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兄弟立場
“嗬!”楚元陽唇邊噙起一絲笑容,人未動,反腿踢向那個向自己撲來的人影。
手長不過腳,阮紫淩隻感覺全身的靈力在那個賤人笑的那一刻全然被封,一身防禦聖器也起不了絲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踢向自己腹部的腳。
“啊!”
丹田被踢中,緋衣淩亂飛舞,就連平時散發的著明亮光輝的額飾紫晶都淡去了光華。
雙腿跪地,弓背低頭俯在地上,阮紫淩捂著腹部,緩緩抬頭,一雙總是帶著妖豔的眼眸爆發出無限的恨意。
好,好的很!
看來這賤人竟與她一般得了意想不到的機緣,手上逆寶貝倒是不少。
即便如此又如何?
你使出了全部的實力,把自己袒露在外,可我卻不是眼前你看到的這般脆弱不堪。
楚元陽故意挑釁的斜霖上的阮紫淩一眼,似乎在:怎麽樣?服不服?
隻是一眼,阮紫淩便氣的渾身發抖,最近不知為何,她在那賤人麵前已經控製不住情緒,那賤人隨意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可令她不禁想大開殺戒。
不行,她不能暴露自己的實力,這賤人不過是個跳梁醜而已,不足為慮,暫時先讓這賤讓意一陣,等過幾日進了萬獸穀有的是機會收拾這個賤人。
“師姐,你這是怎麽了?”
這時沈言從沈亦的洞府中跑出來,見阮紫淩狼狽的跌在地上,半邊臉上清晰的印出五個紅腫不堪的指印,就連以往總是對著他上揚的唇角都微微破損的溺出血絲,看著甚是令人心疼,登時緊張的朝她衝過去,在經過楚元陽身旁時,憤怒的伸手推向楚元陽。
楚元陽完全沒有料到沈言會有如此動作,立時被他推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言,你做什麽?”沈亦迅速的掠到楚元陽身旁,見她無事,這才開口斥責怒火攻心的沈言。
沈言指著楚元陽,衝著沈亦大吼道:“我做什麽?你沒看見她欺負阮師姐嗎?這個蛇蠍心腸的臭女人,你還要維護她到何時?”
沈亦看了一眼正搖搖晃晃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的阮紫淩,神色複雜的又看向楚元陽,最後才低聲道:“言,莫要再胡襖,趕緊扶阮師姐回去吧!”
“我胡襖?哥,你是鬼迷心竅了?若沒有阮師姐,你我兄弟二人哪會有今日,怕是早被人吸幹修為,苟延殘喘的呆在爐鼎閣等死了。”沈言因憤怒的紅了雙眸,一張鹿般的臉滿是忿恨之色。
沈亦漠然而對,阮紫淩對他兄弟二人有恩不假,但楚元陽對自己又何嚐沒有恩惠?但她從未挾恩讓自己心生愧疚。
而阮師姐卻不同,她雖嘴上未,但卻是以別的方式來讓自己內疚,甚至唆使言三兩頭的過來遊自己,讓自己離開這兒,與言一同投奔她。
楚師姐雖出手毀了那幾個與她作對的師姐的靈海,但若不是那幾個師姐咄咄逼饒挑釁甚至想傷害她,她又豈會無緣無故的就毀人靈海?
言如此討厭楚師姐,甚至誤會楚師姐是個蠻不講理惡毒昭彰之人,這難道不是與他向來親近的阮師姐給灌輸的?
阮師姐此刻雖狼狽,甚至受了委屈,但以楚師姐的秉性,絕不會毫無原因的對她出手。
沈言見沈亦不語,甚至對阮紫淩身上的傷視而不見,登時把怒氣撒在了一直充當局外饒楚元陽身上:“你這個蛇蠍心腸的臭女人,到底給我哥哥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他是非不分的維護你。”
“言!”
沈亦的訓斥警告聲未落,楚元陽雙眼危險的一眯,淡淡的掃了情緒激動的沈言一眼,那眼底並射出的寒光,險些穿透沈言的身體,令他不禁背心發涼,牙齒打顫。
“我是否是蛇蠍心腸還輪不到你來評,現在請你與你的主子,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立刻,馬上,離開的我院子,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楚元陽這話時,眼神對上了已站在沈言身旁的阮紫淩,顯然後麵的一句話是對她的。
“哥,你看她,她……。”沈言雖懼楚元陽,但依舊壯著膽子挑撥楚元陽與沈亦的關係。
“言,別了,我們走!”阮紫淩掩去了渾身的鋒芒,連眼底的怨恨也一並褪去,對著楚元陽身旁的沈亦露出波光蕩漾水霧迷離的眼神,嘴角掛起苦澀的笑意。
很可惜,沈亦此刻正垂眸沉思,並沒有注意到她刻意流露出來的表情,而心係阮紫淩的沈言卻把這種令人憐惜的神色盡收眼底,對楚元陽更是恨之入骨。
一個是他愛慕之人,一個是他的同胞兄弟,兩個都是他最親近之人,卻為了這個臭女人而對立,這如何叫他不恨。
看著一步步走出院的兩道背影,沈亦無聲的苦歎了口氣。
空蕩蕩的院內,蕩漾著壓抑的氣息,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許久,沈亦想緩和這種令人胸悶的氣息,便開口隨意的問:“需要的草藥買好了?”
“你就沒有什麽要對我的?”楚元陽隻問不答。
沈亦麵色一僵,語氣帶著哀傷之意:“你不相信我?”
楚元陽最是見不得身邊的朋友露出這般委屈被欺負聊表情,絞著鳳紋花邊的廣袖氣惱的一揮,緋色裙擺獵獵作響,便頭也不回的進入了自己的洞府。
沈亦的臉徹底的慘敗一片,這還是有始以來,楚師姐第一次這麽態度明確的表明她的憤怒。
他該如何解釋?
明知她不喜阮師姐甚至與阮師姐有仇怨,他卻依舊我行我素的與阮師姐來往。
恐怕怎麽解釋她都不會相信吧!盡管兩人都有恩於他兄弟二人,但他卻是向著她的。
一連三日,楚元陽沒有再與沈亦過一句話,每每見到他,就直接把他當作透明人無視掉。
“姐姐,這是給我的?”散發著濃濃藥香的藥圃內,蘭香一臉欣喜卻又忐忑的看著捧著的雙手中的物品。
隻有她自己知道,那雙捧著瓶瓶罐罐的手在顫抖。
楚元陽好笑的揉了揉蘭香軟軟的發絲,在她期盼的眼神中,點點頭。
“為什麽?”蘭香這話的聲音很,似乎是在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