊石頭，分明是多塊石板疊在一起。因為石板太平整光滑，大清早的屋內光線不好，看錯了。
??這時她哪裏還不明白，這是小兒子的師傅送來給自家做火坑用的石板。她一邊摸著光滑的青石表麵，一邊激動地喊:“小黑，你師傅昨晚送石板過來啦。”
??石朝陽貪睡沒有被吵醒，石朝海卻迷迷糊糊地醒來問：“我媽，剛才你說什麽?”
??石母問過話後就看向小兒子睡覺的方向，見床上隻有石朝陽在睡，也沒回答大兒子的話，依然自顧自地說:“床上隻有陽子在睡覺。小黑呢?狗和羊都不在，應該出去了。”
??石朝海見老媽沒回答自己，就又問了一聲:“我媽，剛才我迷迷糊糊地好象聽說小黑師傅什麽的，有什麽事情嗎?”
??“海子，你快起來看看。前幾天小黑說，他師傅會送幾床棉被套給我們家，還說送石板做火炕的，你看這石板現在就放在屋裏呢。
??我的天啊!我都不知道石板能弄的這麽來滑，摸在上麵就像是玻璃一樣光滑。這是怎麽做的？
??如果不是一開始小黑說過他師傅送石板過來，我怎麽都不會想到這是石頭。”
??石朝海聽老媽說的心裏也很好奇，穿著短褲就走了過來，仔細看了看，也讚歎著說:“還真是，這石頭怎麽能做的這麽光滑!”
??忽然想到這東西是做火炕用的，自己又沒份，一下子意興闌珊，不由說了句:“好是好，可惜又沒我的份，我再睡一會去。”說完又回到床上鑽進了被窩。
??一整天來石家看石板的人都絡繹不絕。石家要做火炕，即將有大棉被的事一下子整個大隊都傳開。
??因為有石板放在家中，家裏人都認為石朝文的師傅來過了。雖然石朝文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睡覺，家人也隻是認為石朝文和他師傅在一起，沒有人擔心石朝文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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