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蒙麵女子
想了半天之後,維特最終還是決定寫沁園春·雪的前半部分,至於後麵那部分抒發情懷的詩句維特則決定直接舍棄。
若是今後有機會的話,他再把這首詞補全,以示對先輩的尊敬。現在的話,就這樣最好。
想著,維特便拿起鵝毛筆開始在白紙上書寫。雖然他的字很不好,但是他還是很認真的在寫。既然他要把這首詞帶到這個世界,那他就必須盡自己的全力把這首詞以最好的形勢展現出來!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勢必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維特一筆一劃的把這些字書寫在白紙之上,僅管維特的字寫的不是很好,但也不阻礙伊莉娜與尤迪兩人眼中的震驚。
尤迪是西迪爾博士的兒子,受西迪爾的影響,文學素養極高。伊莉娜雖然就讀於軍事學院,但她平常也會去研究一些古詩,所以對於這些也有著屬於她的心得,自然能讀的懂維特的詩。
先前的那首詩也就算了!那還能說是維特天賦太強,感覺來了,就寫了出來。
如今在一天之內,維特就連續寫出了兩首如此程度的詩,這可不僅僅隻是用天賦就能來形容的了!大才!絕對的大才啊!
一時之間,伊莉娜與尤迪盡皆心生佩服。不過因為維特看上去還要繼續寫的樣子,所以兩人倒也沒有出聲打攪維特。
而因為四周的人也具皆沉醉於自己的詩作之中的緣故,所以一時之間畫舫之內倒是顯得安靜無比。隻有一些細碎的竊竊私語之聲傳來,倒也無傷大雅。
就連畫舫的外麵,因為也被強調安靜,所以眾多平民具皆安靜的等候著,隻有些許小小的竊竊私語,也傳不到畫舫裏麵,倒是也沒有什麽大礙。
手中鵝毛筆稍稍停頓了片刻,維特在寫完沁園春·雪的上半部分之後,稍稍思慮,又開始提筆寫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歌管樓台聲細細,秋千院落夜沉沉。”
寫完之後,維特看向了遠方那沉浸在夜色之中的院落。之前的時候維特就有注意到,各處燈火明亮,就隻有遠處的那一片院落隱藏在黑暗之中。所有人都在享受著節日的狂歡,而那邊的院落卻顯得暮氣沉沉,和這邊的繁華與喧鬧相比,就好像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這是蘇軾所寫的一首詩,維特之前隻是因為這首詩的第一句才會關注這首詩,並且記了下來。如今因為這首詩和外麵的情況形成強烈的共鳴,所以維特便把這首詩給寫了下來。
他不知道那裏是什麽地方,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但是看到所有人都在享受節日,卻唯獨那沉浸再茫茫的夜色之中,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自己心裏堵得慌。
人人不平等嗎?突然之間,維特又想起了伊莉娜再早上和他所說的那一句話,有的天生尊貴,而有的人卻天生注定卑微?
他實在是接受不了這麽一個觀點,但是就憑他,他又能做些什麽?不過隻是一個自身難保的弱者罷了。
伊莉娜與尤迪順著維特的目光望去,見此一幕,在對照維特所寫的詩,皆是不由得眼神複雜的看了維特一眼。
“維特少爺品行高潔,在下佩服。”尤迪直接麵帶恭敬的對著維特行了一禮。
在他看來,維特年齡雖小,但是就從維特所寫的這兩首所表現出來才華與品行來看,就值得他去尊敬。
伊莉娜麵色複雜,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最後隻能幽幽一歎。
她能感覺得到維特心中的迷惘和無奈,她想要去勸維特,但是卻不知道去怎麽說。
維特被尤迪的突然行禮搞得一愣,隨後連忙把尤迪扶了起來。
“欸,欸,你這是幹什麽?和我搞這些有的沒的幹嘛啊?”
尤迪微微一笑,然後便把身前的白紙和黃色袋子丟到一旁,向著維特說道:“如今看了維特少爺所寫的詩,自感不如,我就不拿出我的詩去獻醜了,這次的詩會,不參加也罷!”
維特不由得仔細看了尤迪一眼,然後沒有說話。這兩詩該不是打擊到了尤迪吧?不過看著也不像,希望是別被我打擊到吧。
“雖然時間還早,但若是維特少爺寫完的話,還是早點交上去吧。”看著維特靜靜地坐在那裏,尤迪便提醒了維特一聲,然後又突然好奇的問道:“我看維特少爺您所寫的兩首詩都沒有名字,這是為何?”
維特一愣,先前因為內心感情獲得太豐富的緣故,一時之間他倒是忘了給這兩首詩添上名字。
此時聽到尤迪問自己,維特便馬上用鵝毛筆為這兩首詩詞添上了名字。
《沁園春·雪》、《春宵》。
“沁園春?詞牌名嗎?我倒還是第一次見。”尤迪的目光微微一閃,卻是沒有說話。
在添上名字之後,並把兩張白紙之上的名字糊住之後,維特便起身把兩張白紙放在之前管理員交給他的黃色紙袋裏。因為名聲的原因,維特怕管理員會針對自己,所以就拜托尤迪把紙袋交給管理員。
而尤迪也沒有拒絕,隻是這樣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去幫助維特。
拿過維特遞給自己的紙袋,尤迪便起身向著管理員走去。
注意到尤迪的起身,周圍不少的人也是紛紛好奇的打量了尤迪一眼,這個時間就完成了詩歌,這也太快了吧?
不過注意到是尤迪之後,便紛紛收回了目光,不過有不少人在看過尤迪之後,他們卻把目光看向了維特,其中閃爍著驚歎之色。
而在維特沒有注意的地方,就在維特身旁,一名掛著麵紗的高挑女子,不時掃向維特的目光卻是充滿了複雜。
柔滑的長發紮在一起,眉頭微皺,雙目之中不斷的閃過掙紮之色。。
右手藏在長袖之中,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卻是握著一把短刃!
他···就是我要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