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每寸都想用唇吻過
陳邵虞將錦茵送上樓,她喝得滿身酒氣,但陳邵虞也不方便照顧她,隻替她脫了外套給她擦了把臉就把人包進被子裏。
床頭燈的燈光通過雕著花紋的燈罩折射著暖暖的等映在她的臉上,打出一片柔和的陰影,他瞥了一眼桌上擺著的筆記本。
上次隻是瞥見她在上麵畫的畫,裏麵會寫些什麽,他不用去看都知道。
這個時間連陳邵虞都有些困意,被窩裏的人像是精神頭十足,臉捂在被子裏,隻剩一雙的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著他。
“早點睡覺。”
替她掖了掖被角,關了床頭燈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卻被人拽著衣角,陳邵虞回首低頭望過去,錦茵的眼眸在黑夜中亮得厲害,亮得陳邵虞都懷疑她是不是已經酒醒了。
但陳邵虞知道她還是醉著的,因為錦茵突然神秘兮兮地說:“我想跟你說件事。”
他微微挑眉:“什麽事?”
錦茵手中拽得很緊,急促地從床上爬起來,身上的被子也跟著滑下來:“我喜歡你。”
這事他早就知道了,錦茵卻煞有介事地說出來。
他隻能無奈地強調:“我知道。”
錦茵卻表現出點惱怒來,皺著眉毛:"你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為什麽還忍心一次次把她關在門外麵。
“那你喜不喜歡我?“
酒精麻痹了大腦,錦茵沒了平時那點害羞,目光炯炯地硬是要逼問出一個答案來。
陳邵虞一時語塞。
這個問題陳邵虞不是沒有想過,或者說很早以前就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是放在以前,他隻當錦茵是跟陳可一樣的小女孩,而她的心思又極細膩敏感,陳邵虞盡量一視同仁,沒有生出別的想法。
可是自從她搬過來以後這段時間的相處,特別是發覺了她對自己愈發濃烈的心思,陳邵虞再也沒發法忽略錦茵已經長成一個大姑娘的事實。
但陳邵虞也清楚,大哥把錦茵帶回家收養都是拿親生女兒來對待,他讓自己照顧錦茵,卻是照顧到另一個方麵,他也不好跟大哥交代。
沒有等來心中期望的答案,錦茵嘴角耷拉下來,眼睛裏清清白白地寫著失望和不甘:
“你為什麽就不能喜歡我?”
陳邵虞避開她的質問,將她拉回被子裏,語氣平靜得激不起一點波紋:“早點睡覺,否則明天醒來頭疼。”
去他的睡覺!
錦茵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推開陳邵虞替她拉被子的手, 轉而在陳邵虞沒有預料的時候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將整個人送進他的懷中。
雞尾酒辛辣甜膩的香氣混雜著酒精的味道,伴著柔軟的觸感霸道地覆上陳邵虞的嘴唇。
陳邵虞瞳孔微微收緊一點,確實靜靜立著,沒有推開,根本不是忘了或是別的,隻是不願意罷了。
夜色黑得人心肝發顫,他們隔的這樣近,近得他能在黑暗中將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眼中帶著閃爍不定的光澤,裏麵的情感卻絲毫不加掩飾。
可是偏偏是這樣直白甚至有點粗魯的方式,讓人生不出一點拒絕的想法。
少女還不太會吻,隻會將愛意流於表麵,卻耐不住性子,急躁地啃咬著對方的唇,不知道怎麽紓解自己無法滿足欲更深入的念頭。
胡亂一陣親吻錦茵牙齒咬上自己的嘴唇,疼得眼淚都快彪出來。
陳邵虞略略一皺眉,托起她的後頸欲查看她的情況,可是錦茵卻不肯就這樣輕易讓這個倉促而珍貴的吻結束,摟得更緊,身子也貼得更近。
忍著痛也要親,腦海當中,愛人之間不僅僅隻是親嘴,還有臉頰,他深邃的眼窩,肖想已久的高挺鼻梁,還有線條分明的下顎,還有修長如玉的脖子,以及利落凸起的喉結,每一寸每一寸,她都想用唇吻過。
這麽想,她也確確實實這麽做了,以至於第二天錦茵清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傻在原地。
前幾天還不怎麽願意見她的男人,現在在她的房間裏,躺在她的床上,還是赤條條的,前晚上的事情她記不起太多,隻知道自己主動到連自己回想都覺得丟人的地步。
錦茵隻覺得血管裏的血液都凝固不流動,顧不上一點點害羞,滿腦子都是完蛋了。
以前那個女人蹭他的車暗示要和他約會,他卻在人家走後把那個女人坐過的椅墊和踩過點地毯都給換了。
他說不喜歡那種,錦茵以為隻是不喜歡那個女人那種,要是換成自己他肯定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但她現在不這麽認為了。
她不過就是表了個白,陳邵虞的態度就已經降到冰點。
她跟別的女人根本就沒什麽區別,甚至別的女人他還要裝到人後才表現出來,可是自己他是明明白白地表現得不喜。
可是那時那個女人隻是摸手的程度,而自己卻是做到這種地步,陳邵虞肯定也隻會覺得她是故意這樣。
本來就沒有多少希望,他肯定是不會再喜歡她了,甚至還會討厭她。
錦茵越想越覺得難過,越想越覺得悲憤。
寥寥草草抓起地上的衣服,沒來得及穿上就抱著衣服從陳邵虞的身邊爬起來,她隻知道身上骨頭散架似的疼,卻沒有意識到腿軟腳酸直接栽倒在了床邊。
這聲不小的動靜直接把陳邵虞吵醒,錦茵趕緊將衣服蓋在身上慌慌張張地製止:“不許睜眼!”
陳邵虞眼睛剛睜開就閉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聽錦茵那一下摔得不輕,但錦茵不許,陳邵虞隻能別過臉問她:“出什麽事了?”
出大事了。
錦茵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麽涼過。
“我不是故意這樣的。”錦茵聲音裏都帶著哭腔。
錦茵以前不是沒想過也許他們會發生點什麽,但是每一次都是在陳邵虞會喜歡她的情況下。
陳邵虞才意識到她是為了他們的事情難過,也後悔昨晚上自己沒有克製住,就算錦茵喝醉了不清醒,他的神誌還清清楚楚,卻讓事情發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