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一路的艱辛
“一路順風!”新曹門城門口,一群人送著曹焱。
曹焱回以微笑的擺了擺手。
林月如這次沒有跟去。
本來她們是在去與不去之間糾結的,可林憶如直接一句不讓她們跟去,徹底斷了她們的念想。
這個家,林月如誰都不怕,可就怕她姐姐!
這點是沒的改的了。
在離開開封府十多裏的地方,曹焱也遇到了贏家的人。
不多,大概有一百左右。
領頭的就是贏千凝。
在與曹焱匯合後。
她上了曹焱的馬車,其他人跟著一起前進。
“這些人是來學習火器,以及你寫的那本如何從零開始修建一座城市,對了你這麽會想出這麽個名字?”這個名字有點拗口,拿著書秦千凝頓了頓這才說出來,這書是那天分手後,曹焱送給他們的,說是讓他們先看看。
在看了之後,贏家人對曹焱的提防之心更淡了,用這時的話來說,這簡直就是一本天書,那怕用半個國家來換都值得。
“哦!對了,我該稱你為秦千凝?還是贏千凝?”
秦千凝顯然沒想到曹焱的注意力在這,思考了一下:“稱我為秦千凝吧,在沒有複國之前,我還是喜歡叫這個名字,當然如果你叫我千凝或者夫人的話也行。”
“那行!那就千凝吧!”
“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什麽問題?”
秦千凝有點嗔怪的看著曹焱:“那本書的名字啊!如何從零開始修建一座城市。”
“沒什麽,主名就能知道它是本什麽書僅此而已!”
兩人現在就像是相處了多年的夫妻,那麽的平淡,自然,並沒有一絲的生疏。
“那你以前像你書中所寫的那般修建過城市嗎?”秦千凝問這話,並沒有毛病,這一輩的曹焱雖然沒有聽說過他幹過這事,可他前世就不一定了。
“玩過一些模擬建設遊戲,當然電視中也看過不少。”
這些字,秦千凝知道怎麽寫,可合在一起就有點不知道它的意思了。
“不明白?”曹焱看見她微微皺眉的樣子,笑了笑。
“嗯!”
“不明白就對了!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嗬嗬。”曹焱這話讓秦千凝直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不過這東西想明白了,也很簡單!”曹焱在得到白眼之後,突然嚴肅了一絲。
“簡單?”秦千凝有點想吐槽,你怕對簡單兩字有所誤解吧?
“嗬嗬!我們雖然沒有修建過城市,可看過的城市不少吧?”曹焱笑問道。
“嗯!”秦千凝點了點頭,她知道這應該是曹焱要教她一些東西了。
“開封府,我們就不說了,這是集合一個國家之力修建的沒有什麽可說性!就說一個簡單的縣城。”
“一個小縣城主要構成是什麽?”
“縣衙,民居,商店,城牆,兵營,鐵匠鋪……之類的。”
“這些東西就像人的一身一般,縣衙是頭腦,民居是身體,商店就是肚子,城牆,兵營就是手腳,鐵匠鋪就是武器……”
“那去到一個新的地方,還是一個沒有探索的地方,那就必須有選擇性的先修建必要的東西與成立必須的機構。”
“為什麽我會在書上說,最先成立的是衙門之類的行政部門?”
“原因很簡單一個井然有序的次序會讓去一個剛到陌生地方的人,心情放鬆下來,這點能理解吧?”
“能,”秦千凝點了點頭:“就好比同一個人去到京師與去到早幾個月的京東兩路,去到京師他會聽從府衙的命令參與建設城市,而去到京東兩路,他隻想逃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果然聰明,曹焱默默讚賞了一句,這個比喻簡直深刻。
“人有盲從性,當有目標,有次序時,人就會安穩下來,而……”
曹焱一路上對著書本上的內容一一與秦千凝解說了起來,一個說的仔細,一個聽的認真,這樣讓旅途的時間過的很快。
還沒什麽感覺曹焱與她便又回到了濮洲大營。
剛一下車,還沒等曹焱適應一下踩著地麵的感覺,夏海波就迎了上來。
“大人不好了!”隨著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他手裏的那一大疊密信。
“發生了什麽事?”曹焱雖然有點心驚,可還是不緊不慢的接過密信,隻要濮洲大營沒被攻陷,那所有的壞事都不算什麽!
曹焱隨意的從那疊信中抽出了一封。
也遞給了秦千凝一封。
秦千凝接過一看,信封上寫著曹三火親啟,不過現在這些信全都被人打開了。
她有點好奇,這些人竟然敢私自拆曹焱的書信,膽子還真大。
她不知道,這是曹焱走的時候,特意吩咐夏海波他們如果收到這些信就不用等他直接打開看就行。
主要是怕延誤軍情。
萬一自己離開時,宋江一時腦抽,又想著往濟南那邊轉轉,那就搞笑了。
信的內容很簡單,隻說了兩件事。
一件是吳用準備去開封府散播謠言,說曹焱想要養寇自重,準備反。
一件是他們準備分出小股力量四處開花,散布謠言,徹底擾亂京東兩路。
“大人,怎麽辦?”見曹焱看完一封信,也不等曹焱看其它的,夏海波就開口問道。
曹焱一聽就知道,這些信的類容又全都是一樣,不過見到秦千凝露出探尋的目光看著自己手裏的其它信件,他沒有在意把其它的信也遞給了她。
“你不看看?”
“內容應該差不多,你看就行了。”
這時夏海波才注意到,曹焱身邊跟著的人,待一看清相貌,他連忙行禮:“秦大人!”
秦千凝在開封府那片地頭還是很有名的。
“夏都尉多禮了。”秦千凝回了一禮。
“夏都尉!”
“屬下在!”
“去把傳令隊,伍長以上的軍官全都叫來。”
“是!”
……
帥帳之中,曹焱背著手,看著麵前掛著的地圖,手指不停的敲打著自己的後背。
秦千凝坐在他的身邊靜靜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麽,不過這些並不重要,自己隻要看著學著就行!
“報!”
“進來!”
“大人你要的人全都帶來了。”
“讓他們進來。”
“是!”
二十來個傳令軍官,魚貫而入。
“見過大人!”眾人先對曹焱行了一禮。
曹焱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免禮。
“現在有個任務讓你們去做!”
“請大人吩咐!”
“你們分成數組,圍繞包圍梁山的這片包給我跑一遍,傳令下去,讓他們加強巡視,除了我們的人以外,任何人,不管他是誰,都給我抓起來,把他們集中起來,讓先前的那些學員把我印的那些八卦報讀給他們聽,在他們聽完之後,就把他們全放回梁山,順便在把這張懸賞榜,一起告訴他們。”曹焱轉過身說完,指了指桌麵上的一張紙。
曹焱最近算是想明白了一個問題了。
為什麽自己的擾亂計劃始終沒什麽動靜。
這個時代的文盲實在太多了。
江南那邊應該算是好的,大概一百個裏麵應該有好幾個識字的。
可其它地方,幾千個人中有一兩個就算好的了。
因此,那被放回去的十來號兄弟,他們願意做那些秘密任務。
這在那些密信中有提到。
可發八卦紙條,一直都沒有聽到這方麵的消息。
後來仔細想想,曹焱就明白過來了,不說他們手底下那些棒槌不識字,估計就那十來個被自己放回去的能有一半識字,自己就笑了,這些八卦紙條撒出去,估計最終的命運也隻是被人拿去擦屁股了。
自己太理所當然了,把這時的社會當成了後世那教育普及的時代。
“是!”
“你們看看還有什麽問題沒有?”
他們其中領頭的那人,上前拿過榜單,細細看了起來。
榜單上麵寫著,梁山一些主要頭目的頭顱值多少錢,當然能抓活的獎金更高。
比如,宋江就值一萬貫,死的就隻有九千。
吳用值八千,死的七千。
盧俊義等人值五千,大頭目值一千,小頭目值五百,一般的小嘍嘍值十貫到一百。
上麵都有詳細的劃分。
“大人,要是那些人抓著人來領賞呢?”
“給錢,吩咐他們別克扣,敲鑼打鼓的宣傳,讓他們結合實際,反正要把這些事給我宣揚的在京東兩路是個人都知道,明白了嗎?”
“明白了大人。”
“那好,去通知吧,叫那些學員們也多交流交流,一起想辦法,我想看看他們學的到底如何!”
“是!”
傳令兵領命全都出去了。
霎時,大帳裏的人都自覺的走的一幹二淨。
為曹焱與秦千凝留出了獨處的空間。
“梁山上的人是不是很難對付?”秦千凝想了想,最終還是問了出來,她是來學習的,有什麽不明白的事,她可不會跟曹焱客氣。
“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曹焱好笑的看著她。
“難道不是嗎?”秦千凝也笑了,你曹三火都在對麵安排了十多個細作了,還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他們,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剛才她可把那些信件全看了,類容都差不多,數了數,數量有十多封。
“不是,如果我真的要打梁山,不說很容易,可最多也就是幾天,應該能剿滅他們。”曹焱回想了一下最近一個多月自己一方的訓練,給出了一個保守的答案。
不說現在自己手裏的那些軍隊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就說在全火器武器的狀態下,隻要槍支彈藥能跟上,這個時代就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止這支軍隊的步伐。
這個時代的火器部隊就是這麽的逆天。
“嗬嗬!”冷場笑聲響起,顯然秦千凝是不相信的。
可曹焱也不與她爭辯,也跟著她笑了笑。
……
……
這次吳用去開封府的時候就沒有帶那一百零七將。
隻帶了幾個信的過的手下。
最近梁山上的情況太過詭異,惡作劇的人一下就多了起來。
他總感覺自己隊伍中出了叛徒。
當然這是沒有證據的,隻是他的直覺而已。
每次他們的計劃好像都能被曹焱提前感知。
特別是那些被曹焱放回來的人,整天都有點神經兮兮的。
可你要是說這些人是叛徒,那又不怎麽像,誰家的叛徒不是小心翼翼的潛伏著,那像他們那麽愛做死?
對!吳用可不是像李逵那麽傻,在哪十幾個人回來後,就讓手下偷偷去跟蹤他們了。
發現李逵與最近山寨那些倒黴事差不多都是由他們弄的。
不過他也沒感覺到好奇,畢竟他們回來時,李逵那句光頭與矮腳虎王英在一旁笑的格外刺耳,實在是有點揭他們的傷口,沒當場打起來就算好的了。
可不是他們又會是誰?
這個問題著實讓吳用頭疼。
隻從宋江起事之後,來投奔的牛鬼蛇神太多了,裏麵難免就摻雜著,朝廷那邊的細作,這是有很大幾率的事。
可現在卻不能深究。
自從被曹焱圍困之後。
缺衣少食,加之被曹焱圍而不打,弄得大家十分憋屈,人心已經不穩了,再一查,那人心就徹底散了。
必須要一場大勝,才能重新穩定人心,可是對上曹焱,那敵退我進,敵進我退的王八蛋,這壓根就沒法打。
一定要讓朝堂對他產生芥蒂,把他調走,最好再把球場巨星高俅送來,這樣就穩了。
自己對上高俅那就是全方位上的碾壓。
“軍師,到了!”一個手下提醒了他一句。
吳用遠遠的眺望著那做夜裏的光明之城,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這一路上來太不容易了。
也不知道曹焱是怎麽想的。
不說那些大路了,就算是田間小路,向京師這個方向,也到處都是巡視的士兵,當然他們不知道其他方向也是如此,讓他們白天根本就沒法走,隻能晚上摸索著趕路。
雖說,大楚比西方那邊更早了解夜盲症。
知道吃些肝類食物緩解。
可隻借助月光,不敢點火把照明,當然也沒有電筒,這還是很悲劇的。
幸好這邊都是平原。
要是有山嶺,幾人在夜間趕路,能不能活著走開封府還是個問題。
“不容易啊!”有人發出這麽一聲感慨。
引得周圍一片讚同的聲音。
吳用為了自己的麵子,沒有出聲。
這一路他就最慘的那個,他本來就是書生一類的人物,身體素質,協調性想想就行了。
這麽連夜的趕路,能受得了就是有鬼了。
就算有一眾手下的護衛,可狗啃屎之類的經曆還是不可避免的,而且還是多次,這時可沒有後世那種平著閉眼也能走的路,就算有他們現在也不敢走,隻能走一些鄉村小道,在夜間趕路出現狀況摔上幾跤也屬正常。
這半個月來,吳用都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跤。
最慘一次還把牙磕掉了兩個。
現在說話還漏風。
“今天就暫時在這睡吧!明天一早再想辦法混進城去。”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吳用用那漏風的嘴吐出這麽一段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