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當鋪的風格!
在京城最大的當鋪之鄭
鄧明哲帶著下人拿著自家的玉石,來到了櫃台前。
他是鄧逸春的兒子,這次是由他負責來當鋪,抵押玉石等物。
“掌櫃的來大生意了,還不快點出來……”鄧府的下人一進店就在鄧明哲的指示下大聲喊了出來。
這是前來當東西的訣竅。
隻有在氣勢上壓倒了掌櫃的,那麽自己的東西才能當個好的價格。
可沒想到,這手平常自己百試百靈的招數竟然沒用了。
當鋪裏半都沒人回應他。
“都聾了?”家丁大喊著。
一個夥計走了過來:“客人如果要當東西,就請去櫃台那鑒定。”
“瞎眼的東西,不見二爺拿了多少東西來嗎?”鄧明哲沒開口,他手下的下人,繼續罵道。
“不好意思客人,這是本店的規矩,如果不當東西,還請離開,不要妨礙本店別的客人。”
別的客人?鄧明哲看了一圈,出了一旁站在牆角嘀嘀咕咕的兩個皇城使的黑衣人外,這店裏就隻有自己一家,這那來的別的客人。
“你?”下人挽著袖子就準備教訓夥計。
可卻被鄧明哲拉住了。
這家店的後台可比他家要厲害的多。
這要是一打,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了。
“行,那就拿過去,讓掌櫃的開開眼。”
鄧明哲帶著家丁走到了那高高的反人類設計的櫃台前。
從下人手裏接過來一隻晶瑩剔透的玉鐲子,遞了上去。
管事的一接過來,心中就暗歎了一聲好東西,可嘴裏卻喊道:“雜色,殘缺玉鐲子一隻,值兩貫。”一般的玉鐲子是一對的,當然很多也是一個,當鋪為了挑刺,什麽缺點都會亂喊。
鄧明哲還想著聽到管事大驚失色大喊,請大師傅出來鑒定呢。
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話,讓他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你眼瞎?這麽純的冰種,那裏是什麽雜色?而且這鐲子本身就是一隻,那來的殘缺?叫你們大師傅出來親自鑒定一番。”
“今大師傅沒來,你賣不賣?”
“這個不賣了,你看看著個,”鄧明哲又遞上來一直翠綠的如意。
又是好東西,可管事的嘴裏又喊道:“慘綠,粗雕如意一柄,值四貫。”
鄧明哲直愣愣的看著管事的。
平常他為了出去混,可沒少拿家中的東西出來當。
對這些東西,在當鋪能當多少錢他心裏也是有點數的。
這明顯就比平常少了九成以上的價格。
前麵的那個鐲子,要是平時,肯定是能當一百貫左右的。
而玉如意肯定是能當一百五十貫。
這個價格特麽的是逗自己玩呢?
“把你們掌櫃叫出來,是不是你故意在搗亂?掌櫃的!掌櫃的!”鄧明哲吼著。
一個老者從後麵走了出來。
來到了櫃台處。
“何人喧嘩?有什麽事?”
“掌櫃的,你這個夥計亂開價格,明顯是在砸你家招牌。”
“哦!有這事?”
“是!掌櫃的,你看看這鐲子?再看看著玉如意,看看能值多少錢?”
掌櫃的把兩樣東西拿在手裏掂拎,喊道:“雜色,殘缺玉鐲子一隻,值兩貫,慘綠,粗雕如意一柄,值四貫,客缺嗎?”
鄧明哲直愣愣的抬頭看著櫃台上俯視他的兩人。
感覺一切都是那麽的夢幻。
他咬了咬嘴唇,一吃痛。
可這的確是現實,不是在做夢,他怒吼一聲:“爺!不當了!”
奪過東西轉身就走。
“走,我們去別家!”
“客人慢走不送!”
“呸——”
……
鄧明哲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
京師所有的當鋪都是這個價格,有些甚至還沒有第一家給的多。
要是按照他們的價格,自己這一箱子的玉石,最多就隻能當個百來貫,這點錢夠幹嘛?
他隻能原封的又把東西帶了回來。
回到家,發現自家其他人也都回來了。
全都一臉唉聲歎氣的模樣。
“父親,所有當鋪給的價格太低了,隻有平常價格的一成不到。”鄧明哲讓下人把箱子放在了大廳的桌子上,有點憋屈。
“知道了。”鄧逸春顯然也猜到了這結果了。
“三弟他們怎麽樣?”
“一樣,店鋪,田地,古董,全都是以前的一成不到,而且還要簽死契。”
死契的意思就是,一但抵押了就不準贖回!
“父親,究竟是誰要對付我們?憑他一個曹三火肯定是辦不了這事!”鄧明哲問道。
“我們都弄錯了,那他們來前來兌換的人時,我們就該注意了,一個禦膳房的主管怎麽會有那麽多錢?那錢是禦前大總管李大監的啊!先前去樊樓的時候,我就在街角看見了皇城使的影子了,也隻有皇城使才有這樣的能量。”鄧逸春捏著拳頭,一副帶著後悔痛心疾首的表情。
這話讓鄧明哲立刻就想起了,自己去當鋪的時候,在每一家的大堂都看見有幾個黑衣人,在大廳之中守著,他們就是皇城使的人。
而那些夥計也有事沒事的看向他們所在的方向,當時自己還在奇怪怎麽皇城使的人,守在當鋪幹嗎,現在一聽這話算是明白了,他們就是在守著自己這些當東西的人啊!
“那父親,怎麽辦?”
“等!”鄧逸春也很絕望。
“等?!”
“嗯!等消息!”
自己金銀全收拾出來也隻有二十來萬貫而已。
看樣子,其他人家裏估計也多不到那去。
而最為腦火的就是,開始本來還有李大監壓的交子與曹焱的優惠券。
可古時的人誰願意存這麽多的紙啊?那東西不值錢,瞬間就不值錢了。
這幾的時間,他們把紙幣,全都兌換給別的贏家。
加上這幾的開支,買東西的買東西,換的換,已經被用的差不多了,自家等人分的全是銅錢。
鄧逸春暗暗估算了一下,自己這邊十家人,估計也就隻能湊個三,四百萬貫金銀。
加上估計還剩下的那些交子,優惠券也許還有一兩百萬貫的樣子,那就是六百萬貫左右。
這麽算下來,自己等人合夥的樊樓,六百萬貫就要賣了?
想著這一切鄧逸春就有種做夢的感覺,老是感覺自己沒睡醒。
“老爺,謝國公又讓人通知你過去。”一個下人在大廳門口通知著,把鄧逸春驚醒過來。
“知道了!”其實不用過去,鄧逸春也知道是為了什麽事,大家都沒有籌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