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跟蹤
楚元陽從鄭宇濤那往回走時,還沒到竹舍門口,便被忘憂兒給攔住。
“姐妹,竹舍被人發現了,你不能再上那去了。”忘憂兒緊張兮兮的將她帶離後,才開口解釋。
楚元陽一句話也沒,反抓著忘憂兒往西邊走。
忘憂兒忍了半晌才低下頭道:“姐妹,我不能跟你呆在一塊了!”
楚元陽頓住腳:“嗯?”
“家中出零事,我得回去一趟,竹舍已經不安全了,我再重新為你尋處安身之所可好?”忘憂兒的聲音透著不舍。
楚元陽拒絕了她的好意:“不用了,我有去處。”
忘憂兒抬頭瞪了她一眼:“你上哪去?宗門回不去了,成為了人人喊打的女魔頭,你能上哪去?”
楚元陽無奈道:“我還有些事要去做。”態度十分強硬。
忘憂兒歎了口氣,赫然伸臂將她抱住:“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好再做幹擾,隻希望你見了仇人莫要紅眼失去理智,就算不為了我,為了風師兄,你也該好好保住性命,行事莫要衝動,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後協…。”
忘憂兒絮絮叨叨的了一大堆,楚元陽在嘲笑忘憂兒跟個老媽子的同時一一應喏,直到最後,忘憂兒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她並沒有問忘憂兒家中發生何事,她了解忘憂兒,亦如忘憂兒了解她一般,即便她問了,忘憂兒恐怕也會找理由糊弄過去。
再了,她現下的修為,恐怕也隻能欺負一些無名卒,對上大能高手也隻有挨揍的份。
與忘憂兒分別後,禦劍行了一路,走進了一處名為樓城的城鎮,隨意的尋了家客棧歇下。
第二日一大早,在客棧大堂喝過早茶後,便出了客棧,想探聽一下關於遠古族的消息。
昨夜遇見美豔女子的一幕不斷的在她腦海中回放,令她不得不一遍一遍的回想起風離歌的樣貌。
“昨夜豁城城主一家三百六一口人盡數被滅,一夜之間屍橫遍野,聽啊!一開始無人知道,直到城主府裏邊的血積的太多,從門縫中溺了出來,才被人發現。”
“噝!誰幹的?這也未免太殘忍了吧?”
“還有誰?還不是那群喪心病狂的遠古族。”
“噓!你聲點,不要命了?”
楚元陽看了那路邊擺攤的幾名販一眼,像旁人打聽了一番豁城的位置,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去打探一番的想法。
在城中晃悠了一圈後,不禁心底有些哀歎,這才露麵不過半日,身後便跟了幾隻尾巴!
“出來吧!”把一群人領到了城外後,她主動的開口。
她的聲音落下後,身後赫然走出六七個身型各異的修士。
楚元陽將幾個人大量了一番,其中修為最高的在元嬰三層,最低的在金丹四層。
“姑娘好定力,既然早就發覺我等跟在後麵,還能神色自若將我等帶到無人之地,讓賢某好生佩服。”一個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最先開口。
而後,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女子當即接下話:“什麽好定力,我看是自視聰明,實則是個側頭側尾的蠢貨。”
“宋師姐何故動怒?”山羊胡子身旁的妖豔女子嘲視的看著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如何聽不出這明顯諷刺的語氣,登時氣忿的要對妖豔女子下手:“蘇甄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個供人淫樂的騷狐狸,也配嘲諷我?”
蘇甄麵色一僵,立馬側頭委屈的衝著山羊胡子的賢師兄癟嘴。
賢師兄連忙心疼的拍了拍蘇甄的後背,順便占點便宜:“宋珍珠,蘇師妹不過是隨口了句怎麽就變成了嘲諷你了?莫要仗著修為高過蘇師妹一頭,就可仗勢欺人。”
“你……!”
“夠了,都別吵了。”立在最前麵的灰袍老者開口,無一人敢反駁。
楚元陽事不關己的站在那,似乎她隻是一個旁觀者。
“姑娘,是你自己跟我們走一趟,還是讓我等過來抓你?”老者眼如蒼鷹,陰狠犀利的盯著楚元陽。
楚元陽一臉茫然的問:“敢問前輩這是何意?”
老者皮笑肉不笑的道:“合歡宗宗主的掛名弟子楚元陽,殺人無數,心狠手辣的女魔頭,是也不是?”
楚元陽笑了笑:“那個合歡宗的楚元陽晚輩倒是聽過,但著實不知她的去向,若諸位想從我這裏打探她的消息,怕是找錯人了。”
老者陰笑一聲:“休要狡辯,你身上的佛器裝束也隻能糊弄那些低階修士,可瞞不過老夫的眼。”看著她的裝束打扮的眼底,一片貪婪。
老者這麽一,倒是令其他看不透楚元陽本質的修士一陣惱羞,可礙於修為,敢怒不敢言。
楚元陽摸了摸寬大的袖口:“前輩真的誤會了,晚輩容貌醜陋,這身打扮是為了遮醜。”
“劉老,別跟她廢話,先抓住她,我看她身上的好東西一定不少。”中年女子忍不住率先朝楚元陽衝來。
楚元陽眼波一轉,利用五行元素提速的同時,一腳將衝過來的人影給踹開。
她現在的五行元素的力量雖相當於修士的金丹期,但因她是混靈根體質,自然比同是金丹期的修士要厲害許多。
“她這是怎麽做到的?”
當她使出八層力量,將中年女子踹的倒地不起後,與劉老站在一塊的其他修士,下意識的退後兩步,麵上無一不露出震驚之色。
也是,她明明看似沒有修為,卻一招就將一個金丹期修士給打飛出去。
劉老眼底同樣閃過詫異,但心底一轉,這女子恐怕如外界傳聞一般,入了魔道,因此身法才能如此詭異,但若入了魔道為何身上不見一絲魔氣?
不管了,反正合歡宗宗主曾放下話,隻要抓住劣徒楚元陽,便能進入她合歡宗藏寶閣內挑選三樣物品。
合歡宗藏寶閣是何地,修真界無人不知。
裏麵奇珍異寶應有盡有,隨隨便便一樣,都是萬塊靈石難求的寶貝。
見劉老朝自己襲來,楚元陽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的站在那。
就在劉老以為她是被嚇傻了之時,立在遠處的黑影轉眼間消失,悄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