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新發現
回頭一想,定是楊師姐大意所致,雖然這個說法很牽強,但更不會認為楊梅築基三層修為打不過築基一層修為之人。
姚長老的麵色變得更加難看,最一口鮮血噴出來,昏倒在地。
其它幾個長老見此,連忙喚人過來把姚長老抬回媚盛殿。
第一個環比試時間為三個晚上,第二環為兩個晚上,第三環為一個晚上。
因此,第一環過關的弟子,可三日後再過來行第二場比賽。
“你弄這麽大的動作不會被人發現吧?”楚元陽悠哉悠哉的往回走,思緒卻在與靈海內的畢方交流。
畢方不屑的道:“誰發現的了?那個不知所謂的老東西?她怕是以為是哪個高等修士莫名其妙的在對她施壓攻擊。”
聽著它一副臭屁的不行的語氣,楚元陽不禁好笑:“你可別大意了,這宗門可是有好幾個分神期的高手。”
上次那個前來救場,把悚穀道人打的落荒而逃的緋衣女子,聽說是宗門裏的老祖宗。
畢方沉吟片刻:“方才在擂台上,吾清晰的感覺幾道強烈的視線注視著賽場上的一舉一動,怕便是這宗門裏的幾個老妖怪放出的一縷神識,吾摸不準她們的意圖,便拿那個老家夥來試試,卻沒想到竟無人阻止。”
“你這麽明目張膽的,她們可會發現你的存在?”楚元陽有些擔憂的問。
畢方十分自大的道:“吾是誰?吾可是上古神獸,若是連區區凡胎肉眼都蒙蔽不了,吾還不如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別,現在我跟你可是一體的,把你埋了就是等於把我埋了,為了我的生命安全,還是哪天你恢複修為可以獨善其身了再考慮活埋一事。”楚元陽笑著打趣。
“若想吾早些獨善其身,汝還得抓緊修煉才是。”畢方反擊。
“知道了知道了.……。”
待回到自己的洞府時,天已大亮,秋日裏的朝陽就像暖泉沐身一般,照的人十分舒服。
“你……你回來了?”沈亦打開小院的木門,聲音是掩不住的驚喜。
比試擂台雖然設在嬌韻殿外,但外門弟子及爐鼎是禁止體內的,因此,即便沈亦再想去觀戰也去不得。
楚元陽贏了第一回合的比賽,心情還算不錯,勾著嘴角點點頭。
“你……有沒有受傷?”他雖問的有些遲疑,但語氣中的關心之意不減。
楚元陽含笑搖頭:“我沒事。”
“可是贏了?”沈亦清俊的臉上帶著難掩的驚喜。
“嗯,贏了!”楚元陽彎了彎眉眼,身後扒開還傻傻的擋著路不讓自己進去的沈亦:“有什麽事,得先放我進去再說。”
沈亦麵頰一紅,急急退開幾步,讓她進來。
“第二回合是比團隊對戰,你可有隊友人選?”楚元陽在宗門內要好的朋友十分少,除了蘭香以外,他還真沒見過她跟誰走的比較近過。
楚元陽神色有些暗了下來:“沒有。”
“你覺得阮師姐如何?”沈亦看她方才還似陽光明媚的小臉,瞬間就陰了下來,不知怎麽的,心底也高興不起來了。
楚元陽黛眉一蹙:“阮紫淩?”隨後正眼看了看一臉認真的沈亦,意味不明的問:“你覺得阮師姐這個人怎麽樣?”
對於沈亦忽然提起阮紫淩,楚元陽是既詫異又疑惑。
他一直呆在這個小院很少出去,又怎會與阮紫淩相熟?
難道是因上次爐鼎閣阮紫淩救了他弟弟,所以.……。
“阮師姐此人,我雖暫時還看不透,但作為短暫的合作夥伴,她絕對是上上人選。”沈亦同樣直視楚元陽,說出自己的想法。
兩人目光交匯處,擦出異樣的火花
楚元陽的眼神依舊清麗無波,潔淨的眸子深處,藏著淡淡的嘲諷與一絲不可捕捉的詫異。
沈亦的眸子很幹淨,很清亮透徹,如同一對烏溜溜的黑葡萄,泛著無暇的水光,十分美麗。
“我不會選擇她,她亦也不會同樣選擇我!”沒想到沈亦對她的評價這麽高,楚元陽錯開視線,一百八十度的仰望著蔚色天藹。
“為何?”沈亦有些不解:“你是否與阮師姐有什麽誤會,我可以幫……。”
他雖與阮師姐接觸不多,但如今他的弟弟成為了阮師姐的爐鼎,當然,隻是名義上的,聽小言說過許多關於阮師姐之事,再結合他看到了,感覺相比宗門內的其它弟子,德行品質要好上許多。
“不需要!”楚元陽琉璃般的眸子赫然陰幽,泛著陣陣冷光,吐出的聲音,是他從未聽過的森冷陰寒。
沈亦心底一顫。
她繼續麵無表情的道:“沒有理由,沈亦,我不管你與阮紫淩是什麽關係,或者是要好到哪種程度,請不要把你所認知的強加到我身上,她是什麽人,我心裏比誰都清楚。”
她驟然變臉,沈亦心下一緊,發白的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廣袖中的雙手,死死的抓住袖口衣襟,水霧般的眸子倔強的有些泛紅。
看著他這幅模樣,怕是被自己嚇到了,登時收起怒氣,眼瞼擱置,雙睫如黑翼般掩住了眼底的冰涼,聲音最終還是放柔了些:“沈亦,她對我幾次三番的出手,不是一句誤會便能冰釋的,我與她現在已經撕破了臉,水火不容,你是我的朋友,如何抉擇,全憑你自己。”
她也不知為何,現在隻要提起阮紫淩她便滿腔的仇恨,似乎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之前還沒有過這種情況。
沈亦嘴巴嚅了嚅,無聲的點點頭。
談成這樣,兩人也沒什麽心情在聊下去,索性雙雙回了洞府,閉門不出。
“還有這樣的事?”
楚元陽把方才的那種異常告訴了畢方,畢方也是十分不解。
“這種感覺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畢方謹慎的問。
“從蟒山回來後吧!不過也不確定,畢竟沒試過,隻是方才那一下。”楚元陽想了想回答。
“這事汝留意一下,不能馬虎,或許可以去見見那阮紫淩,看看汝見了她,是否有心境變換,亦或者內心不受控製,若有,那麽就能確定一件事。”畢方這話說的有些隱晦。
“確定什麽事?”楚元陽當即問。
畢方的聲音變得很沉:“吾也不能確定,還要試驗證明一番。”
聽畢方這麽說,楚元陽也不好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