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章 生氣的旱魃
麻麻地整個人愣在那裏,一臉不解的看著九叔。
九叔走近後觀察了一圈搖搖頭道:“生門已經關閉,你現在打開必定是死門,到時候又會有不同的機關等著你。”
剛剛從裏麵逃出來的麻麻地立刻縮回了手,要是沒有這麽多人的群策群力,此行必死無疑,他可不敢冒下之大不韙,單獨闖這墓穴。
“師兄,照你這麽,難道馮一出來要等64年後?”
千鶴道長一臉震驚的問道。
雖然徐福最終準備坑他們一把,但之前的都是實話,始皇陵的生門每64年才會打開。
聽到千鶴道長的話任婷婷又是紅了眼眶,兩人分別三年後好不容易團聚,待了沒多少時間又要麵臨長達64年的分離麽?
雖然他們都跟徐福一樣不老不死,但足足64年啊,又不是64,到時候都不知道華夏會發生什麽樣翻覆地的變化了。
最讓她想不通的是為何將他們所有人都送了出來,卻獨獨留馮一在墓裏,有什麽特殊含義麽?
九叔聽到千鶴道長的話歎了口氣:“也不用想的這麽悲觀,不論是白起還是旱魃都不是普通人物,想來這始皇陵是困不住他們的,如果他們願意讓馮一出來,應該是有辦法的。”
“那豈不是要看他們的心情。”
任珠珠皺眉道:“自己的行動要看別人的臉色,豈不是跟軟禁似的。”
“軟禁不軟禁不重要,我隻是好奇他們為何單獨留下馮一,難道他們向從馮一身上得到什麽?”
任靜靜搖搖頭道。
“我想留下馮一的應該是旱魃而非白起,白起如此尊敬秦始皇,死後也願意為對方守著空墓,決計不會留外人在始皇陵內,這樣是對秦始皇的不敬。
但他獨獨為旱魃破了例,還讓旱魃住在了秦始皇的衣冠塚,從之前的言談舉止也可以看出,他對旱魃一往情深,甘願為對方做任何事。
所以旱魃想要留下馮一,他心裏不滿還是會同意的。”
一休大師想了想道。
“喲,沒想到你個禿驢還懂這個。”
四目道長故作驚訝的道。
一休大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貧僧是出家人,卻不傻不瞎,也非冷血無知,這麽簡單的事還看不出來麽!”
“好了,別吵了。”
九叔心係馮一的安全,本就心情煩亂,再加上眾人七嘴八舌聽得他頭暈腦脹,背著手踱著步道:“現在幹等著也不是辦法,誰都不知道馮一什麽時候才能出來,咱們都昏睡了幾日,雖在氣息的幫助下都有奇遇,但飯還是要吃的。
先去附近最近的酒店吃點飯,到時候再買些帳篷食物之類的必需品回到這裏多等些時日,看看馮一會不會出現。”
聽九叔這麽一眾人才感覺腹中饑餓,紛紛點頭表示同意,任婷婷不願離開,在任靜靜和任珠珠的勸解下一步三回頭的隨眾人去了。
一個月後,千鶴道長帶著東和北先行一步回道場去了,出來的時間不短了,他們也想著回去看看。
兩個月後,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也離開了。
三個月的時候,九叔看著任家三姐妹道:“等了足足一百,始皇陵裏沒有任何動靜。
如果馮一能出來的話肯定會主動找我們,最不濟也會傳個消息……
看來他現在的情況並不好。
但再擔心也沒用,我們什麽都做不到,不如先回任家鎮,畢竟任家的生意還得由你們來把關。”
任婷婷已經等得心神俱疲,整個人瘦了一圈,聞言難過的低下頭道:“九叔,你馮一會不會出事?”
“應該不會,他不是福薄之人,再了,這麽多危險都闖過去了,這一次也會順利度過的。”
九叔安慰著任婷婷道:“隻是這麽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咱們先回去,我相信馮一出來後看不到咱們一定會回任家鎮來找我們的。
哪怕真要等64年,即使我等不到,你們三個還是能等到的。”
任靜靜和任珠珠也不忍心看任婷婷一直消瘦下去,跟著勸了幾句,任婷婷最終同意了幾人的意見,踏上了返程之路。
當幾人離開後,本就荒涼的始皇陵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和寂寥,唯一不同的是熾熱的氣似乎更甚以往……
始皇陵內,看著依然昏迷不醒的馮一,旱魃也很焦急,她能看出馮一很痛苦,似乎在經曆什麽可怕的事情,雖然是遠古就存在的人物,但這樣的情況她並沒有見過,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偏偏唯一能溝通的白起也像消失一樣,從那回到鼎內後再沒現過身,也沒主動跟她過話,心高氣傲的她也故意不理睬對方,事情就這麽耗著了。
至於馮一,此時的情況確實不太好,體內的氣息、大佬的僵屍氣息、再加上禁魂珠裏釋放的氣息分屬三股不同的勢力,身體裏就亂了套了。
之前馮一清醒的時候還能將自己的身體管理的井井有條,如今整個人昏迷不醒,這些氣息就無法控製了。
若僅僅是這樣馮一也不至於昏迷了三個月還不清醒,問題心魔留在他身體裏的印記也在這樣的背景下重新蘇醒。
不同的情緒跟不同的氣息混合,喜怒哀俱愛惡欲七種情緒幻化為七個馮一,每在馮一的身體裏惡戰不休。
偏偏馮一的本心迷失,無力阻止,所以他的情況愈發的糟糕起來。
七種情緒各自為戰,你番稱王我番登場,宛如一場開鑼大戲。
“到底該怎麽辦呢?”
看著身體不停抽搐的馮一,旱魃束手無策,隻能將滿腹的怨氣化為怒火發泄出來。
始皇陵內終日酷熱如赤道,連守衛始皇陵的石頭人都感覺要被烤化一般,更不用千奇百怪的怪物了,終日苦不感言,卻又無人敢出頭招惹這位女霸王。
當始皇陵內的熱量越來越高,連白起所在的鼎都如同火爐一般終日冒著熱氣時白起終於待不住了,從鼎內走了出來。
“你這樣是何苦呢?”
看著發泄憤怒仍不忘將馮一隔絕開來的旱魃,白起心中頗為酸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