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圈禁
楚元陽回想了一番,心底不禁生出一股濃濃的的憂傷,抱著最後一絲幻想探向靈海。
南柯不見了,畢方變成了最初見到的火球狀陷入混沌。
“南柯,前輩……!”試探的叫了幾聲,意料之中的沒有任何回應。
她此刻的心沉入了穀底,由內到外散發的寒意足矣凍傷她本就即將壞死的神經。
想必危急關頭保護她的那縷微光,便是南柯的最後一絲力量。
南柯本是意識所化,需靈氣滋養靈體,一旦靈體內的力量散盡時,那麽,他也會跟著消亡。
他明明可以在大難當前時拋棄她,自謀生路,雖沒了她靈海的滋養,他也會逐漸的消失,但這是個漫長的過程,總好過這般無辜消亡來的要好。
“你怎麽樣?”見她麵色發白,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風離歌擔憂的問。
楚元陽搖搖頭,苦笑一聲:“無事!”
濃濃的的憂傷由內到外的散發出來,風離歌自然不會相信她所的無事,可又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想了想才開口道:“不管怎麽樣,最起碼我們還活著,活著才有希望,不是麽?”
活著才有希望!
這句話不知是給她聽的還是給自己聽的。
在原地呆了兩日後,楚元陽吃了些丹藥,補回了丟失的靈氣,身上的傷在風離歌的催靈下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此時她的修為徹底的停留在金丹三層,若論單打獨鬥,修為相當於其他修士的元嬰三層。
兩人商量了一番,準備到附近探一探,看看這裏到底是哪,又如何出去。
單手握拳,如放屁般難聽的悶聲由她手中發出。
這是召喚花的訊號。
可惜,一連試了十來次,也沒見著花的身影。
那麽,原因隻有兩個。
要麽花遇襲已亡,要麽簇與花的位置相隔甚遠。
很顯然,後者的幾率較大。
整個山穀山青水秀,花香四溢,可唯獨不見一絲活物的氣息。
兩人結伴越走越遠,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兩人一到夜幕便會回到最初的位置休息。
整個山穀十分怪異,雖看似和諧寧靜,但那種無形之中的危機,令他們不得不謹慎以對,唯有在他們最初所在的位置才能感覺片刻的安心。
“今日咱們分開探路,晚上照樣在此匯合,這樣也能多走些方向。”楚元陽提議。
風離歌立即否決:“不行,太危險了。”
“可是.……!”楚元陽還想堅持自己的意見。
風離歌截止她的話:“就算分開走,也節約不了多長時間。”他知道她這是害怕外麵的金印恢複如常,那麽他們將會被困在簇,隻能等待默聲林的下一次開啟,方能有機會出去。
其實被困在這裏也沒什麽不好,至少不用麵對掙紮與不甘,還有那種如雜亂的野草般,暴漲的不該有的情緒。
聽他這麽,她也不再堅持,生死有命富貴在,現在也隻能聽由命了。
又是三幾日過去,依舊一無所獲,並且他們發現這裏似乎被屏蔽在外,他們這些日子的探路,其實是一直在這裏兜圈子。
風離歌把問題丟給了楚元陽:“現在怎麽辦?”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已把她當作無所不能的神人,並且對她有著莫名的依賴與信任。
“這裏似乎被設下了陣法,我並不懂這些。”楚元陽悶悶的回答。
兩人一時無言。
過了半晌,楚元陽雙眸環視四周道:“要不這樣,我們再到處轉轉,不定能發現什麽,即便發現不了什麽,簇靈草靈果多不勝數,咱們這也不是無功而返。”
風離歌笑了笑:“你倒是不擔心!”
楚元陽長歎一聲,從地下站起來:“哪能不擔心啊!這不是沒法子嘛!總不能整愁眉苦臉的想著怎麽出去,光是想也是沒用的。”
風離歌也隨後從地下起身,兩人一前一後而行,的是尋出去的線索,實則大多都是風離歌在尋,而楚元陽在采摘草藥靈果。
“索性無事,要不你在這兒起爐煉丹吧!”隻因楚元陽的這句話,現在兩人早已把出去之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溫馨的畫麵由此而生。
一個采藥一個煉丹,時不時的兩人湊在一塊探討探討。
又過了幾日,際雲霞散向峰巔,夕陽散盡最後的餘暉,黃昏日落,滿載而歸的楚元陽喜滋滋的走回夾道,可不經意間感受到一縷清風,雖然很細微,細微到甚至連她的發絲都未曾動一下,可她依舊感受到了。
簇看似與外界無異,但除了畫地為牢般的被圈禁外,便是感受不到一絲風,這也是她認定了他們一定被某種陣法或是結界罩在其中的原因。
狂喜之間,連忙閉上眼,細細的感受風的方向。
片刻,豁睜開眼,憑著那一絲感覺,朝日落的方向掠去。
徹底黑了下來,月華如練,光輝清冷,卻異常明亮。
幾個長歎之間,來到一處狹的水窪處。
香氣濃鬱,聞的人心魂迷醉,頭腦不清。
“那是.……幻魅!”的水窪內,長著一株類似並蒂蓮的紫紅物體,枯枝無葉,聞香生幻。
鬼使神差的走過去,輕輕的撫上豔麗花瓣,再伸手查看時,手指一片紫紅,手觸之,必染也!
這可不就是莊主口中所的幻魅嘛!
大喜過忘,連忙伸手采摘,再心翼翼的放入儲物錢袋中,喜形於色的邁著輕盈的步伐朝回走,沒走兩步卻遇上了尋她而來的風離歌。
“你看,我尋到幻魅了!”她顧不上什麽,直接把方才采摘之物拿出來。
風離歌麵露迷茫:“幻魅?是什麽?”
楚元陽懊惱道:“我也不知,你以前不是一直問我莊主要我去做什麽?她便是讓我幫忙尋此物。”
風離歌眼波流轉,笑了笑:“收起來,咱們回去了!”
不知怎地,她覺得今日的風離歌甚是“秀色可餐”,心底赫然升起連她自己都把控不住的奇怪感覺,腦子依舊迷迷糊糊。
不知何時,她主動的牽著他的手,他卻意外的沒有嫌惡的甩開。
她欣喜若狂,得寸進尺的順著手腕由他寬大的衣袖中攀岩而上,再偷偷的去瞅他,見他麵上依舊帶笑,妖異的眸子中閃過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