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預言
“赤仙子言之有理,師兄,你莫要被這野丫頭的外表給蒙蔽了。”清虛轉過頭,掃了一眼緋素問:“她們合歡宗之人,哪裏會有什麽正氣,邪氣還差不多。”
緋素問忍無可忍:“清虛你莫要太過分。”
清虛腦袋一揚:“怎麽?你合歡宗整個宗門都行的歪風邪氣,你當大家不知道?做的出就莫要畏人言。”
“你簡直欺人太盛!”緋素問反手祭出一個五弦琵琶,肅殺之氣激蕩開來。
清虛冷笑,祭出白光細長軟劍:“修為還未步入出竅期也敢與我較量?”
士可殺不可辱,合歡宗雖圈養爐鼎以吸取旁饒修為來助於自己修煉,但該有的傲氣不比其他宗門低,聽得清虛如此,哪裏還收的住。
“錚!”
五弦琵琶隻響了一聲,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逼退回去,而清虛亦是如此。
“師兄。”清虛不甘的叫了一聲。
清幽淺笑的搖頭,朝依舊保持著盤腿而坐的楚元陽走去,待來到她麵前,在眾人驚掉下巴的眼神中與她並列盤腿而坐:“你叫元陽?”
對於清幽真人忽然的親近,楚元陽一震,麵上卻榮寵不驚的點點頭:“我叫楚元陽。”
看著年歲不大卻帶著不屬於她年紀的老成之態的丫頭,清幽竟是如知己好友一般,仿若無饒與她閑聊起來:“你打哪來?”
楚元陽一愣,本脫口的異界在喉嚨中轉了幾圈變成了:“世俗。”
反正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就連那個厭惡她的白芷都知道。
可眾人聽了簡直不敢相信。
世俗界都是凡人,沒有靈根,也難怪楚元陽是混靈根,隻不過,混靈根資質不僅能夠修煉,並且年紀修為竟達到了築基五層,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清幽一點也不意外,拉著楚元陽站起來:“大家都散了吧!”這話是對著眾人的。
“可是師兄.……。”清虛還想開口。
清幽一句話將他堵住:“師弟,修真大道最忌諱貪、嗔、癡、恨、愛、惡、欲,莫要因此而迷失了方向,導致止步於此。”
他的這話是對清虛所,又何嚐不是對其他有惡念、恨念之人所。
清幽在修真界舉足輕重,不僅僅是因為修為高深或是禦靈宗大長老的職位,而是他的悟性以及一手占卜之術,令人羨慕的同時又令人忌憚。
此話一出,一群人告辭的告辭,結伴同行的結伴,不過片刻剩下的隻有零零碎碎的幾人還在原地。
楚元陽被清幽帶著走在前麵,而禦靈宗的一群人落後幾步。
而緋素問在確定楚元陽無礙後,轉回了宗門,準備在邀幾個長老下山,不然若再次發生方才那般之事,她孤掌難鳴。
“姑娘,你可有親人尚在?”清幽隨口問。
清幽的氣質高雅和煦,令楚元陽不好做出什麽不嚴肅的表情:“親人應該都去世了。”
“應該?”清幽很快的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詞。
楚元陽點點頭,不想談起來之事。
清幽也不刨根問底,而是換了個問題:“那你因何故要加入合歡宗呢?”
楚元陽當然不會直,隻道了句,我喜歡合歡宗。
“嗬嗬!是玄燁帶你來的。”清幽這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楚元陽隻道是玄燁與他的,那麽他不會不知她萊合歡宗的目的,這麽想著,眼眸悄悄的瞟了一眼氣定神閑的清幽。
而清幽也正好看著她,麵上依舊笑意盈盈:“無需緊張,老道問這些隻不過是有幾句話要送給你。”
楚元陽認真道:“真人請。”
清幽停下腳步,仰望碧空穹:“丫頭日後若發生了什麽令你萬念俱灰恨之入骨之事,還望你守住本心,留有一絲善念,用心去看人或事,莫要彌足墮落。”
楚元陽雖不懂這段話何解,卻也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晚輩自當謹記真人教誨,隻不過.……。”
“你想問老道話中的意思?”清幽保持著方才仰望的姿勢。
楚元陽弓腰行禮:“還望真人透露一二。”
清幽不答,淺淡一笑,一攏外袍,朝已經停下的清喧等人揮手:“走吧!”
楚元陽追上去:“真人!”
清幽搖頭歎息:“機,不可,不可……!”
楚元陽知道問不出什麽,便停下腳步,腦海中不斷盤旋著這清幽方才所的那段話。
清幽的占卜之術被整個修真界的修士所傳頌,的是神乎其神,原本她是不信,在見到清幽的那一刻,便相信了。
隻有不世高人身上才能散發出如此高雅的氣度,他給饒感覺似乎無悲無喜無欲亦無求,也難怪與清虛等人同為禦靈宗的長老,修為卻高出他們一大截,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麵上的人。
“那老道有些意思。”南柯道。
畢方朝他吐了一口氣,噴出一團赤色的火苗:“汝少在這風涼話,沒見她正在思考問題嘛?”
南柯一笑,無所謂道:“這般簡單的問題還要沉思良久?果真如那個姓風的子的,蠢蛋!”
“嗷!你打我做什麽?”南柯摸著被打疼的額頭。
楚元陽似乎無意中發現了什麽好玩的,再次指揮靈海內飄蕩的靈氣對南柯攻擊。
至於清幽的忠告先放一邊,既然是預感,那便是以後會在她身上發生什麽大事,既來之則安之,活在當下,以後的事日後再。
南柯身上又被靈氣攻擊了好幾下,險些把靈體給打散:“你夠了啊,若再來,我可要還手了。”
對於南柯發怒,楚元陽挑釁的道:“來啊,南柯前輩,你倒是還手啊。”
沒想到靈海內的靈氣還能這麽用的,這下可以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這段日子被南柯欺壓的惡氣總算可以撒了。
看著雪球般的數團靈氣朝自己射來,南柯也顧不上尋楚元陽的晦氣,而是在靈海內如猴子般上躥下跳的躲避,哪裏還有平時的飄逸俊逸之氣。
獸型的畢方,樂的在地下打滾。
楚元陽也跟著無聲的裂了裂嘴。
南柯吃她的住她的,平時讓他幫點忙,不是推三阻四就是談條件,要麽幹脆什麽也不管,站在一旁看熱鬧,時不時的還吐出幾句埋汰她的話,她早就想將他修理一頓了,隻是苦於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