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審理丫鬟
“少爺，前日藥熬好了，可是清恬清歡兩位姐姐不在，奴婢擔心涼了會耽誤藥效，就想先端給少爺喝。”環兒立即開口說道，“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唐寅初坐直了身體，“噢，這麽說來，你這是好心啊。清恬、清歡，你倆幹啥去了？”
清恬、清歡立刻跪下，“少爺，前日我去大廚房領飯，便命環兒煎藥。”清恬緩緩的說。
“因為少爺一直沒有退燒，我到二門處通知書傑請季大夫再來一趟。”清歡接口道。
“這個小的可以作證。”書傑也接道。
“既然你們都有理由，那麽讓我處置什麽？”廢話真多，古人說話這麽磨嘰麽，文言文明明很簡略的，想起那些拗口的文言文，她頓時心塞塞。
“問題出在環兒端給大少爺的藥裏麵有一位藥量放多了幾錢，所以少爺才一直高燒不醒。並且多虧了二小姐及時趕到。”明悅解釋道。
這就有意思了，若是她那個便宜妹妹沒有及時趕過來，那麽她被喂下那碗藥，醒不醒過來不說，就算醒過來也有可能變成傻子。她這趟穿越之行就直接結束了。
“那些藥是恬兒姐姐命令我煎的，裏麵多了東西我真的不知道。藥都是稱好放在藥箱的。”環兒哭著解釋道。
“藥是去藥房買的。方子大夫也看過了，並未不妥。”明悅繼續說道。
言下之意，還是出在這裏的人身上。
“誰去抓的藥？哪個藥房，是哪位藥童。”
“是東街的同保堂，小的去抓的。府裏常年做哪裏抓藥，從無不妥。”書傑遲疑的說著，哪天抓藥的時候藥房人很多，還等了好長一會。
果然是古人的腦子也很活絡，這味藥何時加的，而且也沒有監控，完全靠審問，不過作為看過那麽多懸疑故事的人，還是有本身的優勢的。
“既然都說沒有錯，那麽明悅你記錄下各人出去的時辰，若是有對不上的院子裏的所有人都打三十板子，趕出去吧。”她緩緩的開口，起身步入室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一直是她的標準，這些人她從來沒有深刻的接觸過，對於品性無法打包票。
古代社會，懲罰方式簡單粗暴。倒是也能有直接效果，而且她們也不是傳說中的暗衛，沒有接受過特別的訓練，所以這種直接打板子的方式也算是最直接的查案手段了。
“清歡，泡茶。”梳理記憶的時候發現，清歡是她的奶的侄女，在奶回家後來到唐府的疑似知道她的身份，因此嫌疑不大，可以算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一個時辰後，明悅進來回話，“回少爺，已查明實情，”見唐寅初示意她說下去，“拒掃地的春兒說曾經看到環兒的嫂子來找她，並且給過她一個包裹，在環兒的床板下找到了一根金簪。環兒說是嫂兒給她的，環兒的嫂嫂在二夫人那裏，因此……”她遲疑後說道。
這就有點意思了，唐寅初微微一笑，“一個丫環也有資格戴金簪了。”
“根據規定，丫環是不能戴金簪的，而且環兒爹爹前段時間摔斷腿，還是夫人命季大夫去給看的。”
那這樣子銀子比金簪更有效果啊。
背後的人還真是有趣，雖然能夠猜出八九不離十，懸念要留到最後揭曉才有意思嘛。
這可是她作為一個企業策劃高級人才的經驗之談。
“既然如此，那麽就把環兒打三十大板，趕出去吧。”
“是。”明悅領命下去執行不提。
卻說軒承院內，二夫人的坐在堂中，麵色不虞。
她摁摁調個不停的眼皮，“你說今天是怎麽了，我這眼皮跳個不停，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季媽媽給她倒了一杯茶，“夫人，且放寬心，府內的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
二夫人小陌氏斜睨了她一眼，“就你會說。”
門外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奴婢求見二夫人。”
季媽媽走出去看著環兒的母親丁氏跪在外麵，皺眉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環兒要被大少爺打死了，求二夫人救救環兒。”丁氏哭著哀求。
“到底怎麽回事？”季媽媽好奇地問。
“環兒自前天起就沒有回家，說是被夫人叫去辦事了，今天聽說被押到大少爺哪裏去了，大少爺要打死環兒。”丁氏哭哭啼啼的說。
“說清楚點。”
“說是環兒給少爺熬的藥放了不該放的東西，可憐我的環兒，根本沒有機會出府，哪裏來的不該放的東西？我可憐的環兒……”丁氏眼淚嘩嘩的望著內堂，祈禱二夫人能出來為她主持正義。
季媽媽聽得神色一凜，環兒是二房掌權後通過渠道安排進去的一步暗棋，除了環兒的嫂嫂在二房這裏幫工，其他並沒有更深的聯係，而且環兒麵上和嫂嫂關係並不好，一次他們爭吵的時候二夫人要把環兒賣出去，大夫人看著丫頭可憐，才調到大少爺哪裏去的，先從底層丫環做起。
這次大少爺的病也是，二夫人隻是派她嫂嫂去囑咐了幾句，聽說兩人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難道這其中還有其他的事情，或者大夫人察覺了？
她急忙進房回複二夫人，“回夫人，說是上次夫人叮囑環兒給大少爺熬夜出了岔子。少爺要打死環兒。”
“上次熬得藥，唐寅初不是醒過來了麽？”二夫人不以為意道。
季媽媽腳跟轉了轉，又停住了，“夫人，可是那事……？”
“不會的，無論如何不會被查出來的。”二夫人放心的說道。
“夫人，求您救救環兒吧，我可憐的女兒，現在可是您管家啊。”丁氏高聲喊道。
二夫人眉頭高皺，“堵了她那張嘴。帶去集晨院，我倒要看看今天他們到底在搞什麽？”起身扶了扶發髻，理理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皺褶，“走吧。”
“夫人，不愧是縣府出身，就是端莊。”季媽媽輕飄飄的奉上彩虹屁一響，誇獎的話不用多說。
“這還用你說。”二夫人驕傲地昂頭，收平眼角的細紋，由季媽媽扶著帶著丁氏去往集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