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異香
“楚師妹!”次日院內迎來了一熟人。
正準備出門的楚元陽差點與來人撞上:“靜師姐!”
“你的這聲師姐我可當不得了。”靜儀將她看打量了一遍,打趣道。
楚元陽作出一個請進的手勢:“不論修為高低,靜師姐你比元陽年長許多,這聲師姐自是當得。”
靜儀媚笑一聲:“我就不進去了,這次過來是宗主喚你有些事。”
隻有楚元陽知道,定是莊主尋她。
送走靜儀後,便去了主殿。
“師伯祖在瀲灩殿。”傲霜站在主殿外,似乎在等她。
楚元陽朝傲霜行了一禮後,才轉首朝瀲灩殿走去。
瀲灩殿位於主殿正前方的山頭,是一座比主殿所在的山頭還要高上一節的位置。
朝霞染紅了半際,旭日冉冉上升,兩者相互呼應,也不知是朝霞豔麗奪目,還是旭日更加刺目耀眼。
瀲灩殿內並不似主殿那般奢華,但裝飾擺設無一不精致。
血色地毯一直延伸到殿門外,零零碎碎的幾串風鈴在朱色雕花門窗上發出清脆的叮叮咚咚響聲。
寬大的紅漆木門打開,一股好聞的清香從殿內散發出來,五丈來長的桃木雕花書案上散落著數卷竹簡。
而僅著一件緋色輕紗的莊主,正端著一卷竹簡,靠在一旁的太師椅上疲憊的揉捏眉心。
“貓兒,你來的正好,幫我瞧瞧這竹簡上的文字!”
楚元陽點頭,大步來到書案旁,隨手拿起一卷竹簡看了看:“莊主,這竹簡上的文字似乎是失傳聊繁甲文。”這類文字,她在虛擬空間內見過,當時還請教過南柯。
莊主麵上露出喜色:“我就知道沒找錯人,你果然見過。”隨後放下手中的竹簡,長臂一揮,數百摞的竹簡眨眼間便出現在二人眼前:“貓兒,將這些東西翻譯出來的大任就交給你了。”
楚元陽完全傻眼了,翻譯這些東西不難,可問題是,沐苒一事還未解決,她始終難以安心。
“莊主,我.……。”
她推脫的話還未出口,莊主便截下了她的話:“貓兒,這些竹簡是我早年間在一處遺跡所得,上麵記錄著一位飛升前輩的心得,於我今後要走之路有莫大幫助,你一定要幫我。”
楚元陽垂下眼瞼,最後還是點點頭。
上次幻魅一事被她搞砸了,她本就心有愧疚,這次總不能讓莊主失望。
反正處理完這些東西也要不了三兩,待此事了了再去尋沐苒也不遲。
繁甲文翻譯起來很簡單,但莊主一下子拿出來的太多,在瀲灩殿整整呆了一才做了三分之一。
晚間她本想通宵達旦的快些做完,也好早些收工,可被莊主以身體為由將她給轟出來,讓她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再過來。
明月高照,清風送爽,院內拳頭大的明珠照的整個院子都是亮堂堂的,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四處角落都擺放著十來盆粉色無名花。
“咦?哪來這麽多花?”鼻息之間不斷傳入濃鬱的花香,令楚元陽不禁慫了慫鼻子。
這香味也未免太濃鬱了些,不像是沈亦這般清雅之人會喜歡的氣味。
沈亦挽著袖子,露出白皙精瘦修長的臂,從一處角落站起來:“哦!這倩魂花是我向爐鼎閣內的一名師兄討要的,可以凝神靜氣,令心情舒暢。”
“隨便吧!你喜歡就好,我先去休息了。”楚元陽黛眉微蹙,一臉厭惡的朝自己洞府方向走去,再聞下去,她恐怕要被這香氣給熏暈過去。
地上黑色的倒影被拉的老長,看著漸行漸遠直到消失的背影,沈亦握緊雙拳,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指甲紮進肉中,冒出絲絲血珠,消瘦的身子子在月華冷清的輻照下起了輕微的顫意。
當眼神從遠處收回,掃過周遭粉色的花時,清俊的麵上浮現出恨意,一向溫吞的眼眸被無盡的痛苦所代替。
……
。
一連三日,楚元陽在院與瀲灩殿兩點為一線的來回跑著,在第三日的中午,驕陽正是火辣的時候,她完成了莊主囑托給她的任務。
“貓兒,你真是一個無價之寶啊!”莊主托著一卷翻譯好的竹簡高心翻看著。
楚元陽淺淺的笑了笑:“這些元陽都翻譯好了,並且分了類,有些是這位普渡真饒修真心得,有些記錄的則是他的曆險經曆,有些.……。”
普渡真人便是這竹簡的主人。
莊主滿意的連連點頭,廣袖一揮,將她分好的四五堆竹簡統統收入儲物空間鄭
“若無事,元陽這就先告辭了。”既然莊主交代的事情辦完了,她也該去辦她自己的事了。
“等等,先別急著走!”莊主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下。
楚元陽惑然,坐下後才問:“怎麽了?”
莊主直接從懷中取出一物遞給楚元陽:“貓兒,你看這是何物?”
楚元陽伸手接過,翻來翻去的多看了兩眼:“不知!”
手上的物件與清朝的玉璽有些相似,最下賭雕刻的文字也是繁甲文,但她卻不認識,最奇怪的是,一股淺淡的清香源源不斷的從這物件中散發出來。
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在嗅到這香味的第一時間,就感覺手腳忽像似與神經斷開了般,不聽使喚。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令她下意識的閉氣,不再吸入這奇怪的氣息。
莊主有些失望的收她遞過來的物件:“這東西與這些竹簡是在同一個位置發現的,我本想你即然能翻譯出這些竹簡中的文字,必然對這也是知道一些的,唉!罷了!罷了,你先回去吧!”
從瀲灩殿出來後,腦子赫然一清,方才的那種不舒適的感覺瞬間蕩然無存,晃了晃腦袋,便去了藥圃,準備給蘭香及妙長老打聲招呼後就下山。
藥圃內的藥香依舊濃鬱,卻夾雜著不知名的什麽氣息,令她剛清醒的頭腦,又一陣發暈。
“姐姐,我可想死你了!”蘭香依舊活潑歡悅,在發現楚元陽的異樣後,不禁擔憂的開口問:“姐姐,你怎麽了?”
楚元陽使勁的搖了搖腦袋,對氣息的感官早已在第一時間給她關閉,可依舊不能緩解現在的這種狀態:“無事,近日這兒可是新晉了幾樣草藥?怎麽感覺氣息與往常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