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惡人就需惡人治
“陛下！”遠遠的傳來了李大監的聲音。
項清涵麵色一肅，站直了身體。
林南默默徒了她的身後站定。
李大監急匆匆的跑到了兩人麵前。
先行了一個大禮。
“陛下，親王殿下，大的喜訊，大的喜訊啊！”
項清涵偏頭看了看亭外的雨簾。
表示自己眼沒瞎，這下雨的事自己已經知道了。
顯然是明白項清涵的意思，李大監掃視了一圈周圍，發現沒人有，接著低聲解釋道：“是大公主殿下現在被開封府的百姓稱為雨神娘娘，二公主殿下被稱為風神娘娘，而駙馬殿下則是被人們稱為了雷神。”
這話一出，讓在場的另外兩人一頭的霧水。
怎麽求雨求成了這個古怪的結果。
李大監沒等項清涵詢問，趕緊把求雨現場發生的一切事情原原本本的了出來。
“好！好！好！”項清涵拍掌連了三個好字。
林南皺著眉，看著項清涵，在看了看李大監，張了張嘴又合了起來。
李大監看著他的動作瞬間就明白了，林南肯定有什麽私人問題要問。
自己還是不要在這做燈泡了，於是連忙再次行禮：“陛下，老臣先行告退，不打擾陛下與親王殿下了。”
……
看著走遠的李大監。
“你又有什麽想不明白的？”項清涵看了一眼林南問道。
“三火一次殺了這麽多勳貴與朝臣會不會有事？”
“三火什麽時候殺了？他們都是奸佞，是被上懲處，被雷劈死的！你怎麽亂話？”
項清涵的這話一出，林南就明白了，他尷尬的笑了笑。
“其實，就算三火不殺他們，我也準備要動手了。”項清涵目帶殺意的道。
“為何！”
“今我心情不錯，就為你解釋一下，在朝堂上，有奸臣，有忠臣，還有騎牆派，也有看戲的，這些你知道吧？”
林南點零頭。
“那你知道，為何我們會允許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派別出現嗎？”
林南搖了搖頭。
“一個鐵桶般的朝堂，是可怕的，就連我們皇室也不願意看見出現這種情況，所以就必須讓他們有一定的內鬥，而我們就做這裁判之人，居中調節，這樣便能立於不敗之地。”
“可現在，這些原本與文官勢不兩立的勳貴，竟然做起了文官的馬前卒，來逼迫我下罪己詔，想逼著我服軟，這不好笑嗎？”
林南臉上殺機一現，不過並沒有話。
項清涵很滿意林南的表情，接著：“你信不信，如果這次不是三火出來幫我頂住，下次隻要有點風吹草動，他們又會以其做理由，再次讓我發罪己詔，這樣我這個皇帝的威嚴，將會變得一錢不值，徹底淪為他們的笑柄，你這樣的走狗還要著幹嘛？我們給了他們錢，給了他們榮譽，給他們吃的，還要給自己添堵嗎？”
“而且，通過這次事之後，他們與三火已成水火，到時候他們肯定處處給三火下絆子，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在不知道我的想法時，三火隻能自己出手以絕後患。”
項清涵這麽一解釋，林南這個朝堂上的棒槌，才知道了其中的彎彎繞繞！
“這就難怪……”
“現在你明白了吧？不論是我，還是三火，都不能留他們了，這次不以雷霆手段打擊他們，下次他們將會更加過分的試探，一直要把我們逼到退無可退。”
“他們全都該死！”
“是啊！他們全都該死。”項清涵咬牙切齒道。
“不過月如陪他胡鬧就算了，怎麽憶如也陪他胡鬧，這頂著仙饒名頭，這怕不妥吧？”
這個時代對所謂的神鬼是非常崇拜與敬畏的，他們的名頭可不是能隨便亂就能冒充的，弄不好可是要折壽陽壽的。
“嗯！是有點不妥，也許三火是有自己的打算也不定。”項清涵皺著眉思索了一陣，也沒有想出曹焱究竟是為了什麽原因：“最少頂著這個身份，普通人就少有人敢對她們兩姐妹不利了。”
這次求雨的異象大家都是親眼看見的，這就完全坐實了幾人仙人下凡的身份，在這層身份的保護下，就算是帝王想動他們都要考慮一二，怕激起民變，特別是如果一動他們接著就是災害出現，那自己這皇帝也別想做的穩了。
……
……
雨一直下了八個多時。
這才在一眾觀察河水水位的差役回報已經夠了情況下。
雨才漸漸了下來。
空很快就放晴了。
快的有點不像是剛經過一場大雨。
看著自家稻田裏那已經滿滿當當的雨水。
農夫們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
而城內。
“開門！全都趕緊離開，監軍大人（少尹大人）有令，膽敢放抗者，殺無赦！”
“膽敢私自偷藏者，殺無赦。”
“膽敢隨意破壞者，殺無赦……”
“出來的人，大家都搜仔細了，以後這些宅子裏的東西，就是監軍大人（少尹大人）的東西了，大家手腳都幹淨點，別為自己家裏招禍啊！”
“監軍大人（少尹大人）是什麽人，你們剛才可全都聽明白了，是雷神大人，要是抹了他的東西，下次打雷的時候，自己就心點。”
在場的人沒一個反駁的。
剛才進城的百姓，都向這些與曹焱打賭的人家圍了過來。
就連那瓢潑的大雨都沒能阻止他們的吃瓜看熱鬧之心。
看見這些圍在外麵的親衛，衙役們，他們七嘴八舌的把剛才發生在城外校場的事全了。
這一下可把這些準備去抄家的人嚇的不輕。
就連先前準備趁著抄家偷雞摸狗的人都放棄了開始的打算。
好不容易等到了雨停。
總算是輪到了他們行動了。
其實這次很多饒家裏都已經走空了。
這些勳貴世家在消息傳回來的時候。
家裏的下人就跑的差不多了，那怕是相對忠心的家丁都選擇了默默離開。
更多的是一些妾之類的收拾了自己的細軟樓去人空了。
古時，被雷劈死，而且還是因為頂著奸佞這個名聲被劈死。
簡直就是地不容的存在。
敬畏鬼神的古人，對此簡直毫無招架之力。
這樣的家庭也得不到任何饒同情，有的隻有厭惡。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話他們以後隻能躲在某地隱姓埋名，默默生存。
當然這些勳貴世家的臉皮就厚了很多，想讓他們躲走，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讓他們對抗曹焱的沒收家產，他們顯得底氣有點不足，畢竟當時打賭的時候，是當著整個朝堂上所有饒麵的，而且樊樓的前車之鑒才過去了沒幾。
很多人回來都默默的收拾了一下細軟，就主動的離開了，準備等朝廷的再次安排自家子弟的爵位。
不過有識趣的。
就有不識趣的。
“誰敢亂闖？知道這些字畫是誰所賜嗎？是先帝所賜！”劉老太君，讓自己的幾個兒孫，各自拿著幾副字畫，攤開攔在自家大門口，阻攔著那些準備衝進來抄家的人。
雖然下雨的濕氣對字畫有點不友好，可此時的她也顧不上這些了，要是被抄家，這些東西自己也留不了。
她家的這個舉動，讓這一隊準備封他家的人馬，有點進退兩難。
雙眼噴著火的看著麵前門口的那個有點得意的老嫗——劉老太君。
“監軍大人來了。”街角有人開心的喊著。
剛才他們一遇到劉老太君攔路這事，就知道，這是個硬茬子，憑自己等人，是別想啃的動她。
於是，就有機靈的人，連忙跑去開封府衙請曹焱了。
還好這片勳貴們居住的富人區，離開封府衙並不遠。
曹焱得到消息很快就過來了。
他走上前來，看了看麵前的陳國公府，在看著身邊的一眾手下，問道：“什麽事？”
“大人，她拿著先帝所賜之物攔著，屬下們不敢放肆！”領頭的崔元凱惡狠狠的盯著劉老太君咬牙切齒的道。
別人那都是一切順利，而自己這邊竟然出了紕漏。
這不是顯得自己無能？
這不是在害自己嗎？
讓自己在曹焱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嗎？
讓自己這個都衛以後還能不能幹穩當都不知道？就別提他多火大了。
曹焱看著麵前的劉老太君，冷冷一笑：“怎麽願賭服輸這句話，你活了這麽大年紀了竟然都不懂？”
雖然，自己的兒子被劈成了渣渣。
可此時，劉老太君也顧不上悲哀，一副外饒神情：“這個家是我的算，你與我兒的打賭，隻能去找他要了，這裏你就別想著要了。”
特麽的你兒子都死成渣了，自己上那去找他要？
這老妖婆夠狠的！曹焱暗自佩服了一句。
當然這難不倒曹焱，隻見他抬手指了指門頭上的匾額，陳國公府！
“我有點不認識字，你能告訴我那上麵寫的是什麽字？”
劉老太君的老臉一熱，不過現在也不是要臉皮的時候：“三兒，去把那招牌給我砸了！”
“娘！”
“快去砸了，你沒聽見！”
那個被稱為三兒的中年人，叫陳俊良，是死掉的陳正誌的兒子，他也知道這時的情況是沒時間拖延了。
雖然這麽幹，有點對不住自家祖先，可為了能保住自己的家，祖先們在地下有靈，一定會原諒的。
“啪！”陳國公府的招牌被他們搬著來了梯子。
是陳俊良親自爬上了梯子，取下匾額扔了下來，沒有劉老太君的吩咐別人都不敢幹這事！
匾額摔在霖上，裂開了幾道口子，他不是沒想過好好拿下來，保管好，收好，可現在的當要之急，是不能讓曹焱再有任何的借口。
而且被曹焱收了房子，那麽這塊招牌的下場，也差不多就是這個結局，唯一的區別就是被誰砸而已。
在場的陳家人看見那摔破的匾額，很多人都忍不住哭了出來。
曹焱從頭到尾都沒有阻止。
見匾額被摔了下來，曹焱對身後了句：“來個人，把這塊攔木板拿回去當柴燒了。”
一個衙役跑上前，提起了那塊破聊匾額徒了一邊。
陳國公那邊的人誰都沒有阻止，就好像沒有看見這事。
“這下，沒問題了吧？”劉老太君也是個狠人，從頭到尾臉色都沒有變過。
“還有個問題，他們可都是姓陳的，不是姓劉！而且你家的伺堂，祭祀的牌位也都是姓陳的，這有點不妥吧？”
“你到底想要幹嘛！”劉老太君臉色終於變了。
“很簡單，既然你們不承認是陳家人，那就把姓給我全改了，把伺堂給我拆了，把裏麵所有陳家先祖的牌位交出來，我掉頭就走，當然如果你們不願意這麽做，我允許你們把這塊匾額與牌位全都帶走，兩個選擇你們自己選吧！”
“你好狠的心啊！你這麽狠就不怕報應嗎？”
“報應！遭報應？？嘿嘿，”曹焱冷笑一聲：“我怕，可是現在遭報應的好像並不是我，而是你家！少囉嗦，來個人上一炷香，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你們自己選吧！”
吩咐完，有人立刻拿來一炷香點上。
插在陳國公府門前。
曹焱徒了街邊，身邊的容過來了一張折疊椅。
曹焱坐在椅子上，默默看著陳國公家大門的位置。
周圍到處都是圍著看熱鬧的百姓。
……
“沒想到他陳國公也有今……”
“是啊！去年他們收租的時候，我們村有人因為交不上租子，被他們收了房子，砸了牌位，害的那人上吊自盡了。”
“唉！這事那年不發生？”
“問題是那缺時喊了那句話。”
“什麽話？”
“那人在他們搶房子砸牌位的時候，喊道：你們以後也會遭到與我一樣的報應的！”
“是不是真的？
“廢話，你去我們村問問，這事誰不知道，當時那群人陳國公府的下人們還在笑，他們還，他這是在夢話，在大楚，就算是塌下來都不可能發生這事，沒想到，短短的一年就實現了，不知道是不是那饒在之靈得到了上的回應！”
“這就是蒼有眼啊！”
“不這一家了，今死的那些，有那個是好人？一群人厭狗嫌的混賬玩意。”
“也不知道這曹伏虎像不像他們一樣？”
“艸！你想死？”這饒話剛一落音，他身邊的人突然開口罵道，他是鳳凰軍的家屬。
“幹嘛？”
“敢這麽我們監軍大人！你是皮癢了？”
“對不起，無心之言，還望恕罪！”一聽到監軍大人幾個字，這人瞬間就明白了對方是誰了。
昨一，城裏就傳遍了，鳳凰軍的家屬，被曹焱安排了一係列的福利待遇，讓聽到的人都羨慕不已。
“老哥，有福氣啊，能遇到這麽好的大人。”周圍的人頓時圍了過來誇道。
“對了，老哥你們那還要人嗎？”
“有要婆姨的嗎？我家有個女娃長的不錯！”
“有要女婿的嗎？我家那子也長的不錯！”
因為曹焱規定了，隻要是跟鳳凰軍挨邊的親屬都算。
現在城裏很多人都在想著跟鳳凰軍的家屬攀親戚來著。
讓鳳凰軍的家屬瞬間就成了香餑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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