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瓦裏摩西錫薩勒
“您這是什麽意思?”維特看著眼前哈哈大笑著的歇斯頓,反應過來之後,臉色不由得有些難看,有種被耍的感覺。
剛剛他可還真是被歇斯頓下了一跳呢,結果沒想到歇斯頓竟然一直在唬他!這再好的脾氣也繃不住啊!
“和斯勒蓮他們的那場演武我看了,出乎我的預料,你表現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色。”歇斯頓並沒有理會維特難看的臉色,反而眉飛色舞地開始誇誇其談:“那簡直就是一場完美的戰鬥!敵方的所有心裏你都被你給料到了,完美的詮釋了我的那句取勝之道、攻心為上!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輝煌的代價!雖然還有一些瑕疵,但總體來說絕對是驚豔無比!”
“我希望你能繼續保持!你要知道,戰爭從來都不是遊戲,隻有勝者才能更好的活著!你····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您剛才那樣都是在騙我?”果然,人生就是演戲啊!維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製性的讓自己保持鎮定,雖然他很想給坐在他麵前老頭一拳,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這麽做。
“也不完全是這樣。”歇斯頓坐了下來,雙手交叉放在書桌上,臉上變得嚴肅起來:“總體來說,我也算是受人之托吧。”
“受人之托?”除了你們,在這個班泊爾城裏,難道我還有認識誰嗎?
難道又是因為希爾摩斯·維特的這個身份?想想維特就覺得頭疼,從還沒入城開始,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錫薩勒,你也該出來了吧?”歇斯頓突然朝著書房外的陽台喊了一聲。
歇斯頓的書房是與一個露天陽台相連的,陽台不算很大,但是養著不少歇斯頓所喜歡的花花草草。
還有人嗎?維特之前完全就沒有去注意過,轉頭看向陽台,卻見一名藍色頭發的青年走了出來。
竟然是藍色頭發?這在之前可是完全沒有見到過!維特的眼中浮現出一抹驚奇。
是用了染色劑嗎?這個時代就已經有這種東西了嗎?還是說這真的就隻是天生的?
“你好像很好奇我的頭發?不過也沒辦法,畢竟我這頭發比你的黑發還要少見呢。”錫薩勒看著維特有些吃驚的樣子微微一笑,然後對著歇斯頓說道:“這麽多年了,您還是老樣子。”
“不過···也就隻有這樣才是老師您嘛。”
“哼哼!”歇斯頓冷哼兩聲,然後道:“剛才的談話你可是都聽見了啊,按照你說的,我可是都和他說了。“
錫薩勒失笑的搖了搖頭,然後轉頭看向維特:”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瓦裏摩西·錫薩勒,是你父親的朋友。你可能是第一次見到我,你可以稱呼我為錫薩勒叔叔又或者直接稱呼我叔叔。“
維特眼睛微微一眯,這個人是拉薩爾的師兄弟?而且關係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你和依斯波爾家那小子的演武我去看了,很不錯,說實話,你的表現確實是驚豔到了我。很難想象,在你這個年紀,竟然能夠做到這個程度!”錫薩勒微微笑著,一舉一動之間,充滿了貴族風範。
維特雙眼一塌,他可不會隻是因為這鍾讚賞就洋洋得意,這個錫薩勒說了這麽半天,到頭來還是不知道他要幹嘛。
歇斯頓在旁邊怡然自得的看著,時不時的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上一口,雖然說出於某些原因,歇斯頓原先並不想幫錫薩勒,但是事已至此,歇斯頓也隻能安安靜靜的看著。
而且,他也很想了解一下維特關於某些事情的選擇。
“總體來說,你除了不像傳統貴族,並且沒有爵位以外,我都十分滿意。”
所以你滿意有什麽用?難道你還要給我賜爵、讓我成為你的封臣?
錫薩勒左手襯著右手摸著下巴:“噢,你父親也許還沒有和你說過,我是瓦裏摩西家族的現任族長,是一名侯爵,同時也是斯瓦洛行省、薩伯奇行省、伊斯卡丁堡的領主。”
“也是你的姻親家族!雖然現在就讓你稱呼為嶽父有些為時過早,但其實我並不介意這種稱呼”
維特慕然一驚,姻親?我竟然還有這待遇?我竟然一不小心就要娶了一個侯爵的女兒?
這幸福也來到太突然了吧?雖然維特不是很喜歡這種包辦婚姻,但是卻還是忍不住去想象。
“根據當年的約定,我會把小女許配給你,而我的唯一要求就是,你必須在成年之前,要有為之對應的身份!”
我就知道沒那麽簡單!誰知道你所謂對應的身份是多大的身份!
“我可以選擇拒絕嗎?”想到這裏,維特不由得試探的問了一句。
錫薩勒麵色不變,他充滿貴族氣質的笑著說道:“當然可以,我完全沒有意見。”
這麽好說話?維特麵色頓時一動,狐疑的看了錫薩勒一眼,他可不相信錫薩勒就這麽好說話,完全一點都不會在意這種事情。
“欸,我想想,也許某天你會慘死街頭?又或是被人遺屍荒野?哦哦,這些事情發生的可能可都不小呢,不過在我的映像中,你應該會死無全屍吧?在誰也沒有發現的時候,然後悄無聲息的死去。”錫薩勒眼裏閃過一絲戲虐,輕描淡寫的訴說著。
“你這是在威脅我?”維特的心情突然變得沉重,他就知道果然沒有那麽簡單,事關家族的名譽問題,錫薩勒即便是他父親的朋友又怎麽可能那麽好說話?
而且如果錫薩勒要殺他的話,以他的身份根本是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事情應該不會這麽簡單吧?維特看了錫薩勒一眼,又瞟了歇斯頓一眼,到現在為止,他可還是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呢。
歇斯頓應該是不會讓他死的,而且他既然帶著錫薩勒來見他,那麽也就是說錫薩勒應該是不會殺他的,但是,錫薩勒之前所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維特的眉頭狠狠的皺在了一起。
“不不不,怎麽會呢?怎麽說我也算是你父親的朋友,這隻是善意的提醒而已,遲早有一天,你就會明白的。”錫薩勒笑著,臉色看不吃有一絲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