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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8 都小老頭了還怎麽好看

  於小小板著臉說話:“不糊弄你糊弄誰?”


  於媽媽有點無奈,當著張怕的麵不好說什麽,嘟囔一句:“你這孩子。”


  張怕說下雪了。


  於小:“我傷的是腿,不是眼睛,能看到。”


  張怕說:“我的意思是要掃雪了。”


  於小小問:“掃雪是什麽梗?”


  張怕問回來:“掃雪要什麽梗?”


  “沒梗?那你為什麽說啊?”於小小再問。


  張怕說:“就是想說你運氣好,幾次出車禍都沒傷到臉、腦子和內髒,以後別開快車了。”


  於媽媽幫腔道:“對,就是這樣,最好連車都別開了,你看我,有票幾十年,就是不開車,也就不出車禍,這孩子真不省心。”


  於小小瞪眼道:“你到底會不會聊天?要瘋?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怕嘿嘿笑了下說:“給你講個故事啊,小時候我特別聽老師的話,也特別傻,以前上學時有個口號,叫雪停為令,忘了大年初幾,要麽就是還沒過年,反正街上沒什麽人,大下午的呼呼下,街上很快就白了,然後呢,我抗著鐵鍬去掃雪了,結果去了我們班負責的地方一看,就我自己,我在那地方傻站了好一會兒,心說怎麽還沒人來?可你不能光站著不幹活,於是就自己掃雪,我也不明白為什麽雪沒停就去了,也沒搞明白為什麽隻有自己一個人,反正一個人在那條街上傻待了倆小時?應該是,後來回家了。”


  於小:“就這個?不好笑啊。”


  張怕說:“本來就不好笑,好笑的是那雪居然一直沒停,下啊下的一直下到第二天,後來去沒去掃雪就忘了,反正那天下午挺尷尬的,有個男人問我是哪個學校的,我趕緊驕傲的回話啊,結果那男人一聽不是他們學校的,直接走了。”


  於小小皺著眉頭想了想:“你到底多大?為什麽我們學校不掃雪?”


  張怕說:“首先,你本來就是小妹妹;其次,我說的是我家鄉,不是省城。”


  於小小哦了一聲,跟著說話:“你小時候真傻。”


  “好像是想第一個到現場,早到的能被表揚?所以雪沒停就去了,結果那雪就真的是不停啊,太不給麵子了。”張怕說:“我小時候做了老鼻子傻事,你知道集郵吧?”


  “知道。”於小。


  張怕說:“郵票是要花錢買的,我們沒錢,又沒人給你寫信,就去學校信箱轉悠,每個班級有個小信箱,上麵有鎖,我們班鑰匙能打開好多個班級的鎖,隔三差五去轉轉,所以,經常有人收到沒有郵票的信。”


  於小:“你這個還好,我們班有男生收集煙盒,下午不上課,跑火車站翻垃圾箱,我一直想不明白,火車上不是禁煙麽?怎麽會有煙盒?”


  張怕笑問:“你沒去翻?”


  “我又不玩那玩意,要不說你們男生真幼稚。”於小:“我們班一男生巨有錢,不是收集煙盒麽,那孩子跑到煙酒店,告訴老板所有煙一樣一盒,結果買了好多好多,他拿不了,就蹲在人家商店裏拆煙,老板問他幹什麽,他說要煙盒,老板這個高興啊,幫著一起拆,然後把煙留下了。”於小小想了下問:“你偷過郵票?”

  “嗯,撕過幾張。”張怕說:“那時候不懂事,撕了郵票夾書裏麵,看別人都是專門的郵票冊,去郵局一問,我的天老爺,賊貴,這要是收集下去不得傾家蕩產?就把郵票送人了。”


  於小小笑道:“你那時候有多窮?”


  “我告訴你,大人們太壞了,說什麽窮養兒富養女,我家本來就窮,這句話再稍稍地那麽一流傳,我在十八歲以前就沒見過壓歲錢,每次一拿到手就被老媽搜走,後來我主動上交爭取混個好態度,結果全是沒用,該不給你還是不給。”


  於小小問:“十八歲以後呢?”


  張怕回道:“十八歲以後?成年了不給壓歲錢。”


  於小小撲哧笑出聲:“這傻孩子太命苦了,今年過年阿姨給你壓歲錢。”


  張怕說:“謝謝阿姨。”


  於媽媽一直在旁邊聽他倆說話,聽到這句,罵了於小小一下:“這混孩子。”問張怕:“吃葡萄麽?”


  張怕說不吃,阿姨不用招呼我。


  於媽媽沒聽他的話,拿著小盆和葡萄去水房。


  於小小笑眯眯跟張怕小聲說:“我媽看中你了。”


  張怕咳嗽一聲:“嚴肅點,請配合我的工作。”


  於小小就笑:“你和小美在一起的時候就這麽貧麽?”


  張怕琢磨琢磨:“好像是。”


  又說會兒話,於媽媽端葡萄出來,招呼張怕吃。張怕也沒客氣,吃上十幾顆,邊吃邊聊天,為了完美出演這個角色,還象征性地喂了於小小幾顆。


  等於媽媽出門,張怕小聲問於小小:“以後怎麽辦?總不能一直這樣演下去。”


  於小:“我都不著急,你怕什麽?”


  好吧,你不害怕。這多半個下午,張怕在醫院陪於小小聊天,傍晚時去買了飯,才趕去見劉小美。


  艾嚴和於詩文兩個大電燈泡依舊閃亮,張怕到飯店的時候,三個女孩已經吃掉三盤牛肉。


  三個妹子吃火鍋和普通人稍有點不一樣,一定是清水鍋。如果是在家吃,會加點蔥薑蒜,都是大段大塊,再放個螃蟹、蝦。


  在火鍋店吃,隻要清水鍋底,不要油。點的肉也是手切精牛肉、鮮羊肉,有拌好調料的,有鮮切的,那些所謂的羔羊、肥牛、百葉什麽的,幾乎不沾。


  再就是蔬菜多一些。


  張怕坐下後說聲來晚了,又說:“你們是要成仙啊,沒有肥肉不好吃。”


  於詩文說:“我們覺得現在已經非常好吃了。”


  張怕說:“這簡單,等我以後開個飯店,完全沒有肥肉,對,連油也沒有,就喂你們這些女孩。”


  “什麽是喂?說話真難聽。”艾嚴回道。


  於詩文倒是無所謂,跟張怕說:“就這麽定了。”


  劉小美看張怕一眼:“張老師,你說實話,最近這十來天有沒有洗澡?”


  張怕愣了一下,伸手摸摸臉:“呀,忘拉。”


  艾嚴笑道:“我還以為你在追求藝術家風格呢。”


  過去的這些天,張老師不理發不刮胡子,那叫一個滄桑……藝術家範兒。不過一直沒人說,他自己是沒感覺。

  現在一想,頓時對於媽媽肅然起敬,我都這德行了,你居然還能重看一眼,是有多麽擔心於小小嫁不出去啊?


  想到這裏,主動跟劉小美匯報:“組織,我要坦白一件事情。”


  於詩文笑道:“就這語氣,分明是包小三了。”


  張怕頓了一下,你不就是小三麽?不過說的這麽自然,全無不好意思的感覺,說明啊……說明於詩文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是小三,或者是潛意識裏把自己的感情當作真愛。


  心說,這才是做小三的最高境界。


  趕忙再跟劉小美說話:“組織,是這樣的,於小小撞車了,那個白癡又去賽車,是醫生錢誠,就是幸福裏那個唯一的高才生告訴我的,然後呢,我昨天去看一眼,今天又去待了會兒,不過沒怎麽花錢,就是幫著買了份飯,再有瓜子花生什麽的,請組織批評我。”


  劉小美還沒說話,艾嚴大喊一聲:“好啊,吃著碗裏看著鍋裏,你花心。”


  張怕看她一眼:“閉嘴!吃你的肉。”


  劉小美笑問張怕:“這十來天,你就出了這兩次門?”


  張怕說:“基本上算是,另外昨天上午出去買了個煎餅果子,再是中午出去追狗,追了半個小時,累我一身汗,除此以外,我的雙腳就沒踏出過家門一步。”


  劉小美笑道:“表現這麽好?”


  張怕說:“不好不行啊,衣大畫家對我寫的劇本十分不滿意,必須要重寫……對啊,我把那個本子給龍小樂,把主角和背景稍稍換一下,再拍一部弘揚偉光正的正能量電影,要完全展現警察光輝,好主意。”


  艾嚴問:“有女主角麽?”


  張怕再無奈看她一眼,這真是倆活寶,一個身為小三完全沒有小三的自覺,一個明明是男人卻是絕對女人心理,這世界啊,還能再瘋狂一些麽?


  想了想說:“沒有女主角。”


  “加幾個。”艾嚴說:“把我們都加進去。”


  張怕更無奈了,這位大俠分明就認為自己是女人。


  劉小美說:“別聽他的,你先把本子給我看看。”


  張怕說好,回去就發給你。


  於詩文說她也要看。


  張怕說:“發給小美,你們問她要。”


  於詩文說:“偏心,區別對待,種族歧視,地域歧視……還有什麽歧視來著?”


  “性別歧視。”張怕幫忙補充。


  於詩文說:“有關於性別,是我們歧視你,你少數民族。”


  張怕點下頭:“原來性別也是一種民族。”


  “本來就是,漢族是漢子族。”於詩文說。


  張怕問:“女人呢?”


  “女人是女漢子族。”於詩文回道。


  張怕繼續點頭:“你說的真有道理。”說話的時候看眼艾嚴,心底是大寫的服,這個“女人”啊,真是絕對的女人了,對這樣的話題都沒反應。不禁心下好奇,到底有沒有手術過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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