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回茅山
剛才還耀武揚威發號施令的陳家叔侄轉眼成了階下囚,被原本的得力助手捆了個結結實實。
唐戰跟著他們去的公安局,至於會是什麽樣的結果,馮一並不在意,唐戰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在得知陳家叔侄無力回即將伏法後甘田鎮的百姓爆發出激動的歡呼聲。
自從陳橋驛當了鎮長後,整個甘田鎮一片烏煙瘴氣,你不同流合汙就會被排擠被打壓。
有些人被同化了,有些人麻煩了,可有些人還在等著他們倒台的那一。
還好,這一終於還是來了。
“甘田鎮的鄉親們,馮某有話要。”
看著歡呼一片的鄉民,馮一朗聲道。
鄉民們立刻閉上了嘴巴,這位的本事他們已經見識過了,沒人敢不聽他的話。
“之前不管是什麽原因,甘田鎮曾經的大功臣毛方蒙受冤屈,鬱鬱而終,諸位都是有責任的。”
聽到馮一的話,不少人羞愧的低下了頭,或許一開始他們是被迫無奈,但時間一久,他們都被同化了,那些惡言惡語惡行確實是他們做的。
“當然,我這些話不是為了挑誰的毛病,找誰的錯誤,畢竟首惡已除,我也不想對你們這些手無寸鐵之人動手。
這樣吧,你們隨我來。”
著話,馮一邁步向前,鄉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跟在他的身後。
沒多久,馮一停下了,眼前是一座看起來很是簡陋的墳墓,正是毛方之墓。
不用馮一提醒,有人主動站出來道:“這位馮師傅,我們知道,你是希望我們向毛師傅道歉,我們願意道歉,並且願意共同出資,為毛師傅重塑墳墓,你看如何?”
馮一滿意的點點頭,還是有聰明人的:“不錯,毛方對甘田鎮有功,如今卻屈尊於這樣的墓穴,重塑墳墓是必須的。
非但如此,還有伏羲堂,伏羲堂的衰敗和破落跟你們同樣有關,你們要一並翻修!”
“沒問題,當伏羲堂重修好後,我們會請畫師將毛師傅的畫像畫出來掛於伏羲堂正廳,並派專人供其香火,感念毛師傅的恩德,也為了彌補我們的內疚和歉意。”
見這幫人這麽明白事理馮一很滿意,轉過頭對何應求道:“應求,你的心願已經完成了,今後希望你繼承毛師傅的遺誌,留在伏羲堂,懲奸除惡,除魔衛道,重振師道的威名。”
何應求雙眼含淚,跪倒在地向馮一重重磕了個響頭:“謝馮道長高義!”
呼。
馮一輕呼一口氣,如果沒有自己的出現,想來何應求會不擇一切手段提升自己,以至於到後來路越走越偏,人越來越偏激,最終被看不過去的況佑打斷了腿,這才幡然醒悟。
如今自己的出現,提前結束了這一切,想來何應求也會走上正道,變成和毛方一樣的好道士吧。
甘田鎮事了,鄉民們主動邀請馮一吃飯,馮一也沒拒絕,簡單休息了一夜,第二一早,馮一和唐戰悄悄離開了酒店,同行的還有楚楚。
如今楚楚已經被唐戰騙到手,再加上甘田鎮確實沒她容身的地方,馮一也沒有拒絕這件事。
剛走到鎮口,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正等著他們。
“馮道長。”
何應求看到三人後喜道:“我猜你們會早早離開,還真被我等到了。”
“應求,還有什麽事麽?”
馮一好奇的問道。
“馮道長,我,我想跟你一起走,可以麽?”
何應求有些意的問道。
“哦?你不願留在甘田鎮?”
馮一問道。
“其實我之所以留下來,就是為了師父的身後事。
如今這些事都被馮道長你解決了,再加上鎮上的鄉民擔心你隨時會回來,斷然不敢對師父的陵墓和伏羲堂的重建有半分馬虎。
我爹娘和弟弟都在港島,這麽長時間沒見他們,我也想去看看他們了。”
何應求解釋道。
馮一了然,這也是應有之意,人又不是孤兒,不但父母雙全,還有個剛出生的弟弟,想要一家團圓沒什麽不對。
看來這甘田鎮注定和師道緣分已盡,強求不得。
“好吧,那你便隨我們一並離開吧,咱們一起走,路上彼此間還能有個照應。”
馮一同意了。
何應求大喜,背上個包便加入了隊伍,他在這裏就沒什麽東西,如今沒了師父的事壓著,算是徹底自由了。
再見了,甘田鎮,再見了,毛方。
揮別這段過往,眾人再度啟程,因為楚楚和何應求的加入,眾人再住店的時候就得開兩間客房了,馮一和何應求一間,唐戰和楚楚一間。
沒想到啊,這旅程中兩人的感情升溫的這麽快。
不過兩人可以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馮一自然不會什麽。
在途徑茅山的時候,馮一神色肅穆的對三人道:“我在茅山有些舊友,想去看看他們的近況,咱們先在山下住下吧。”
“好。”
四人中都以馮一的意見為主,都是點頭同意。
沒想到,山腳下的這間客棧還開著,而且依然保持著之前古樸的味道,並沒有因為建國而有所改變。
客棧的老板也換了,此時開店的是曾經老板的兒子,馮一問了幾句,得知老板也在戰爭中為國捐軀後感慨不已,安慰了老板的兒子幾句,老板的兒子倒是很看得開,他以自己的父親為榮。
不過這番攀談倒是迅速拉近了兩人的關係,既然是曾經的老客人,房價給打了個折。
“老板,茅山這幾年的近況如何?”
馮一一邊喝茶一邊問道。
新老板皺眉道:“並不太好,事實上在戰爭過後,茅山死傷慘重,元氣大傷,早已封山調養生息不問世事,這幾年除了有弟子下山采購外我也沒見過其他人。
我這人沒大追求,這店又是自己家的,就我們夫妻倆看著,有客人來了,我們就招呼招呼,沒人的話就早點歇著,也沒人來收稅之類的,挺自在。”
“你心態倒是不錯。”
馮一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心情有些複雜,不知曾經的故人,還有多少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