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負荊請罪
“本宮是想讓狼崽吃下那條瘋狗,難道你們都要為瘋狗求情不成?”葉淺淺話題一轉,令眾人心頭的石頭落下不少。
說著她站起身來,看著那條與人差不多的狗,對蕭憶道:“將他劈開,本宮倒要看看這到底是人還是狗?”
蕭憶將狗劈開,露出一個人的身軀,葉淺淺轉身看著司長道:“難不成你們慎刑司狗都是由人扮成的不成?”
司長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走到狗麵前,觀察許久對侍衛道:“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侍衛去養狗處也是見這隻狗溫馴所以才將其帶過來,沒想到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他立刻跪在葉淺淺麵前磕頭道:“娘娘明鑒,奴才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都起來吧,這件事本宮不想再追究,但你們也要給本宮記住,若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就別怪本宮翻臉無情。”
“是……是!”司長點頭跟搗蒜一樣。
狼崽從顏若懷中掙紮出來,朝著此人撲上去,葉淺淺懶得在看這樣血腥的場麵,徑直走出去。
蕭憶跟在她身後,走了許久蕭憶才道:“娘娘實在不該現在與雲妃為敵,這樣對娘娘十分不利!”
“你這次出宮是不是查到了什麽?”葉淺淺停下腳步,蕭憶不是妄言之人,若不是有足夠把握,輕易出口。
蕭憶猶豫了一下道:“臣曾聽聞江湖上有一個神秘的組織,沒有人見過這個人組織的頭目,隻知道凡是得罪這個組織之人必死無疑,而雲妃好像與這個組織有關!”
“這個組織是否不歸任何國家管轄,有一套自己做事的手段?”的
“是!”蕭憶不解的看著她,“這個阻止據說能夠在千裏之外取人首級,沒有人敢去挑釁他們,哪怕皇親國戚,也是如此,臣曾記得先皇在時,薑美人不知為何得罪了這個組織,三皇子一夜之間死於非命,隻剩下內髒,慘不忍睹,後來薑美人瘋了,先皇為此事動用全國兵力去對付這個組織結果無功而返,大臣害怕這個組織報複,紛紛勸諫先皇,這件事才算了結!”
葉淺淺想起安若塵對自己的警告,本以為這不過他故意嚇唬自己,沒想到雲妃居然真有如此勢力!
隻是有一點她想不通,若雲妃真有如此大的勢力支撐,自己三番兩次給她難看,她完全有能力殺自己於無形之中,根本沒有必要費盡心思來對付自己。
難道說我活著對雲妃還有用?
想到外界以及玄機老人對自己的預言,心中明白過來,隻怕雲妃在皇宮之中這樣對付自己,不僅是為了在皇宮之中站穩腳跟,更有可能是為了改變彼此的命格,破除外界對自己的預言。
若真是這樣,她必須先想出應對之策才行。
“你可知道如何能夠進入到這個組織裏麵,本宮想親自會會這個組織的首領!”葉淺淺淡淡問道。
“臣不知!”蕭憶搖搖頭。
“這件事從長計議,你日後多加留意雲妃的動靜,一旦有消息馬上來向本宮匯報明白嗎?”
“臣明白!”蕭憶點點頭,頓了一下道:“臣還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咱們二人之間不需要那麽多虛禮,你但說無妨!”
“臣這次回來偶遇雲羅國太子慕問天,覺得他們這次來,除了和親之外,隻怕另有圖謀,不然不會這麽多天不前來麵聖!”
“這件事本宮知道了,今晚你帶本宮出去,本宮要再會會這個慕問天。”定北王雖然看著英氣逼人,但相比慕問天,他身上少了一股王者之氣,葉淺淺敢斷言,慕問天遠比定北王難對付的多。
蕭憶點點頭。
回到望月殿,鄭敏跪在門口身後背著荊條,一副負荊請罪的樣子。
經過這麽多事情之後,鄭敏相比之前少了一份高傲,做事也幾乎是對事不對人,錯就是錯,對就是對,這次聲勢浩大的前來請罪,看來是犯的錯不小。
葉淺淺佯裝出一副不明白她這樣做何意的神色,手觸碰到她背上的荊條,“鄭昭儀這是做什麽?”
“臣妾不小心放狼崽出去,差點釀成大禍,還請娘娘責罰!”鄭敏身體稍微一動,荊條上麵的刺刺入她的身體,沁出血來。
她隻是眉頭輕微皺了一下,連呻吟聲都未曾發出。
“你居住在偏殿,狼崽關在正殿,不知你是怎麽不小心放出來的?”葉淺淺手將荊條上的刺掰斷,清脆的聲音讓鄭敏的心裏猛然動了一下。
鄭敏倒吸一口涼氣,“臣妾今日來探望夏姑娘,沒想到推開的卻是關押狼崽的門……”
“所以狼崽跑了出來,對嗎?”
這樣荒謬的借口,真是沒有多少說服力,葉淺淺將她身上的荊條抽出來,荊條上麵的此進入鄭敏身體,後麵被血液沁濕了一片。
“錯了就要受罰,你說本宮應該如何責罰你呢?”葉淺淺看著手上的荊條,一副饒有趣味的樣子。
鄭敏本想先行請罪,讓葉淺淺消氣,沒想到她還是不肯罷手,不敢多言。
葉淺淺將荊條交給蕭憶道:“本宮最討厭的就是說一套做一套之人,你用荊條抽她的身體,她什麽時候漲了記性,什麽時候罷手。”
荊條上麵全是刺,稍微不留意就會抽住臉頰,鄭敏的臉剛剛好,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容貌再有任何閃失,不顧疼痛的爬到葉淺淺麵前道:“娘娘饒命,臣妾知道錯了,您就看在臣妾之前對您一心一意的份上,放臣妾一馬吧!”
“這話本宮聽著有些耳熟,好像在慎刑司也聽到過,可惜本宮並非心軟之人,也不懂憐香惜玉,本宮給過你機會你不珍惜,本宮也隻好公事公辦了!”衝蕭憶繼續道:“動手吧,記住別打臉,不然就枉費了本宮之前的一片苦心。”
蕭憶是練武之人,一鞭子一鞭子抽下去,鄭敏很快就受不了了,她硬是咬牙挺著,一副倔強的神色。
葉淺淺倒是蠻喜歡她這一點的,死也要死的有骨氣。
等抽的差不多了,葉淺淺對蕭憶道:“住手吧!”
鄭敏睜開眼,看著葉淺淺的神色中多了一份複雜,不等她開口,葉淺淺繼續道:“萬事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本宮現在還不想對鄭家動手,希望你也別逼本宮出手。”
“臣妾明白!”鄭敏聲音微弱,整個人癱瘓了一樣,看上去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碧蓮扶你家主子回去,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踏出這裏一步明白嗎?”葉淺淺厲聲道。
碧蓮將鄭敏扶起來往外麵而去,鄭敏走到門口停住腳步道:“臣妾一直不想與你為敵,以前不想現在也不想!”
聽鄭敏的話,裏麵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話罷,未等到葉淺淺開口,被碧蓮扶著離開這裏。
鄭敏從來都不會暗地耍手段,這次如此,看來也是被逼到了一定地步,看來這個人肯定是先她一步控製住了鄭家,鄭敏才會如此,想到這一點,葉淺淺的神色就不太好。
最近京城多了幾股勢力,雲羅國這次前來,想必也在暗中布置自己的勢力,加上雲妃,差的就是海瓊國,她可不相信這麽好的機會,羅瓊國會沒有任何動作。
難道背後控製鄭敏之人是海瓊國的人?
這也隻是她的一個猜測,並沒有很準確定論。
“蕭憶,你想辦法去打探一下海瓊國的情況,人手不夠就去找安若塵,本宮要準確數據明白嗎?”葉淺淺囑咐道。
“臣馬上去辦,隻是安太醫不知是敵是友,何況奶娘死前一直由他照顧,臣有些擔心。”
“安若塵的事情本宮會調查清楚,你按照本宮的吩咐去做就是。”葉淺淺做事果斷,不留一點餘地,蕭憶看著她這個樣子,點點頭。
觸碰到葉淺淺神色的時候,心中猛然有些吃驚,沒想到這段時間沒見,她目光深邃許多,整個人看起來也睿智不少,與之前完全判若兩人,若非清楚這就是葉淺淺,他定然會以為這是別人假扮。
“對了蕭憶,你之前見過夏無暇嗎?”葉淺淺頓了一下問道。
“你是說望月殿的夏姑娘?”
“不錯!”
“沒有,看夏姑娘的神色應該不是飛焰國人!”蕭憶話語堅定不少。
葉淺淺點點頭,示意他可以下去,蕭憶走的時候看了葉淺淺一眼繼續道:“夏姑娘為人溫婉,臣雖不曾見過她,不過總覺得她很像一個人,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是否與本宮有關?”葉淺淺話語急切一些,她現在迫切想知道夏無暇的身份,不然隻要夏無暇有什麽事,她的心裏都會十分難受,她並非不喜歡這種牽掛之感,隻是不想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罷了。
“臣不知,隻是覺得她有些眼熟,但又不像是飛焰國的名門閨秀。”蕭憶露出愧疚之色。
本以為能夠蕭憶這裏得到對自己有用的信息,沒想到還是徒勞,葉淺淺並沒有責怪他,示意的他先去辦事,至於夏無暇,她早晚都要調查出她的身份。
蕭憶離開之後,葉淺淺耳朵動了動,感覺四周傳來一股殺氣,現在還未到夜幕十分,她沒想到這個時候這些人就已經按捺不住,看來他們是一點都不畏懼皇宮中的侍衛。
能夠有這種能力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雲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