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大陰謀
當這群人開始攀登聖塔的時候,場上的熱情再次被點燃。
這些人的情緒激動的有些異常,歡呼雀躍的像是注射了毒品一樣,同時聖塔上的人的表現也出乎了馮一的預料。
他原以為要爬到很高的時候才會出現打鬥,沒想到才剛剛開始,就已經有人動起手來。
“為了搶女人,至於麽?”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黎寨再次笑容滿麵的走了出來:“諸位,這邊的競爭已經開始,但我相信,還有很多人想要加入進來。
可惜狼多肉少,大家還得各憑本事才能脫穎而出,畢竟底下是沒有免費午餐的。”
著話他一抖身上的長袍,另一邊的族人掀起了另外一塊區域的黑布。
等眾人看清後都是變了臉色。
這是兩個並不算深的池子,上麵不知道罩著什麽東西,罩著不讓下麵的東西往上爬。
而池子中,則是無數的毒蛇、蜈蚣、蠍子、蟾蜍等毒物,它們不斷的互相撕咬,大片大片的毒汁濺射出來,不但沒有讓它們恐懼,反而激發了它們的凶性,纏鬥的更為激烈。
兩個池子中間,有一條並不寬的過道,最多容納兩人通過,上麵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看起來很是惡心。
“剛才是體力的比拚,這次便是勇氣的挑戰,隻要能從過道的這頭走到對麵,同樣算勝出。”
聽到黎寨的話馮一忍不住皺起眉頭,旗族這麽變態的麽,玩的花樣百出,卻隻是為了爭搶幾個女人,真當這幫人沒見過女人?
和他預料的一樣,在看到這樣的景象後,大部分人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有幾個色膽包的也都好像被霜打的茄子一般。
爬聖塔還好,覺得自己不行了下來就得了,但這可全是毒蟲,沾染一點怕是就命不保了。
大家是來玩的,不是來送死的,犯不上。
黎寨看到眾人的表情笑道:“大家別擔心,我們旗族不會故意讓大家送死,這也不符合我們的想法,對吧。
事實上,我們已經為大家準備了聖水。
大家都清楚,我們旗族最擅長養蠱,一個優秀的蠱蟲,要打敗所有的競爭者才能脫穎而出,所以在挑選入幕之賓的時候,我們也是這樣的想法。
隻有最強大的男人,才能成為我們旗族孩子的父親。
不過培育蠱蟲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我們也要擔心蠱蟲的反噬,這聖水便是我們抵禦毒蟲反噬的藥水,服用此藥水後,這些毒蟲會對你退避三舍,絕不敢對你有絲毫的不敬。
所以想要通過這條路,隻要你敢服下聖水,就一定可以成功。”
喲,還有聖水這東西呢?
聽起來和雄黃酒差不多嘛。
聽到這不少人又動了心思,喝杯聖水,走條路,就能和美眉啪啪了,聽起來很輕鬆嘛。
“我來!”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站起來喊道。
“我也喝!”
場麵再度陷入了混亂,這些人爭先恐後的湧了上來,朝著聖水蜂擁而去。
“不對,太不對了。”
馮一越看越覺得古怪,這些人是瘋了麽,為了一個女人激動成這樣,完全不合常理啊。
“何,你覺得這事是不是有些奇怪?”
馮一轉過頭去,卻發現何應求也是臉上漲紅,興奮不已,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
“何,你沒事吧?”
馮一伸手去抓何應求,和撲了個空,何應求徑直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衝了出去。
馮一眼神一凝,飛快上前抓住何應求的手臂,被攔住的何應求很是憤怒,不住的大喊大叫,掙紮的很是厲害。
見到何應求這樣馮一麵沉似水,一道七彩氣息順著他的指尖鑽入何應求的體內,很快,在何的身體裏,他發現了數十隻白色的蟲卵。
這些卵跟芝麻差不多大,繁殖能力卻極為驚人,在短短幾秒鍾,這幾十隻蟲卵竟變成了上百隻,不住的蠶食著何應求體內的精氣,刺激著他愈發的興奮。
“居然在食物裏下蠱!”
馮一眼裏閃過一絲殺氣,何應求體內的七彩氣息瞬間化為萬千光芒,瘋狂的絞殺著這些白色的蟲卵。
當蟲卵被殺幹淨後馮一一拍何應求高高鼓起的肚子——
噗!
何應求嘴裏濺射出一道乳白色的液體,裏麵夾雜著今晚服用的各種食物的殘渣。
當何應求的肚子幹癟下去恢複正常後,他身上的赤紅之色漸漸消失,臉上的紅暈也恢複了正常,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七,照顧好何。”
馮一召出七星龍淵劍將何應求放了上去,看著七星龍淵劍飛到半空後一抖身上的長袍,向聖水的位置衝了過去。
他已經發現,這次的盛會就是個陷阱,是一個大陰謀。
旗族的人事先將蠱蟲卵下在食物裏和水果裏,當這些東西在身體裏慢慢消化的時候,蠱蟲卵外層的膜也跟著消失,蟲卵開始複蘇,並繁殖。
這蠱蟲的繁殖能力極其強大,剛開始看不出什麽異常,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會漸漸失去理智。
至於馮一為什麽沒受到影響,是他百毒不侵的體質直接將蟲卵扼殺掉。
而他之所以沒發現,則是食物太過美味,而這蟲卵又被封存的緣故。
最主要的是還是他根本沒有想到這種可能,這畢竟是旗族的盛會,怎麽會是陰謀呢。
當此刻他已經不考慮旗族的人為什麽要這樣做,因為很多人已經飲下了聖水,一個個燥熱難耐的脫掉了上衣,渾身赤紅的向過道走去。
而當他們踏上過道後,那些廝殺在一起的毒物宛如煮沸的沸水一般瘋狂起來。
可怕的事情出現了,最先踏上過道的人在走了沒幾步後全身開始腐爛,爆裂,最終化為一灘灘宛如爛泥般的東西,流淌到飼養毒物的池子中,被這些毒蟲所吞噬。
而過道上黏糊糊的東西,則是他們曾經活過的證明。
“沒想到這些東西居然是屍體留下來的。”
馮一眉頭緊蹙,自始至終他的鼻子都沒嗅到任何異樣的味道,吃東西時也沒發現不妥,對方的準備太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