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憑空的力量
“放了你?可以啊!”靜儀揚唇一笑,還沒等高挑弟子的驚喜爬滿雙頰,她的一句話又把高挑弟子打入了地獄:“指出你幕後之人,此事就不做追究。”
“靜師姐,什麽幕後之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高挑弟子收住哭嚎,神色赫然一慌。
靜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那就沒辦法了,唯有讓宗主定奪此事。不過,楚師妹好歹是宗主唯一的弟子,你平白無故的把髒水往她身上潑,這簡直是打宗主的臉,張師妹,你猜,宗主會如何處置你?”
“靜師姐誤會啊,哪有什麽人指使我,都是我自己一人所為,與她人無關啊!”若麵對宗主或許還可以僥幸撿回一條命,若把幕後之人捅出來,那她.……,即便是想想都令高挑弟子渾身打顫,腳心發涼,哪裏敢選擇後者。
靜儀也不想繼續問下去,悠然自得的忽然彎腰,伸手朝高挑弟子抓來,嘴角噙著蠱惑的笑意:“哦,這麽說來,你是不打算說了,那麽走吧!”
“不不不,我不要見宗主,靜師姐,你就饒了我這回,下次我再也不敢了!”高挑弟子嚇的死死抱住靜儀的小腿不撒手,痛哭流涕的苦苦哀求,仿佛撕嗓的聲音非常尖細刺耳。
靜儀被她叫的有些不耐,麵帶寒霜的伸手立掌,準備以強製手段將地下軟癱如泥的人帶走。
“放肆,靜儀,哪容得你在此撒野?”靜儀當著幾大長老的麵喊打喊殺,實實的激怒在坐的幾位長老,緋素問身為她們之中的帶頭長老,自然是最先表態。
激蕩的戾氣從靜儀白皙的麵上飄過,她直起身體,腳下悄然聚靈,用力一腳,把還抱著她小腿不撒手的高挑弟子踹翻在地。
“你……!豈有此理。”緋長老指著靜儀怒斥,一股無形的滔天威壓漠然從她身上散出,一股腦的砸向靜儀。
靜儀的這點修為對緋長老來說簡直是捏死一隻螞蟻這麽簡單,哪裏承受的住緋素問的怒火,纖細的身體抵不過力量的壓製,“嘭”的一聲,站的筆直的雙腿乍然跪地,連帶著高高揚起的下顎也被像被壓住了後腦勺般,屈辱的垂的極低,眼看白淨的臉頰就要碰觸到灰白石塊地麵。
楚元陽素眸一晃,不論靜儀此番異常的舉動是出於什麽目的,最終她還是不忍靜儀因她而承受緋素問的怒火,悄然動用畢方的能力為靜儀擋下了大部分的威壓。
用盡全身的靈力而抵禦緋素問威壓的靜儀,忽地感覺渾身一鬆,她在緩緩從地下站起來的同時,詫異的抬頭,在第一時間竟是看向一直默默無言的楚元陽。
楚元陽有心隱藏自己體內得畢方,自然不會傻傻的給靜儀什麽暗示。
見靜儀向她看來,她翹首以待的素淨瞳仁中露出關切擔憂的情緒,但一張清麗的麵容依舊表情淡淡。
靜儀懊惱的笑了笑,暗忖她怎麽這麽傻,怎麽會在第一時間認為幫她擋住緋長老威壓之人會是楚師妹,楚師妹的修為不過築基一層,即便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與元嬰期的緋長老抗衡啊!
緋素問見靜儀若無其事的從地下站起來,心下大驚,不死心的釋放出體內的所有威壓,可靜儀依舊不受影響穩如泰山的立在那。
而在場的其他弟子早被這突如其來的對壘給驚在當場,就連高挑弟子捂著胸口的撕嚎聲也在這一刻消音止聲,一雙無采的眼眸垂下,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靜儀,你可知錯?”緋素問沉聲問。
靜儀掀唇一笑,端的是剛硬非常:“我何錯之有?”
緋素問雙瞳一縮,廣袖一揮,撤回了故意散發的威壓:“比試場地欺壓弱小,並且無事生非,故意挑起事端,現下還對本長老不敬,你卻說自己沒錯,簡直是不知悔改。”
靜儀伸手扯了扯有些淩亂的衣裙,聲音帶著重重的嘲諷:“首先,是張師妹誹謗同門在先,我不過是為自己的隊友打抱不平,因此這個欺壓弱小、無事生非的錯處,還怪不到我頭上,其次,我是準備直接把張師妹交給宗主處置,這個跟故意挑起事端完全掛不上鉤,最後,您不問青紅皂白的對我施壓,我也是合情合理的相問,更沒有對您不敬之說。”
聽著靜儀一字一句的辯解,緋素問麵色越拉越差,一張中性的臉被拉的老長,最後高聲喝道:“夠了!”
對於緋素問的憤怒,靜儀隻是無聲的勾唇笑了笑,並沒有露出一絲懼意。
緋長老本想借此機會好好懲罰懲罰對她不敬的靜儀,但又想到靜儀與宗主的關係,再就是方才的那股無形力量的來源,最終還是忍下滿腔的怒火,深深吸了口氣:“比試已結束,你們先下去了!”
靜儀伸手理了理貼在臉頰上的幾縷青絲,下巴衝著地下捂著胸口不知在想什麽的張師妹揚了揚:“那她呢?”
“此事本長老自會處理,不是你該憂心之事。”緋素問言罷,驀然轉身,坐回紅木雕花椅子上。
此事處理的明顯令靜儀不滿意,她秀眉一挑,正準備開口,卻被楚元陽截住了話。
“靜師姐,我們走吧!”
她的聲音很清很透,仿若九霄雲外乘風破浪的一縷暖陽,照在哪裏哪裏便一片溫暖,靜儀憤憤不平的心在那一瞬間像是被春風拂過,驟然平靜下來。
“可是.……!”靜儀看著地下的高挑弟子有些遲疑。
楚元陽緩緩搖首,恬淡的麵上露出醉人的淺笑,低韻的聲音不似真人:“走吧!”
靜儀最後瞥了一眼坐在地下的高挑弟子,無聲的歎了口氣,走了兩步,與楚元陽並肩而立,緩緩的離開了嬌韻殿外。
坐在高位的緋素問眯著深邃的眼眸,那如峰巒浪穀乍起迷霧般高深莫測的神色,盯著那兩道並肩而立的緋色背影,直到逐漸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素問,那靜儀仗著近日宗主的寵愛,絲毫不把你放在眼裏,也隻有你緋長老能忍,若是本長老,早就懲治她一番了!”坐在最左邊的肖長老翹著二郎腿,把玩著蔻珠般晶瑩指甲,漫不經心的道。
“哼,肖筱筱你少在這說風涼話,方才素問刻意散發的威壓被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給擋下了,別告訴我你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