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燒烤攤前的賣唱小姐
走過了一條街道。
眼前豁然開朗。
這條路被很多商家自發的掛了很多燈籠，把路照的很亮。
兩人順著街道來到了羅德明的那處湖邊。
這裏是龍陽河與陽光湖交匯的地方。
此時果然聚集了很多人。
也擺了很多吃攤，攤上掛滿了各種照明用的燈籠。
很多人正在吃吃喝喝，非常熱鬧。
最離譜的竟然還有唱戲，書，彈曲，雜耍的等等。
不過這些人表演的節目都是跟科舉高中有關的。
比如：唱戲書的就是前朝某人喜中狀元郎在娶的美人歸的戲碼。
而彈曲的也是，大楚這邊一首喜慶的曲子，也是象征著高中的。
雜耍就更厲害了，直接來了個上梯折桂的節目，引得周圍一片叫好聲。
“師父擼幾串？”羅德明看著那邊的一個烤肉攤問了句，肉攤的位置很好，剛好可以看見這周圍的所有東西。
“嗯！”曹焱應了一聲，兩人便走了過去。
攤位上全是豬肉，有瘦肉，五花肉，肥肉，豬皮等等全套的豬肉。
“店家，怎麽沒有牛羊肉？”羅德明與曹焱兩人的嘴早就養叼了，那看的上這些，連忙開口問道。
店家抬頭看了看兩人的打扮，也知道他們是及其富貴的人家，連忙解釋道：“人，也想賣這些肉，可是卻買不到，這些都是大戶人家才能買的東西。”
這話倒是提醒了兩人，這可不比江寧府，那些牲畜，曹焱可是不計成本換了很多回來，現在通過自己的飼養，才有了很多。
“將就點，隨便吃吃吧，店家把你拿手的都烤上一些，對了有果酒嗎？”羅德明又開口問道。
“兩位客官，今晚上這地方可不敢賣酒，抓住是會坐牢的。”店家看著那附近不時巡視的禁軍道。
“嘿嘿。”羅德明聞言看著曹焱，尷尬的笑了笑，這在曹焱家養成的擼串總愛喝上幾口的壞習慣可不好改啊！
……
東西上的很快。
不一會兒就上來一盤烤豬瘦肉。
兩人拿著筷子，夾了一塊，羅德明咬了一口就吐了。
曹焱嚼了嚼沒有吐，咽了下去，不過就再也不動筷子了。
不是難吃，而是很一般，一百分的話能評個三，四十分那樣。
肉太柴，鹽不是好鹽，帶了點苦味，肉帶著一股土腥味，還有點尿騷味，應該是沒有煽過的豬。
吃起來十分酸爽。
當第二盤烤五花肉端上來的時候。
店家看著那沒怎麽動的第一盤肉，有點不好意思：“是不是不合兩位公子的口味。”
羅德明點了點頭。
“那後麵的就不要上了？”店家想把手裏的那盤五花肉撤走。
“沒事，繼續做吧，等下幫我們打包走就行了。”見到店家準備把那做好的菜端走，這個舉動得到了兩人的好感。
反正等下也能拿給羅三那些家丁吃。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店家感謝道。
夜晚湖邊的風還算涼爽。
兩人吹這那清涼的湖風。
古時，還是比現代那鋼筋水泥的城市要舒服很多。
曹焱與羅德明遠遠的看著那邊表演的地方。
雖然聽不清在唱些什麽，不過這樣也很愜意。
“咦，兩位兄台也在這？”身後傳來一身輕咦聲。
兩人轉過頭去，是剛才跟著曹焱他們燈籠一起過來的幾人，大概有七，八人之多。
“嗬嗬，是你們？怎麽你們也來吃點東西？”羅德明笑問道。
“嗯！準備去吃一碗粥，趕了那麽遠的路，肚子又有點餓了。”幾人指了指前麵的一家粥攤。
“怎麽兩位兄台在等人？”有人看著曹焱桌上沒有動筷子的幾盤烤肉，問了問。
“沒，隻是不想吃了而已。”
“這不是浪費了嗎？”
“嗬嗬，”兩人微微笑了笑。
“介意弟吃點嗎？”
“你們喜歡就隨意好了。”羅德明並不在意，畢竟這些可都是被自己宰過的。
“那就謝謝兄台了，最近弟們買了提神水，手頭有點緊，叨擾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幾人連忙坐了下來，有人一邊坐下來一邊解釋了一句。
“嗯！真香！好久沒吃這麽好吃的肉了。”
“這五花肉炸的可比我家那口子做的強多了。”
“還有這豬頭肉，鹵的也不錯，挺入味的。”
“就不知道比礬樓那的味道怎麽樣？”
“估計是比不上的，希望我這次能考上，那以後我就能去礬樓吃飯聽曲了。”
“我要是考上，我就把整個京師所有的酒樓全都吃個遍。”一眾人在發著那美好的願望。
……
“幾位公子要聽曲嗎？”見到這邊人多，一個對中年夫妻，帶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在眾人身邊問道。
這年代能吃上肉的可都是有錢人，而且還有這麽多人，那麽應該是有機會得到賞錢的。
而且有人點曲的話，那麽唱了之後，是一定會有賞錢的。
女孩長的還算周正，不過讓人感覺到有點膽，經常縮頭縮腦的躲在兩夫妻身後，不敢用正眼看在場的人。
“師父聽嗎？”對這些草台班子，羅德明其實並不喜歡，畢竟水平有限，可曹焱有時候會腦抽筋聽上那麽一下，因此羅德明這才問道。
曹焱看了看時間，才三點多，這幹坐在這也無聊：“唱個拿手的吧。”
“拿手的？”兩夫妻，相互看了看，有點拿不準主意，怕唱錯了，曹焱不喜歡，那等沒拿到錢，被打就悲劇了。
男人對女人使了個眼色。
“公子，還是你點一個吧！”中年女人輕聲道，這時候女人開口，就比男人開口要好，這是他們闖江湖多年的經驗。
羅德明看向了曹焱。
可曹焱知道個錘子啊！平常跟羅德明，夏海波他們出來，都是自帶歌姬舞姬的，誰聽她們唱還問名字啊，隻聽好聽與不好聽就行了。
“隨便點點。”曹焱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新詞有會唱嗎？”羅德明不愧是老司機，立刻就把他去青樓畫舫的功夫拿了出來。
“會幾首。”
“那姐，就唱那幾首就行。”在大楚姐是有兩個意思的，一是特指賣技藝的樂戶等地位較為低下的女子，就像眼前這位，
而二，姐也一度成為豪門大族女兒專用詞，隱含尊貴的意思，多指官宦人家的女兒。元代戲劇家王實甫在《西廂記》寫道：“隻生得個姐，字鶯鶯”。這裏的崔鶯鶯可是相國的女兒，是典型的官二代富二代，所以丫鬟和紅娘們對她尊稱為姐。
明朝以後，“姐”一詞使用的越來越多，既有對尊貴女人的稱呼，也是對女人的一種禮節性的稱呼，因此羅德明以前稱呼林憶如兩姐妹為大姐，二姐，也算是一種尊稱。
因此在大楚，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時候，千萬不要亂用姐這個詞，要不一般的人家還以為你罵她來著。
“唱《青玉案·元夕》你看行嗎？”
“行，就這了。”這是曹焱寫的，她要唱，羅德明怎麽會不同意。
……
音樂響起。
女孩開始唱了起來。
雖然女孩很努力的在唱。
不過這聽起來，跟曹焱他們那在項王府畫舫上聽著四大花魁唱的，那差別就大了。
音樂，唱功，一個上，一個地下，還別提沒有舞蹈。
羅德明聽的有點饒頭，這還算勉強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