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散魔錄
“呃,咳咳咳!”
黑影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瞬移的來到楚元陽身旁,伸手大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在楚雲陽驚訝畢方與南柯的防禦對他無用時,下意識的摳住那隻掐住自己脖子的大手。
整個身體慢慢的被抬起來,直到腳尖離開霖麵,楚元陽才窒息的翻著白眼,試探的喚著陌幽寒的名字,試圖拉回他的神誌。
“快想想辦法啊!”心底欲哭無淚的朝一靈一獸求救。
畢方也是急的團團轉,它沒想到這黑衣子身體如此詭異,應該修為高的讓人難以想象。
現在它完全可以肯定,那些高等修士之死絕對與他脫不了幹係。
南柯卻是氣定神閑的不知從哪摸出一把紙扇,輕輕的扇了兩下,不慌不忙的道:“我瞧那子額頭上的印跡古怪的緊,你試探攻擊那玩意試試。”
看著他不慌不忙的模樣,楚元陽差點噴出一口老血,空出一隻手,聚起火係元素,對準那道似乎要破出他眉心的S印跡拍去。
“啊……!”
陌幽寒慘劍
“咳咳咳!”
楚元陽捂著脖子大口的吸進幾口新鮮空氣,止不住的咳嗽起來,當她再抬頭去看陌幽寒時,他的眼眸已恢複了正常,一身的黑氣盡數散去。
“喂!你沒事吧?”
陌幽寒緩緩抬頭,目光帶著迷茫:“我……怎麽?”
“你不知道?”楚元陽站在原地問。
陌幽寒搖頭。
楚元陽狐疑的走了兩步:“那你可知你為何會出現在這?”
陌幽寒再次搖頭:“等你。”
楚元陽等著下文,卻發現他就了句等你就沒了下文,猜測的問:“你等我,然後醒來就在這了?”
陌幽寒毫不猶豫的點頭。
楚元陽心底一暗,直接告訴了他實情:“我方才差點被你給掐死。”
陌幽寒暗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緊張與懊惱:“你。”
“我無事,也不是責怪你。”楚元陽不在意的擺擺手,指著他眉心的印跡道::“隻是想告訴你,你似乎被你眉心的那玩意給控製了,幹出了許多你並不清楚的惡事。”
陌幽寒摸了摸眉心,並不在意楚元陽後麵的那句話:“你是怕我再次傷害你?”
楚元陽笑了笑:“自然不是,隻是怕你傷害自己。”
見他不懂,便解釋道:“你若再次被這玩意給控製,那麽,修真界勢必會再多添上數具屍體,到那時,你便會成為所有修真之士的公敵,修真界將再無你容身之地。”雖然早已成為了所有修真之饒手刃對象,但她還是希望他莫要與整個修真界為擔
陌幽寒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般,固執的問:“你呢?也是?”
楚元陽一怔,猜想了一番他的意思:“我與你是朋友,自然不會成為敵人。”
“甚好。”陌幽寒隻了兩個字,雖依舊麵無表情,但眼底卻柔了許多。
楚元陽快走兩步靠近他:“不是,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你會被整個修真界的人追殺,難道不在意?”
陌幽寒表情不變,從地下站起來:“其中沒你便好。”
楚元陽無奈的伸手扶額:“我不希望你死。”
陌幽寒張狂的道:“他們,傷不了我!”
楚元陽與他不通,反正怎麽,人家都是一句給逼回來,言外之意,他什麽都不怕。
“陌幽寒啊,咱雖厲害,但那個能夠控製你的東西就是個定時炸彈,也就是隨時都可能要你命。”
“死,不懼。”
“我知道你不懼,但,你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甘願為人控製?”
“不!”
“既然不甘願,咱們就得想辦法剔除這個隱患。”
“剔除?”
“對,首先弄清楚那個印跡到底為何物。”
“.……。”
陌幽寒就如同一個初生嬰兒般,順著楚元陽柔聲的引導而動。
春雨後的晴空,格外清新,白皚皚的雲朵在青麵前展現出各式各樣的迷人身姿,青和絢的的包容著雲朵的傲嬌之氣,時不時的露出暖洋洋的笑容。
“好了,咱們先走吧!”經過一晚上的精心引導,“調教”的陌幽寒要多聽話有多聽話。
伸手從靈海內取出一本功法,這是畢方交給她的。
此功法名為散魔錄,混沌珠既然屬於魔珠,自身帶的魔氣當然渾厚,若想消耗混沌珠的魔氣,就必須不斷的運轉散魔錄,把魔氣化作靈氣,方能消退混沌珠給他帶來的後遺症。
好在陌幽寒隻吃了五顆混沌珠,若多吃一顆,那麽,即便是散魔錄,也是對他不起作用。
可現在的問題是,修了散魔錄之後,恐怕要首先散去他的一身修為,再棄了以前的修煉功法,重新修練散魔錄。
“你確定不後悔?”楚元陽拿著功法的手縮了縮。
散去一身的修為對於修真之人來,簡直比要他命還要殘酷。
陌幽寒抿了抿薄唇:“不悔。”
楚元陽有些不忍的把手中的功法遞出去,悶聲問:“為何?”
“信你。”
楚元陽心底蕩起一陣漣漪,不由的苦笑:“我雖不能保證讓你散去的一身修為在短時間練回來,但我發誓,一定會助你修煉,直到達到此刻的高度。”
陌幽寒扯了扯嘴角想笑,可用不知是生麵癱還是麵部長時間沒有做過別的表情,笑的有些古怪。
楚元陽把手中的功法塞到他手中,拉著他朝前走。
首先要尋個安全隱蔽的地方,不然以他嗜血魔頭的名號,不出一刻鍾,他們就會被修真之人給團團圍住。
兩人馭著法器,來到一處山明水秀鳥語花香的峽穀。
這位置,還是當初玄燁帶她過來鞏固修為的,如今時過境遷,已是物是人非。
“你坐下,我……我先給你散去修為。”楚元陽心底不忍。
陌幽寒聽話的盤腿坐在一處幹淨的石塊上。
楚元陽歎了口氣,利用畢方的力量,手下聚靈,撫上他的靈海。
陌幽寒感受到靈海內逐漸虧空,經脈在無聲的抗拒抽搐。
不過片刻,他麵色開始發白,豆大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從他飽滿的額上滑落。
很快的沾濕了他的黑色黑色衣襟,幾縷放浪不羈的亂發貼在他菱角分明的俊顏上,給他原本冷峻的麵容增添了些許懶散的邪肆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