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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斷袖之癖

  “也沒什麽,隻最近古玉坊的賬簿有些奇怪啊!”此時陸牢手中多了本泛黃的賬簿,王惜明失笑,“怎麽?!你懷疑是我動了手腳,這古玉坊的生意可一直是你叔叔打理的。”


  “這個我自然知道。”陸宇拿著賬簿重新坐下,質地較好的紙張在陸宇的指尖上下翻動,發出紙張特有的聲音,王惜明抿唇,一臉凝重的盯著陸宇手中的賬簿,直到陸宇將賬簿放下才鬆了口氣,懸著的心才漸漸放下。


  陸宇纖細的手指在賬簿上輕點,忽而問道:“嬸嬸的賭坊籌辦的怎樣了?”


  王惜明一驚,急忙否認道:“什麽賭坊?!你的話我怎麽聽不懂?”


  陸宇挑眉,鳳眼透露出譏諷之色,“少天迷上賭術也不是無原無故的,你是否曾讓少天進過賭坊,教他多學些開賭坊的經驗,然,少天自製力實在太差,不僅沉迷賭場還輸了你從古玉坊中調出來籌辦賭坊銀子,我說的可對?”


  王惜明不禁為陸宇恐怖的推斷能力而驚恐,於是掩示驚恐最好的方法便是憤怒,王惜明憤然起身,寬大的袖袍將杯盞甩落到地麵,發出尖銳的破碎聲,“陸宇,你憑什麽這麽說,有證據麽?我告訴你,少了銀子找賬房,還有少天是你陸家的種,他怎樣與我何幹?!”


  王惜明猛得推開門,又“哐”的一聲重響將陸宇的房門大力合上,看著被王惜明撒氣的門以及杯盞的殘渣,陸宇笑了:證據?!隻要你開了賭坊,就是證據!陸家絕不允許私自開任何產業……


  “扣扣……”管家看著一臉不快離去的王惜明,有些納悶,在陸宇的門前站了許久,才敲門進去,放下手中厚重的賬簿,垂下頭謙卑道:“少爺,古坊綢莊、賭坊、玉坊、當鋪等的賬簿都在這兒了,要通知賬房來核實麽?”


  陸宇擺手,看了眼堆在桌上的賬簿道:“先在這放著,你幫我去備馬,再準備兩壇三十年以上的西鳳酒,我馬上要出門,對了,若少天十二個時辰內未歸,你就讓他先在外住著,等我回來再做打算,爺爺那裏少提少天,行了我走了……”說話間陸宇披了件白色的裘衣,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京城郊外,藏龍山上還殘有著未幹的雪水,陸宇隻得棄馬徒步爬山,這次要是老頭再框我,我非把酒壇砸他頭上,陸宇一邊爬著上一邊暗自嘀咕。


  終於陸宇好不容易爬上了山,她推開木柵欄,敲門,居然沒人應,於是她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開門,屋內,倒也算幹淨,隻是奇特的是酒壇被整齊的堆在了牆角,少說也有百十來壇,陸宇搖頭,看來這老頭這月又去她陸府的酒莊佘了不少酒,這次她要讓那老頭知道,陸家的酒不是想喝就喝的,得有代價。


  陸宇隨手解下裘衣,扔在軟榻上,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這屋子真正的主人,邪神——青冥!

  不久門口就有一頭發蓬亂,身穿粗布麻衣的老頭,從門口探出頭來,小而有神的眼睛裏閃爍著與生俱來的邪氣,他猛吸一口氣,似陶醉一般他貪婪得汲取著空中彌漫的酒香味,好酒!這一定是三十年以上的西鳳酒。


  陸宇看著門口的老頭,嘴角輕挑,這老頭哪像個邪神,分明就是嗜酒的糟老頭麽!

  看到陸宇唇邊劃開的一抹笑意,我們的邪神青冥居然感到了一絲陰冷:這天還真冷!

  青冥慢慢踱著步子,邁向木椅,邪氣的雙眼不時偷瞄幾眼桌上的兩壇酒,他見陸宇無甚動作,便將枯木般但卻有力的手伸向了酒壇,陸宇似早有預防,先一步將自己修長的指壓在了封蓋上,青冥訕笑,尷尬的收回手,拽了拽陸宇的衣袖。


  陸宇一曬,狹長妖異的鳳眼裏充斥著挑釁,她慢慢將酒壇的封蓋掀去,此時酒濃烈的醇香更加肆意的在空氣中發酵,而青冥口中的唾液也在隨著空氣中不斷散發的酒香分泌,罪過呀!有酒不能品,悲哀呀!何等的悲哀呀……


  青冥咽了咽口水,許久方才開口道:“你有事直說吧!”


  陸宇抿唇後,又輕鬆的笑道:“聽說醫神赤殊來京城了?”


  青冥的眼睛仍專注於酒壇,隨口應道:“是啊!”


  陸宇看了眼青冥心不在焉的樣子,威脅道:“老頭再和我打馬虎眼,我非把酒壇砸了不可!”


  陸宇想起這尋赤殊的事就讓人氣憤,這事還得從她十二歲那年說起,一日她忽從那老頭口中得知,這老頭居然還有大師兄,而且還是頂頂有名的醫神。


  這個醫神赤殊,就沒有冶不好的病,當然也包括男子無後之類的症狀,這可把她高興壞了,若尋得赤殊並且拜他為師,那舅舅一家不就有人可繼承香火了麽?


  於是陸宇立馬問了老頭這赤殊喜歡什麽東西,捉摸著挑個好日子拜師去。


  可不曾想這邪神一聽可不高興了,內心打著小九九算計道:老子又不是傻鳥,我不說含辛菇苦,那也得說我誨人不倦的教授你功夫、奇淫巧術,整整五年,五年噯!是塊木頭也該感動了,可這家夥愣是一聲師父沒叫過,整天老頭長、老頭短沒大沒小的叫著。這也就罷了。可她居然……居然和自己說,要去拜別人為師,那他這張老臉往哪擱?!

  想當年多少好少年,前撲後繼、死而後己、死乞白賴、義無反顧、奮勇向前、踩過他人屍體的要拜自己為師,可偏偏自己就瞎了眼,眾裏尋他千百度的尋個難搞定的小屁孩,這叫作的什麽孽喲?

  得!先不說這自己教了五年的徒弟,怎麽可能白白送給別人?就算大師兄也不行!那他這不成了為他人做嫁衣了麽?而且臨了自己一點好處沒撈著,白被這廝叫這多麽年的老頭了?!


  這種甩自己耳光的事,他一代邪神會做麽?再說,這陸宇你丫的,叫聲師父會死啊!


  所以這青冥也不是吃素的,行啊,你想見赤殊沒問題!先學會劈空掌、淩雲腿、禦風行、青夕拳再去見他吧!咦?!學會啦?那就告訴你好了,咦?!沒找到他,怎麽會?呃……我弄錯了,他兩天前就離開了,你去晚了呀……要不你再去那找找……哦?!也找了,又沒找!著那為師也沒辦法嘞,嘿嘿……看來你和赤殊無緣噯!不如好好伺侯你師父老人家吧!哦嗬嗬……


  於是乎,陸宇被邪神耍了整整兩年,還真就是沒見著過赤殊一麵,於是陸宇決定爆發了:你丫的再不告訴我赤殊再哪,我就用這兩壇酒砸你頭上,非拍死你,拍不死你我氣死你,氣不死你我和你拚命,大不了同歸於盡,我就不信了,現在就算人類滅亡也阻止不了我要見赤殊的決心!


  思及此處,陸宇的臉愈發陰鬱了,小手“啪”的這麽往桌上一拍,起身右腳踏在椅上,昂首挺胸,這等氣撥山河的姿式還真是唬住青冥了,咋的?!想欺師滅祖啊!


  隻見,陸宇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掏出一個嵌金的袖珍形的小算盤來,青冥不禁感歎:這家夥還真是個土地主,算盤還鑲金,浪費……繼而又感歎道:這小兔崽子忒不正常了,你想啊正常人誰帶著算盤滿世界轉悠,也隻有她!


  青冥正在思怵間,那邊陸宇的算盤就撥得飛快,“劈哩啪啦”一陣狂撥之後,口中振振有詞道:“五年,每年十二月,每月六十壇酒,壇壇都是三十年以上的珍品,每壇少說二十兩,我再算算你這五年裏一共喝了我多少壇酒,哦……對了還有你自個兒下山賒的酒,都是五十年以上的珍品,那成,我這就下山給你取賬簿去,咱倆好好算算!”


  說罷,陸宇抬腿欲走,青冥原本迷惘的小眼睛立刻瞪得滾圓,“你、你……你給我站住!”


  陸宇收回邁出的腳,複又重新邁回桌椅旁,用袖子擦了擦被踏髒的椅子,一臉賊笑道:“您就告訴我嘛,您說我怎麽會問你要酒錢呢?再說了,您連一壇酒的銀子都拿不出,我再問您要銀子,還不是逼您麽?這事我不幹!”


  青冥聽陸宇這麽說心裏稍稍好受了,些起伏的胸口也平穩了些,又見陸宇嘟著嘴,鳳眼中閃爍著狡猾的光芒,她道:“您是怕我拜赤殊為師吧?”


  青冥被說及心事,許久才開口道:“臭丫頭,五年噯!一聲師父都沒叫過我,教了你五年,我傻呀,眼睜睜看著你去拜別人為師?”


  陸宇不禁失笑,“就這事,早說啊!”


  於是她走到青冥麵前,推了推老頭乖巧道:“您早說啊,不就是一聲師父麽?我心裏早就把你當成我師父了,想當年多少人要教授我東西,可我為什麽偏偏就隻和您一人學呢?”


  青冥回想:好像是誒!埋怨道:“你說我這麽大年紀了,好說也在江湖上有點名聲了,追著一個小娃娃要她叫師父,多丟人啊,要叫我兩個師兄知道了,還指不定怎麽笑我呢!”


  陸宇調皮道:“您不說,我怎麽知道?”


  老頭徹底怒了,“這是常識……常識……好伐?!還有,我當初就是看你聰明才收你為徒的,你咋就這麽笨咧!”


  陸宇翻白眼,“你說你這人忒不直爽了,想什麽就說什麽唄!”


  青冥怒,“都跟你似的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含蓄、含蓄……你懂麽?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那玩意早讓你給賣了!”


  陸宇思量了好半天,看看屋頂又看看老頭,迷惘的鳳眼透出無辜的光芒,她慢條斯理道:“有賣掉麽?我怎麽不知道,被您買去了吧?嘖嘖……多少銀子一斤,怪不得您、如此、這般、含蓄……”


  青冥無語,臉憋得通紅,陸宇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為青冥倒了碗酒,同時又道:“告訴我赤殊在哪?”


  青冥呷了口酒道:“答應我件事!”


  “你說。”


  “叫我聲師父吧!”青冥憋了許久,忽然仰天長歎,正支著下巴的陸宇,“撲通”手一抖,下巴磕在了桌麵上,她揉了揉下巴,腹誹道:這老頭剛還說含蓄來著,怎麽變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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