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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靈見此有些慌亂,還好哥哥在身旁。
坐在床榻扶起男子,一手搭上脈搏,一手製止男子左右亂動的身體。
沒一會兒,自己也不免皺起了眉。脈像急緩不定,暫時隻能定意為中毒。
“哥,他怎麽樣?”淑靈內心不免著起急來,人若沒救活,心裏怎麽也會有失落之感。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死不了。”
淑靈一個機靈,掉過頭看原來許夫子不知何時到了自己身後。心裏高興,卻又忍不住抱怨。
淑靈撇著小嘴,不滿的埋怨:“您一來就嚇人。”
“嗬嗬嗬。”許夫子履著長須,泛白的發絲,多了細條褶皺的臉,看來已是甲子老人。“淑靈丫頭,幾月不見,還是如此頑皮。”
“什麽我還是如此頑皮……”
痛苦的聲音傳來,淑靈想起了床榻的病患,不再多嘴,趕忙拉過許夫子坐上床為病患醫治。
“許夫子,您快給他看看吧,他傷的不輕。”
坐上床,沒有去看,反倒再次調笑起淑靈。
“淑靈丫頭如此上心,怎麽?不念急那人了?”
“呃?許夫子,您老別逗淑靈了。”偏頭看看自家哥哥,帶有歎息的神情。當年那事,他們皇家做錯了事,哥哥失去了知己好友,偏偏許夫子還就愛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羨慕人家醫術想要借鑒學習,怎麽不自己找人家去,真是。淑靈心裏不免暗罵這遭老頭。
忙是要幫的,更何況這種情況許夫子沒有見過,把完脈,與自己所想完全不靠半點譜。不免有些壓力,可也興奮了自己,這病,自己一定要醫好的決心。
“許夫子,您可醫得?”
許夫子履著長須,沉思道:“這公子病狀奇特,嗯,有意思,有意思。”
嗬嗬一笑,人向外奔去。見此淑靈更是抱怨了:“許夫子怎麽見死不救啊。”
看著懷中人安穩下,看來已過病痛間。放下人:“我想這會很棘手。”想到方才夫子的神情,笑笑,“看來他有得忙了。”床榻上病患即使消除了病痛卻依舊寧著眉頭,不知這病如何了得,但見夫子神情,這病絕對不簡單,不然也不會挑起許夫子的興趣。
次日,清晨起,見自家妹妹竟在自己房間照顧起那人,真是罕見的緊。
一進屋不免調笑起妹妹:“妹妹對他如此上心,莫不是心儀上了他?”
聽到哥哥的話,淑靈怎麽可能不臉紅。起身放下手中的粥:“我也不知道,但絕不是哥哥想得那樣。”
“哦?想得哪樣?”見妹妹這份可愛的模樣,做哥哥的怎能不愛,怎能不舍得多逗弄。
而這一調笑,淑靈又是羞又是氣,本來自己就不是那意思,現在到像被揪住了小辮子,心裏麻麻的分外便扭。
馬上反駁:“哥哥又為何將他留在自己房間!”理直氣壯的模樣,倒是噎住了哥哥。
不怪妹妹,因為這事自己也沒放在心上,細想來,這房間反不像自己的了。昨夜很自然去睡了書房,什麽時候自己那麽大方了?
“哼,哥哥無話可說了吧?”似乎找回了自尊,淑靈很是得意。端回粥繼續喂給白衣人,而且不忘繼續反擊,“哎呀呀,可惜了。若是女子,我倒多了個嫂嫂,可惜他是男子,哥哥做不了美夢嘍。”
妹妹一臉惋惜模樣,哥哥無可奈何了,誰叫他自己搬磚砸自己腳的。
“誒,哥,你說他怎麽長得這麽美?連我都羨慕嫉妒,隻可惜這道小疤,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回來得讓許夫子拿點藥來去掉!”淑靈喂完了粥,再次支著腦袋端詳起來。
哥哥不理,自己正便扭呢,哪有空理她。坐回椅子上,想著回頭得吩咐吩咐,讓下人給這病患換個房間,不然如此下去,不定哪天王府便會傳言自己是個斷袖的消息。
這時大山進了來,正準備吩咐,卻不及妹妹的驚訝來得快。召喚自己哥哥過來,原來那人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