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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行酒令

  孟媺“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如果不是礙於人多,恐怕早已捧腹笑了起來。見眾人眼神看了過來,孟媺才微微收斂,坐直了身子,端出一副貴族小姐的架子。


  慕容璟施施然請葉淺淺坐下,準備開始行酒令第二輪。


  在場的人都紛紛敬佩起慕容璟,脾氣之好,平生僅見。


  第三次,不出所料,那玉佩仍是停在了葉淺淺的手中。葉淺淺已經習以為常,不再像前兩次那般情緒波動起伏,施施然端起酒盞,仰頭將酒盞中的酒一飲而盡。


  酒入喉腸,微有些辣,但是過後細細品味,自有著無盡甘醇,令人回味無窮,隻想再喝第二杯。


  葉淺淺的眼睛一亮,問孟媺道:“這是什麽酒?想不到你孟府竟拿出這樣的珍釀,當真舍得。”


  孟媺有些肉痛地看了看葉淺淺手中已經空了的酒盞,歎了口氣道:“這是我孟府壓箱底的陳釀,名為‘千杯醉’,平日裏縱使再多賓客也都不會拿出來,今日安瑞王前來赴宴,怎麽也不能讓安瑞王喝那些司空平常的酒,豈不是顯得我孟府吝嗇?再加上我孟家有意與安瑞王結親,所以才忍痛將這酒擺了出來,今日倒讓你飽了口福。”


  說罷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大有惋惜之意。


  “那這酒,為何取名為千杯醉?不似其他酒辛辣,味道如此甘醇。”葉淺淺疑惑問道。


  “這酒取名千杯醉,是因為這酒乃是百花釀製,融合了百花的香味,再深埋地下,封住香氣,儲藏的年頭越長,這酒就越是好喝,雖有酒氣,但酒勁卻微乎其微。初喝第一杯的時候,會忍不住想喝第二杯,喝第二杯的時候,又會想喝第三杯,就這樣,喝到最後,才會醉酒。”


  葉淺淺恍然大悟,十分自覺地拿起酒壺,將空了的酒盞蓄滿。


  孟媺見此翻了個白眼,道:“你堂堂公主,不至於這樣吧,看來今日你是打算醉死在我孟府不走了。”


  葉淺淺將蓄滿了“千杯醉”的酒盞端至鼻前,享受地嗅了嗅濃鬱的酒香,道:“無妨,我今日乘了馬車來,我的丫鬟在孟府門外等我,待我爛醉如泥之時,你差人將我送上馬車即可。”


  孟媺笑,“我哪有那麽好心,最多差人把你扔出府外,便再不管你。”


  葉淺淺瞪了孟媺一眼,隨即也笑了出來。


  二人相談甚歡,甚至忘了這是在壽宴之上,更忘記了行酒令一事。


  直到慕容璟輕輕一咳,兩人才如夢初醒,想起來壽宴還沒散,行酒令的遊戲還沒有結束。


  葉淺淺站起身,對慕容璟道:“侯爺,方才我已經飲了一杯酒,這問題,可以免了罷?”


  慕容璟含笑:“免了,免了。”


  行酒令還在繼續,那玉佩依然次次都在葉淺淺的手中,葉淺淺不再站起身回答問題,一杯一杯地喝著孟府的“百花釀”,麵上表情十分享受。


  隻有孟府的人,人人都十分肉痛地看著那千金難買的極品陳釀,被葉淺淺如同喝水一般,一杯接著一杯地往肚子裏灌,心中仿佛在滴血。


  第十杯下肚,葉淺淺已經等不及遊戲開始,就端起酒盞一飲而盡。到最後,在場的權貴子女們都麵麵相覷地看著葉淺淺一個人自斟自飲,喝得好不快活。


  第十五杯下肚,葉淺淺麵前的桌上已有了三個空酒壺,孟媺忍無可忍地拉住葉淺淺,道:“別喝了,壽宴都已經散了。”


  酒勁再小的酒,接連喝上十五杯也都會有了醉意,更遑論是以前從未喝過酒的葉淺淺。


  葉淺淺喝得麵頰粉紅,如春日桃花一般,眼神也因醉意變得有些迷離,不像清醒時眼底滿是戒備與冷漠。


  “壽宴?散了?”葉淺淺晃晃悠悠地戰起身,看周圍的人果然已走光了,還不忘將酒盞中沒喝完的酒喝盡,然後對著孟媺行了一禮,道:“孟老夫人,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今日淩玥先告辭了,改日再來探望您老人家……”


  孟媺哭笑不得地看著葉淺淺將她當成了孟老夫人,正要叫來小廝將葉淺淺送到馬車上,卻見慕容璟從坐席上走了下來,從孟媺的手中接過搖搖欲墜快要摔倒在地的葉淺淺,淡淡道:“我會送她回去。”


  孟媺有些曖昧地看著慕容璟和栽倒在慕容璟懷中的葉淺淺,大膽地道:“侯爺,你莫不是真的看上了她?”


  慕容璟沒有回答,隻是打橫抱起葉淺淺,徑直走了出去。


  孟媺看著慕容璟抱著葉淺淺離開的背影,聳聳肩道:“看來我那些姐妹們是沒戲嘍。”


  次日,葉淺淺緩緩睜開眼,正要起床,一陣陣頭痛讓她隻能半靠在床頭上,她隻記得昨日去參加孟老夫人的壽宴,慕容璟提議玩行酒令,一直戲弄於她,後來她一直喝酒,再後來……就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蘭溪!”葉淺淺喚道。


  門被推開,蘭溪端著臉盆走了進來,見葉淺淺醒了,開心地道:“公主你醒啦!”


  說罷,似是想起了什麽,放下了臉盆,一臉八卦地來到了葉淺淺的床邊一屁股坐下,神經兮兮地問道:“公主,你是什麽時候勾搭上景晟侯爺的?”


  “景晟侯爺?”宿醉的後果就是葉淺淺此刻頭痛欲裂,想了好久才想起來景晟侯爺就是慕容璟。


  “別提了,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喝成這個樣子。”葉淺淺對昨天的事情耿耿於懷,發誓此仇必報。


  蘭溪的八卦之魂已經熊熊燃起,聽到葉淺淺這麽說,表情更是興奮,一雙眼睛像是狗見了骨頭一般,大叫道:“天呐!景晟侯爺他還灌你酒了?你昨天不是去參加孟家老夫人的壽宴嗎,怎麽會發生這麽勁爆的事情!”


  葉淺淺嘴角抽了幾抽,有些後悔嘴賤叫來了蘭溪,早知道就應該叫沉默寡言的梅香,現在可好了,什麽事情到了蘭溪嘴裏都變得香豔無比,明明她就和那個慕容璟結了仇,到了蘭溪這裏,就成了“景晟侯爺灌公主酒,兩人纏綿悱惻你儂我儂”。


  “我和他有仇,以後見了他,見一次打一次。”葉淺淺恨恨地道。


  蘭溪嚇了一跳,又將公主的怨氣自動理解成為閨閣女子的傲嬌,安慰道:“公主,雖然景晟侯爺灌了你的酒,可他最後不還是將你送回來了嘛,喏,聽說是從孟府一路抱著回來的,連馬車都沒有坐呢!”


  這回倒是葉淺淺吃了一驚,很快,葉淺淺就擺擺手,疲倦道:“臭丫頭,現在膽子肥了是吧,還敢戲弄我,他怎麽可能親自送我回來,還一路抱著,你以為我會信麽?”


  蘭溪見葉淺淺不相信,不禁急了。“是真的!昨天我一直在孟府門外守著,見那些公子小姐們都出來了,你還沒有出來,就有些著急,等了一會兒,正打算進去找你,就看到景晟侯爺抱著你走了出來,隨從想從景晟侯爺手中接過你,還被景晟侯爺瞪了一眼,隨從提議把你放到馬車裏,景晟侯爺也沒有理會,我們就隻好在後麵跟著走,景晟侯爺走路,我們這些人哪裏敢坐馬車。”


  頭更痛了幾分,慕容璟一路將她抱回來?聽上去簡直比民間的鬼故事還恐怖。


  “而且!”蘭溪像是想起了什麽天大的事,尖叫一聲,發狂似的衝出門去,過了一會兒,拿來了葉淺淺昨晚去赴宴的那一身衣服。


  “酒氣熏天的,怎麽沒有拿去洗。”葉淺淺嫌棄地看著那件衣服,突然發現那件衣服上掛著一樣東西,看起來有些眼熟。


  “公主,你還記得嗎?這是昨晚景晟侯爺送你到了宮門口的時候,小廝把你接過去,他為你親手掛上的!”蘭溪一臉的八卦,美滋滋地道:“景晟侯爺這是和公主私定了終身吧?不知道景晟侯爺什麽時候來宮中向公主提親。”


  葉淺淺索性再次鑽進了被窩,將還在獨自意淫著的蘭溪打發了出去,開始睡回籠覺。


  “對了蘭溪,昨天我沒在府裏,府上沒發生什麽事情吧?”在蘭溪即將出門的時候,葉淺淺叫住蘭溪,問道。


  蘭溪想了想,搖搖頭,“沒啊,昨天府上蠻太平的,就是那個李沐清,昨天對著下人發了好大的脾氣,大概是生氣孟府隻給了公主你請帖,沒有給她吧。”


  葉淺淺重新把腦袋鑽進被子裏,擺了擺手,示意蘭溪可以出去了。


  蘭溪走後,葉淺淺又再次將腦袋伸了出來。


  也不知道那封信有沒有送到李大人的手裏,怎麽到現在還是沒有動靜。


  “侯爺,李大人求見。”慕容璟正在書房翻看著公文,就聽到有隨從輕聲道。


  “讓他進來。”


  隨從低低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李大人就走了進來。


  “下官參見侯爺。”李大人正要行禮,卻被慕容璟用眼神製止,慕容璟道:“有什麽話就說吧,這裏隻有你我二人,不必講究這些虛禮。”


  李大人也不囉嗦,直接從袖中抽出一封信,呈給了慕容璟。


  慕容璟將信拆開看了一遍,這信上寫著的,無一不是孫家的醜事,怕是有人故意要都動孫家,而唯一有理由這麽做的,隻可能是一個人——葉淺淺。


  “侯爺怎麽看待此事?那日下官正要去上早朝,便看到有人在我府外求見李大人,我上前去,他隻塞給了我這一封信便走了,也不說是誰派他來的,這信中虛實也無從得知,侯爺,依你之見……”


  慕容璟輕笑一聲,好個葉淺淺,借刀殺人這招倒是使得妙,動起手毫不含糊,這女人……


  “我知道這人是誰派來的。”慕容璟道。


  李大人一驚,“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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