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贈劍
“也對哈哈哈……”黃維安走過去打開窗戶,嬉皮笑臉道:“不過你們這些光頭和尚也挺好,隻管自己不吃肉,不幹涉別人,我就看不慣那種‘兔兔那麽可愛,你們怎麽能吃兔兔’的人!”
黃維安自顧爬在窗戶上,感覺今天的陽光真好,怎麽都曬不夠。
突然,她看到樓下花園裏有個赤著腳,身穿麻衣的光頭詭異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一閃而過消失在角落。
黃維安的臉瞬間就僵住了,怪叫了一聲:“哇靠!”
妙心和尚嚇了一跳道:“怎麽啦?!”
黃維安一臉驚悚的表情指著窗外結結巴巴道:“光……光頭!”
妙心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看著黃維安急急忙忙衝出房間,一頭霧水。
黃維安雖然有愈合神速的功能,但畢竟傷的還是有點重,一瘸一拐蹦到樓下已經氣喘籲籲,那個疑似光明會教徒的人已經了無蹤跡。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印章,感到後背一陣陰冷,難道光明會的人找上門來了?
“你怎麽跑這兒來了?!”主治醫生追了過來,嗬斥道:“你還不能下床,快給我回去!”
黃維安雙眼仍在人群中搜索,完全沒有理會醫生,急匆匆地往外走,醫生都攔不住她。
黃維安借了輛軍用摩托,直接來到同在帝都內的八幺局,正好碰上了鄧智。
“凳子!”黃維安叫道。
鄧智一回頭,趕緊伸手握道:“嘿!維安小姐來了!歡迎歡迎!”
黃維安有些慌張道:“張姐呢?”
鄧智眉毛一挑,遲疑一會道:“張姐出任務了,不在!你找她啥事兒?”
黃維安道:“那她啥時候回來?”
“這個.……我也說不準!”鄧智道,“要不我幫你轉達一下!”
黃維安狐疑地看著鄧智,突然來了一輛軍用吉普,顧南巡從上麵走了下來,見到黃維安先是一愣,然後問鄧智道:“張解呢?”
“嗬嗬.……”鄧智有些尷尬,“你……跟我來吧!”
黃維安眉毛一豎,氣道:“誒!你這個凳子沒句真話!”一把繞過他就衝了進去。
鄧智目瞪口呆看著她的背影,顧南巡有些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一會我跟你領導解釋。”
顧南巡把無頭蒼蠅似的黃維安拉了回來,“別瞎跑,這邊!”兩人一起來到張解的辦公室。
見顧南巡帶著黃維安一起來,張解有些訝異道:“小安?你怎麽來了?”
顧南巡沒有開口,黃維安接了杯水猛灌幾口道:“光明會的人找上門來了!”
張解擺擺手示意她別著急,讓兩人坐下再說。
黃維安指著自己脖子上的印章道:“喏,就這個,他們真的跟蹤過來了,我剛剛在醫院看見一個!”
張解雙手撐在桌麵上,皺眉道:“那人呢?”
黃維安攤開雙手:“我怎麽知道?一轉眼就不見了!”
張解看了看顧南巡,又回頭對黃維安道:“行,我知道了,這個事情我會跟組織反映的,你還有事嗎?”
黃維安狐疑地看了其他兩人一眼,然後掩著嘴湊近了道:“有秘密任務啊?”
張解往後一倒,沒好氣:“知道是秘密還問?”
黃維安噢了一聲,自行離開了辦公室。
走出辦公室,黃維安越想越奇怪,這悶葫蘆怎麽跟八幺局一起出任務?處理江湖上的事也用不著叫空軍聯合部的人吧?
想到這裏,黃維安突然心中一驚,莫非……
她記起自己當時昏迷之前,被那種恐怖力量所支配的感覺。
黃維安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實力僅能算是入玄境,就算有時能靠自己的巨量氣機強行越境,也隻是個空架子而已,但推磨鬼的實力可是實打實的大道無為之境!之前氣機體量勉強打平的情況下,推磨鬼稍加技巧就完全壓倒了自己!如此說來那個小光頭魔星的實力.……
黃維安咽了口唾沫,喃喃自語道:“a級第九跟第十聯手,應該沒問題吧.……”
但是她仍是不放心,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跳上摩托車之後全速開回總部。
到了夜晚,張解與八名從茅山趕赴而來的師兄弟全部換上道袍準備出發前往大興安嶺,顧南巡在八幺局食堂吃過飯,剛走出飯堂,就碰見了背著一個白色布囊的黃維安。
黃維安急急地走了過來,有那麽點風塵仆仆的感覺,把那個長布囊往顧南巡手裏一塞,轉身道:“這是我的寶貝,你要活著把它還給我!”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顧南巡看著黃維安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大院門外,拆開手中的白色布囊,一把流光溢彩的絕世寶劍露了出來,刀柄劍身,腰身處刻有二字:流芳。
“好劍。”顧南巡再次看向大院門外,出神了一會,喃喃道:“可惜劍鞘不在.……”
眾人集合後排成一排走上直升機,現在的直升機早已取消了螺旋槳,取而代之的是幾個噴射引擎,在保留飛機垂直升降功能的基礎上大大提升了速度,預計一個小時左右即可抵達目的地。
黃維安騎著摩托車準備返回醫院,身體仍是很虛弱的她奔波半天,現在隻想躺回醫院的病床上悶頭睡大覺。
大街上的店鋪都關著門。
這座城市現在正處於風暴的邊緣,許多人搬離了市內,加上組織下達了戒嚴令,所以晚上的街道一個人也沒有。
偶爾有巡邏的士兵看見她,紛紛駐足敬禮,就這樣也足夠巡邏士兵們心情激蕩,傻樂好幾天。
摩托車路過一個街道的拐角,黃維安突然瞥見一個黑影站在角落,是一個披著鬥篷的人!
黃維安調轉車頭追了過去,發現那人又出現在不遠處另一個街角。
隻見那人摘下鬥篷的帽子,露出了一張黃維安熟悉的臉孔!黃維安心裏咯噔一下,是那個被自己砍頭的戒律徒頭頭!
一股涼風吹起路邊的紙屑,路燈突然有點故障,閃動著微弱的光芒,巡邏的士兵也似乎從來不關顧這裏似的,讓這條街顯得格外淒涼詭異。
戒律徒頭頭向她走了過來,一步一步,腳步越來越快,很快就變成了奔跑的姿態!
黃維安調轉摩托車一個油門向後逃走!她也不清楚自己幹嘛要怕他,也許是氛圍的緣故,讓她覺得非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