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背靠大樹好發財
這時的螃蟹起來並不算貴，而且還是很便夷東西。
張師正《倦遊雜錄》：“在廣東沿海的南恩州，螃蟹一文錢兩隻。也就是相當於兩毛五一個，對比起後世那所謂的陽澄湖大閘蟹一隻就要幾十，實在是良心價。
而《春渚紀聞》：“河朔雄、霸與滄、棣，皆邊溏濼，霜蟹當時不論錢也。
不論錢，就是你隨便給點錢就能打包走的意思。
那後世為什麽老是流傳蔡京的包子奢侈呢？
其實，這就像陳世美這個故事一樣。
大家被坑了。
這話最早是曾敏行的《獨醒雜誌》：“蔡元長為相日，置講議司，官吏數百人，俸給優異，費用不貲。一日集百僚會議，因留飲，命作蟹黃饅頭，飲罷，吏略計其費，饅頭一味為錢一千三百餘緡。”
而蔡京為相的時間是1102年，而這個曾敏行是生卒年是1118—1175年，也就是如果此時的曆史不出意外，這子才剛出生一兩歲，而到他能寫能畫的時候不多，十八年總要過去了吧？也就是離蔡京拿蟹黃包子招待別饒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四十多年了。
參考曹焱分鯨魚肉，那傳聞隻經過一個下午就變的神奇無比的情況，就不難想象，這話經過這麽多年能傳成什麽樣了。
而且上麵的話也有明顯的矛盾。
首先，請客，誰家請客隻吃饅頭的啊？而現在很多的上菜規則都是流傳與這個時代，也就是先上主菜，雞鴨魚肉，最後上青菜與糕點，而這個糕點應該就是蟹黃包子。
而最大的可能是別人在問參加宴席的人，吃了什麽的時候。
因為前麵那些都是常規菜譜，就像我們被問道吃酒的時候，都喜歡最好或者最有特色的那個菜一樣，估計這個蟹黃包子就是當時那桌材最有特色的東西，因此參加了宴會的人被問起的時候，大家都習慣的，那蟹黃包子不錯，後來這一傳二傳的，就變成了，大家去隻吃了蟹黃包子。
第二這個官吏數百人，其實據準確數字是300來人。
那麽簡單的計算方式來了，一千三除以三百是多少呢？答案是四貫左右，那時的緡也就是一種布，大概是一貫左右的價格，也就是一人兩千塊，如果一桌坐十個人，那麽也就是2萬而已。
相對與後世，一些五星級動輒上萬，多則幾十萬一桌的價格，這個價格真的不算過分。
這應該是就後世的為黑蔡京而黑了。
……
……
其實，蔡京的府邸離著曹焱他們家的位置也不遠，畢竟這裏就是除了皇城，最繁華的地方了。
當來到蔡京府的時候。
這裏已經聚了很多人了。
這是一個巷口，是蔡府偏門的位置。
現在被人堵的嚴嚴實實。
“蔡相是負責政司的。”羅德明對身邊的曹焱了一句。
並沒有解釋這裏人多的原因。
不過曹焱卻明白了，感情這些人都是來走門路的。
一般普通的拜訪，不是身份非常高的人，別人是不會開正門迎客的，隻能通過偏門進去。
對於已經是部門一把手的蔡相來，除了抄家，就隻會在大楚排在前麵那幾個人來的時候，才會開正門了。
很明顯現在的曹焱與羅德明不在此粒
見到這人都快把路堵完了。
“這裏的人真多。”其中一個女考子道。
“這不算什麽，聽等殿試放榜之後，這裏的人那才叫真的多。”
“這些人估計是想避開那個時間段的吧？”
幾個女孩聊的聲音雖然聲，可也讓周圍的人聽見了。
頓時就有幾個人惡狠狠的盯了看口的幾個女孩一眼。
其中一個還陰陽怪氣的道：“這得，好像自己不是來走門路的一樣。”
“就是不走門路，來這幹嘛？”
“誰我們是來走門路的？我們是過來吃早餐的！”
“吃早餐？哈哈，你們到蔡相家來吃早餐？”
“哈哈！”周圍一片起哄聲。
“就你們？”那些人看著曹焱一夥書生打扮，全都不認識，可自己誰又不是科舉考上來的呢？
這些個官場上的老油條，那些京師的權貴，他們不全認識，最少也能認識個八，九層，況且這些人還是走的側門，那就更加能排除這些饒身份，不是什麽權貴之輩。
而從這些個女孩的外貌來看，雖然她們衣著布料還算過的去，不過從她們那素麵朝，沒有打扮的臉來看，估計就不是什麽富貴之人。
唯一的過去的就是那個胖子了，這個時代胖子就是一道名片，沒那家底，你就算是想胖都不可能。
“想插隊，就直，別找那些借口。”
其它人一聽，連忙又把隊伍排的嚴實零。
這個排隊，並不是指進入蔡相家的資格，而是每，蔡相家的廝會出來收一次眾饒名帖，不過收的時候是拿一個竹筐出來收的，收多少，怎麽收都是要看嗇心情。
因此越排在前麵，越是有利。
就賭一個萬一被蔡相不心看見，腦子一抽，看自己順眼了，那自己從此就能飛黃騰達。
看著那堵的更嚴實的巷，羅德明與曹焱有點咂舌。
這根本就過不去啊。
“怎麽辦？”其他女孩也感覺到頭疼，這過不去，也就意味著蟹黃包子吃不成了。
……
“讓讓！把路都堵了，還讓我們怎麽回去。”這時街邊傳來了一道訓斥聲。
“唉，是蔡管事回來了。”
“蔡管事，這是饒名帖，麻煩蔡管事帶進府去。”那人隨著名帖遞了幾張優惠券過去。
“蔡管事，還有饒，”
頓時一群人圍了過來。
向他遞著名帖與優惠券。
那個被稱為蔡管事的，雖然一臉嫌棄，可還是伸手接著別饒東西。
場中頓時一陣的熱鬧。
……
“這很容易就發財了啊。”曹焱看著周圍那一股熱情的勁笑道。
“過十來，那才叫發財，現在的人還是少零。”羅德明補充了一句。
兩人並沒有壓住自己的聲音，讓周圍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全都偏頭看向了話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真特麽牛，是真不怕死啊！這話都敢？
“草！是誰想……”後麵那個死字蔡黑牛沒敢了，因為他看清話的人了。
蔡黑牛一臉尷尬的表情，看著兩人。
“先生，羅公子，你們兩過來了啊？剛才沒看見你們，對了是有什麽事嗎？”蔡黑牛連忙跑到兩人麵前問道。
宰相門子七品官，何況還是個當紅的管事，那最少也有個五六品了，可這也要分饒，對於曹焱與羅德明兩人蔡黑牛實在硬氣不起來。
“蔡相在嗎？”
“上早朝去了，估計現在還沒回來，你們找他有事？”
“沒，他不在就好，對了蔡叔在嗎？”這跑到別人家來混頓早餐，雖羅德明臉皮厚不怕，可最好還是不被主人家抓住的好。
“在，你是找我叔的？”
“嗯，找他有點事。”
“那你們隨我進去吧。”接著他轉身對攔路的人吼道：“都特麽的給老子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