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罪臣之女
送走父母之後,便一直心神不寧。
江寧綰隨意的躺在床上,心思卻早已經飛到了,不知哪裏去,總之腦袋裏的東西很亂,這顆星也是一直懸著,遲遲放不下。
如今養父母已經安全送離血族地域,護送他們的孟憐也回到了家裏,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還是梁煜煜,本就是一個普通人來,如今又被騙到了血族地域,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不過,與秦阮芷一同前來的林清然卻也不知道到底身在何處,當日一劍刺入自己的心髒,那個時候其實自己已經對她生了嫌隙。
但是如今她似乎也不安全,也不得不為她擔心。
那把匕首刺進自己心髒的那一刻,或許這份情分也隨之消散了吧。
就在這時門被敲了幾下,便聽到門外孟憐的聲音。
“在嗎?”
“我在!我馬上來!”江寧綰一聽,好奇孟憐這個時候來,是什麽事,難道是梁煜煜的事有了著落?
她興奮的跳下床,去開門。
一開門便看到一碗熱乎乎的南瓜粥送到眼前,江寧綰瞬間餓了,她開心的接過,說道,“說來也巧了,你怎麽知道我餓了?”
說著,也邀請孟憐進來。
“晚飯也沒見你吃多少,一心隻在叔叔阿姨身上,如今叔叔阿姨已經被安全送出血族地域,而且我算著時間,你也應該餓了,想起還有一些南瓜,便煮了一些南瓜粥,最難過啊,可不是一般的南瓜,十分甜蜜,你喝了定會開心。”
伯爵莊園
“不好了,伯爵在大牢中受刑,昏迷過去了!”
夫人聽後,差點站不住也要暈過去,一旁的芬妮也是隨之大驚。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的一時衝動竟然讓父親買了單,讓父親在大牢中還被打到昏迷。
她從未想過還有這麽一個下場,她隻是想把事情說出來罷了。如今千算萬算,也沒想到還有權勢壓人這一說,也隻能是她太過年幼,思考問題不過全麵。
如今造成這個局麵也是萬萬不想要的,可是卻也沒辦法。
“可有什麽辦法救救父親?”芬妮哭的泣不成聲。
看著母親哭泣,自己也一同哭泣。
“芬妮,我對你隻是失望至極,當時是懷揣著希望把你抱養了的,卻沒想到養育你這麽多年你竟然做出如此蠢事,真是叫我們失望!”
“夫人別著急,這件事恐怕隻有一個辦法了,那些大臣恐怕也說不動王,唯一能夠做這件事情的也隻有殿下了。”
“你是說司慎殿下?”
“正是殿下,不過想與殿下溝通最重要的還是王後,往後與伯爵是親姐弟,這件事如果請求王後,她不會不幫忙的。”
“可是王上這種人會肯聽王後的意見嗎?”
“王後不聽沒有關係,可是有殿下呀!他們父子二人總是有些話會說的,如果懇求殿下,或許殿下真的可以幫到。”
“可是,芬妮今天做了這麽過分的事情,王後和殿下會肯幫忙嗎?今日殿下顏麵盡失,芬妮是在殿下的訂婚儀式上犯錯,驚擾了殿下,拂了殿下麵子,如今又巴巴的去求殿下幫忙,恐怕殿下也在氣中,如何能同意幫忙呢,或許不願見一麵吧。”夫人實在是清楚今天的情況,考慮到這一點,也是不得不繼續哭了起來。
正當一籌莫展之時,一直默默不發言的芬妮突然開口了。
“母親,我去吧!”
兩人被芬妮吸引到,看向她,不禁搖了搖頭,夫人說道,“你還覺得你做的事情不夠你父親吃罪的嗎?更何況,今日出言不遜的是你,司慎殿下怎麽會肯見你?芬妮,母親算求求你了,不要添亂了,我們已經夠困難的了。”
“我說我可以,就可以的,我沒有開玩笑,我也心疼父親,也是知道這次錯在芬妮,所以芬妮正在想辦法解決,而我與殿下也算是認識,所以,殿下會同意的,就算不同意,我也有一計可施。”芬妮想起遇到的江寧綰,與殿下實在是熟悉,更何況,她親眼所見,殿下喜歡的那個女子,正是她,她也是個好相處的,或許,請她出麵,可以求司慎殿下幫到父親!
她不想就這麽眼睜睜看著父親備受連累,這次她必須做什麽,才能將功補過。
“如今,也實在是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了,王上忌憚伯爵已久,早就想除掉他,奈何沒有機會,如今,為了保住性命,隻能鋌而走險了,你快去!務必成功,不許失敗!”
“是,我知道了,母親。”芬妮點點頭,轉身離去。
她要找江寧綰!
可是茫茫人海,去哪裏找呢?
此刻的聖女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一副好容顏,正值青春無限。
可是夫君根本不愛自己,這樣的婚姻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未來可言,可是她必須告訴自己,讓自己時刻明白,唯有權力才是永遠的!
愛與不愛又如何?
即使方才心中不免有對男女情愛不得的惋惜,如今正了正心,扶月更加堅定了自己。
“芬妮,你真是蠢笨異常,我必然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你,如今如此不顧一切的出言不遜試圖毀掉我的一切,我如此苦心經營,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你就想幾句話毀掉我,恐怕癡心妄想,不過,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反正你的父親不得勢,過不了多久也是一個死,你們家徹底玩完了,突然死掉你一個,又無傷大雅,誰又知道呢,畢竟,誰又會去理會你一個罪臣之女呢?”扶月邪邪的笑了。
此刻她似乎已經提前沉浸在大仇已報,看到芬妮跪地求饒的模樣,她心中不自覺的痛快,隻是這一切還未實現,不過,派出去的手下,估計馬上就會得手。
一場好戲,即將登場。
司慎府中
“慎兒,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芬妮怎麽會突然出現,說這些話,我就是想救他們一家,估計也難,你也知道王上早就已經存心的想置伯爵於死地,如今竟然有了一個完美的現成借口,我也真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母家人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