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0章打入內部
沈萬千原本只是想著自保,才建立了國際紅盟在印泥的分支機構,購買了槍支、彈藥、武器,以備不測。但是,人類就是這麼奇妙。但他掌握了一定的武裝力量——雖然這種武裝力量只是藏匿在地下,不能到街上大搖大擺耀武揚威,可他的心態還是發生了改變。他開始擁有一種力量感。他的人格好像忽然健全了。在印泥,華人佔據了60%,更有90%的財富。但很奇怪的,包括沈萬千在內的大多數華人,卻有一種很弱勢的心態。很自然地覺得自己好像是印泥的二等公民,沒有一點自信心。被欺負的時候,甚至不知道反抗。但擁有了武器之後,沈萬千卻多了一種膽氣和自信。往日里在他看來理所當然想象,現在卻讓他覺得無法忍受。我們也是人,憑什麼要受這群黃皮猴子的欺辱。
印泥人一向長得顴骨突出,尖嘴吧,皮膚黑黃,各自短小而瘦弱,根本沒有華人高大威武,智商上,跟沒的說,在二百多年前,他們還是未開化的民族,和猴子一採摘香蕉充饑,根本就是一群蠻夷,是華夏人來到這裡,教會了他們的紡織、種田、使用水力、畜力。
即使華人好不藏私地想幫助這支沒啥文化出身貧寒乃至野蠻的小兄弟,但是,小兄弟智商太低了,他們還是無法跟得上華人的腳步。以至於他們人口數量雖然與華人相當,但是,財富積累,不足華人的十分之一。
就這麼一群無論智商、體力,還是文化,都無法與華人相比的猴子們,憑什麼欺負我們呢?沈萬千經常在深夜裡輾轉難眠。想起慘死的女兒,他更是無法原諒自己。為什麼當時自己就沒反抗呢?為什麼就沒有辦法攔下他們呢!這種拷問讓沈萬千根本無法面對自己!
他痛恨自己,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一定要把當日那幾個禽獸千刀萬剮。
不僅僅沈萬千是這樣,成千上萬的華人都有這種情緒。懊悔、自責、憤怒,最後,都化成了對印泥土著的滔天恨意。
人的情緒一旦憤懣和仇恨,必須得到釋放才行。沈萬千他們經常聚會,以吃飯、聚會為名,回憶當日印泥人對華人的屠戮,譴責他們對華夏人的不公政策和歧視,嘲諷他們的落後和野蠻。他們稱這組織為「同城飯醉」,人越聚越多,而且,都是恨意滔天,好像一個火藥桶,碰到一點火星就會爆炸。
「申哥,放心吧!這件事,我幹了!」今天,聽到申永超這番話,沈萬千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心臟幾乎要蹦出了喉嚨眼,血脈賁張啊。
「就好好地干他一場!」
「對,干他一票大的!」不僅僅是他,其他幾個老大,也都流出了激動的淚水。壯懷激烈,很是激動。一方面是想起了即將能為冤死的親人報仇,一方面則是出於政治經濟利益的考慮,如果不推翻本地土著的統治,那麼,他們擁沒有任何地位,只是一群等待宰割的羔羊而已。
「好,沈老哥,高義啊!」申永超沒想到沈萬千這麼痛快,不過想一想,也就明白了。一旦覺醒,誰願意繼續當奴隸呢?
「老沈,我這裡有一套作戰服,你立刻組織工廠秘密生產!」申永超並不是利用沈萬千,白讓他出力。即使所有的成員都參與行動,不過也就是幾千人,如何抵抗得了印泥本土居民呢?畢竟人家可是幾十萬人啊!
申永超給的是機械外骨骼的圖紙和電池,按照原來的設計,機械外骨骼主材是鈦合金,這樣的「原裝貨」當然是戰鬥力最強的,但是,申永超是偷渡過來的,也不可能攜帶成套的設備。一千套機械外骨骼拿過來根本不現實,所以,他只帶了圖紙和電池。
「這是機械外骨骼?這麼小的電池,能帶的起來嗎?」沈萬千一看這個立刻就興奮起來。他也是軍迷,沒事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打靶什麼的,知道這玩意的厲害。
「當然!」申永超笑道:「它提供的動能,能讓一輛汽車行駛上前公里。」
「這,這也太厲害了吧!」沈萬千當時就坐蠟了。
當然知道申永超不會騙他。這一枚紐扣一般的電池,竟然有如此神效,索多尼的科技實力也太強悍了,遠超自己的想象啊。一瞬間,沈萬千覺得自己做出了一個英明的決定,以小見大,跟著索多尼,碾壓印泥,就跟玩的一般的啊。
申永超笑了笑,心說,機械外骨骼在索多尼的軍備序列中,只屬於二線的設備。人人都有,要是你看到我們的全球攻擊防禦系統,那才叫震撼呢。
沈萬千艷羨不已,忽然眨了眨眼睛,神神秘秘地道:「巴黎……那場事兒,是咱們索多尼弄的!」
「你說呢?」申永超享受著眾人那崇拜的目光,嘖嘖,了不得啊,現在索多尼將軍的身份,可比紅盟當年的四大天王還要霸氣啊,用茶杯蓋子輕輕撥了撥浮沫,道:「除了咱們索多尼,誰還能幹出這麼彪悍的事情呢?」
「嘶——!」
沈萬千和幾位老哥們,都齊刷刷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索多尼真是……太可怕了啊!簡直是鬼魅一般的打擊手段啊!不過,也好啊!以後靠上索多尼這一棵大樹,咱們不就牛起來了嗎?誰敢惹啊!以後印泥,就是咱們的了!
當下,申永超以索多尼軍方特派員的身份,和沈萬千一起組成了印泥華人自衛反擊臨時指揮部。
首先一個命令就是找了幾家可靠的華人鋼鐵廠和機械廠開始定向測繪、製造機械外骨骼。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以鋼鐵代替鈦合金了。不過,對付印泥可是綽綽有餘了。
然後就是將貝亞蘇區域的華人居民發動起來了,接納外部的華人居民,以沈萬千的人馬為主,組成了一個自衛隊,來回巡邏,做出防禦工事,準備抵抗隨時而來的印泥暴徒。
第三就是宣傳、接納外部華人居民。這條進行的很順利,10多年前的那場屠殺讓他們記憶猶新,心有餘悸,根本不用怎麼勸說,立刻就來到了該區。都是報了抱團取暖的想法。
貝亞蘇地區的華人表現的也非常無私,把房間、食物和其他居民分享,根本不含糊。居民們更是燒好了飯菜,給那些巡邏、警界的華人自衛隊送了過去。到處都是溫馨的畫面,這片地區採用的外松內緊的方法,看似鬆鬆垮垮,可是,很快就能組成戰鬥序列和工事,臨時組成的戰士們血脈賁張,隨時準備一戰。
喀左是貝亞蘇地區的警察局長,今年40多歲,他原來是一枚街頭混混,靠著讓自己姐姐妹妹站街賺第一桶金,送給了本地的長官,從警察做起,直到成為該地區的最高統治者之一。
喀左對華人有著刻骨的仇恨,因為華人太狡猾了,和華人做生意,華人永遠賺錢,做同樣的生意,印泥人虧了,華人一樣賺錢。他的姐姐開始站街的時候,接納的客人都是華人。因為華人有錢,本地人根本玩不起!在那段艱難的歲月中,每次聽著隔壁那張破床咯吱咯吱的響聲,他都恨不得衝進房間,將那個在姐姐身體上蠕動的胖子一刀捅死!
所以,在他成為本地區的探長之後,他最喜歡做的就是欺負華人!最喜歡的是玩華夏的女人!有時候,他經常湧起一種衝動,開槍殺死幾個華人!
可是,本地區的華人很守規矩,都是安分守己的生意人,讓他找不到由頭。
這一天,在耀陽明媚的南太平洋的陽光的照射下,身穿花花綠綠的沙灘褲、熱帶印花襯衫,腰裡掛著牛皮槍,腳穿著棕色皮涼鞋,領著幾個馬仔,一搖三百地到街上巡視。
「攤子不要擺在這裡!」喀左抽出皮帶,對著攤主的腦袋就是惡狠狠的一記。
年紀超過六十歲,滿頭白髮的攤主立刻倒在地上,鋼質的皮帶頭,將他的額頭磕出一個凹痕,鮮血淋漓而下。他憤怒地瞪視喀左,似乎一隻擇人而噬的惡狼。
「看什麼看?找死啊!」這種目光,喀左覺得很陌生,也很不舒服,脊背生寒。他感覺老頭好像要吃了架子一般。這種不舒服讓他很憤怒,他一腳踹在了攤主小腹上。
攤主嗷地嘔吐出來了早上的食物。攤主罵罵咧咧起來,喀左更是憤怒,此時隔壁的賣油條的「油條阿生」點頭哈腰地走了過來,攔住了他:「長官,不要生氣,何必和這個老頭一般見識呢?」
悄悄地塞給了喀左一張印著華盛頓頭像的鈔票。
「算你懂事!」喀左將一百美元塞進褲兜里,然後指了指老頭道:「再看,我弄死你!」啐!一口濃痰吐在了老頭臉上。
這條街區都是華人商店,周遭都是華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反抗,真是頭也不抬一下,都低頭玩著在本地區很受歡迎的華為手機,或者看報紙。
「唉,華人真是不團結的民族啊!」喀左很不屑地搖了搖頭。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寂寞。要是你們團結起來,一起反抗,天下怎麼可能是我們印泥人呢?
喀左做完這件事,本來要走了,忽然看見一輛越野車停在了「油條阿生」的店門口,他指了指車,對阿生道:「誰的車?不知道這裡不允許停車啊?」
「我剛買的!」油條阿生點頭哈腰,笑了笑道:「騷瑞,長官,您別急,我馬上就開進後院!」遞過去一盒古巴雪茄,當做孝敬,想要破財免災。
喀左叼起雪茄美不滋滋地抽了起來,阿生打開車門,發動車子挪車,喀左忽然目光落在了車廂內一個狹長型的袋子里,指了指阿生道:「停車!這裡面裝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