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黑色的信封
池清的疼越來越厲害了,轉到省城的醫院也是沒辦法讓她不疼。
??我回市裏,找了雲白。
??“如果你不放棄,我可以跟你玩。”
??雲白竟然冷笑了一聲,告訴我,可以跟我玩。
??我這個時候真的怒了。
??“雲白,我原來還念我們夫妻之情,可是現在你讓我死了這份心。”
??我走了,知道,我們的一切都開始了,最終我沒有想到,會殘殺,夫妻,曾經的夫妻,誰說的,夫妻離婚了能做朋友?那是斷然不可能的,如果不能再走到一起,不做仇人已經是你很大度了。
??我完全沒有料到會走到這步,我也想為小喆想,可是此刻我沒辦法了,雲白不讓我再有其它的選擇。
??我去何大拿那兒,告訴他我決定了。
??他沒有表情的告訴我,可以進二房,記住了,你進去之後,就躺到那床上,不要去看其它的,到時候你會有一個選擇的,當然我是給你機會,你用還是不用,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進了那個房間,二房,這十八間房,我沒有想到,在何大拿沒有死我就進來了,這是我意料之外的,何大拿也有可能是意料之外的,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我進去,沒有看任何的地方,我不想知道這裏和其它的地方有什麽同和不同的,因為我不想知道得太多了,我也沒有心情。
??躺到床上,我以為我睡不著,隻不過就五分鍾,我就睡過去了。
??我竟然進到了夢裏,那是像真實的夢一樣,我跟雲白走在街上,那是我們幸福的最後一年,小喆兩歲,我們在大來吃飯,我不知道這是給我什麽機會,我竟然聽到了何大拿說,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也是唯一的,不然你現在這世的生活就會改變。
??我上廁所,竟然有一個陌生的人給了我一小瓶的水,何大拿告訴我,倒在雲白的杯子裏,你和雲白是在另一個時間,沒有人會找到你的,她是死在那另一個時間,或者是現在死的。
??我拿著就冒汗了,坐回去,手軟,腳軟,冒汗,雲白給我擦汗,此刻我怎麽也做不出來,這是我們幸福的時刻,可是何大拿就是讓我選擇在了這個時間,折磨人的事情不管是這世的現實,還是另一世的現實,總是在發生,如果我死了,自殺了,那又會怎麽樣呢?那樣我就沒有選擇了。
??我把這瓶藥水倒在了我的杯子裏,我自己喝了,我真的無法去做出決定。我知道,這樣做,或者說我不是男人,那天我把藥水喝了,然後我就倒下了,雲白抱著我哭,我被送到了醫院,沒有搶救過來,我知道我死了。
??但是,我竟然知道自己死了,我竟然也回到了原來的世界去,站在何大拿麵前。
??“隻有我能看到你,你在這世是被車撞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但是我可以救你,你在這世是兩命,這個我沒有告訴你,你的選擇,最終會怎麽樣,我完全就不知道,你自己也想再活一世,我隻是告訴你,你隻能再有這樣的一次機會,如果再有下次,我隻能去找老紀,給你弄一個漂亮的骨灰盒了。”
??我萬沒有想到會這樣,我不想在這世活下去,因為那就是痛苦,我無法承受的,也許我是太軟弱了,我的逃避,並沒有能解決問題,事實上,世上的很多事情,你不用逃避,也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我想你不用救我。”
??“也許我做不到,因為有很我多事情需要你知道,需要你來完成,我認你當幹兒子,也是有原因的,你得給我送終。”
??我想,我再掙紮也沒有用,何大拿不想讓我死,我就死不了,我沒有選擇,我無法去選擇,世界真的很無奈,有的時候你選擇死的時候,這都由不得你。
??我沒有死成,我活過來了,池清依然是疼,那種無法忍受的。
??我再去找雲白,她看著我,半天才說。
??“你不舍得我死?”
??她竟然什麽都知道,看來雲正師傅正的把知道的都教給她了。
??“不是,不是不舍得你死,我活著累了,如果我不死,你會折磨我一生的。”
??“一個男人是不會這樣就死的。”
??“你放過池清。”
??“不可能,就像當初你不放過那個男人一樣。”
??我抽了雲白一個耳光,嘴角出血了,但是我知道,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回家,家裏冷清,這個冷清的家隻能讓我在回憶中才溫暖,父親回那老房子住,隻等著那幸福的時候,可是卻沒有等到,雲白把小喆給接走了。
??她到底想什麽樣,我完全的就掌握不住了。
??何大拿過來了,拿著酒和菜。
??“幹爹,怎麽辦?”
??“我給你機會了,可是你不用,那怎麽辦?那就是池清難產而死。”
??我驚呆了,如果真是這樣,也許我會下手,可是我到底能不能下手,我完全的就不了解自己了,我以為對自己很了解,其實,人對自己是最不了解的。
??“還有辦法嗎?”
??何大拿瞪了我一眼不說話。
??有人敲門,打開門,竟然是雲白。
??她直接就推開我進來了,我想掐死她,也許她對我太了解了,可是我總會有一天,或者一次,讓她不了解我,那就是不了解我的一切了。
??雲白坐下,看著何大拿說。
??“何瘋子,你別玩大了,這樣的事情你也能做,我告訴你,玩起來,你不一定能玩得起。”
??何大拿繃著臉不說話。
??“何瘋子,如果再有下次,死的不一定就是誰了。”
??雲白把一個信封拍到桌子上就走了,那“啪”的一聲,讓我激靈一下,那是什麽?信封是確定了,但是是黑色的,我沒有見過。
??何大拿看著雲白走,他沒有去碰那信封,我也沒動,給自己倒上白酒,幹了,然後就瞪著眼睛看著天棚,我不知道何去何從了。
??何大拿沒動信封,自己走了,我也沒動,那天我就直接的睡了,信封就放在桌子上,那黑色的信封對我來說,是一種恐怖,我雖然不怕死,但是還是害怕,這也許是人的本性,有一句話就是生死不怕,就是膽小,大概我就是那種慫貨吧!
??早晨起來,我去上班,看了一眼黑色的信封,停了一下,還是走了,我想看,那是一種好奇,可是此刻我卻想起來,永遠不要好奇,如果我沒有那麽多的好奇,也許就不會有這麽多的事情發生了。
??煉化間裏我發呆,那樣的看著,那位老師傅告訴我,自己可以,我就坐著看,其實,我的心亂成了麻了,我無完就無法去決定了,池清在醫院裏受罪。
??池清的父親來了,瞪著眼睛,像冒血了一樣。
??“你有辦法沒有?”
??這話的意思我是聽明白了,那不是醫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我沒說話,走了,去找雲白。
??見到雲白,我問她。
??“到底想怎麽樣?”
??“離婚,跟我複婚,就這麽簡單,我就放過池清,當然,那個孩子也不會讓她生出來的。”
??“我身上的死人味你受不了。”
??“其實,我告訴你,柯左,你很傻,那麽一心一意的愛著我,你身上確實是有死人味兒,可是並沒有我所說的那樣,我隻是一個借口。”
??雲白這樣說,我真的就不明白了,想跟我複婚,還這樣的刺激我,這要是達到什麽目的呢?
??“你跟我複婚並不是真正的目的。”
??“你終於聰明了一次。”
??雲白的話讓我決定殺掉她,不管用什麽方法。
??那天我去了紀一盒那兒,那天我說了這件事,我們都喝多了,紀一盒從來不跟任何人喝酒,更別說喝多了,但是我們總是喝多。
??早晨起來,他問我。
??“你昨天說的事情,現在還想做嗎?”
??我點頭,我昨天告訴他,我想殺掉雲白。
??紀一盒給了我一個骨灰盒,骨灰盒小到跟指甲一樣,但是卻非常的精致,一個小小的別墅式的骨灰盒,竟然能做這個程度。
??“放到雲白住的門左角,埋下去就行了,三天之內。”
??我拿著骨灰盒走的,走的堅決,沒有一絲的後悔之意,我真後悔,在夢裏沒人殺掉雲白。
??我回家,信封還在那兒,我猶豫了很久,拿起來,信封並沒有封口,我捏開往裏看,一張紙,也是黑色的,我抽出來,打開,那是一幅畫兒,白色的筆畫上去的,非常的專業。
??那畫兒竟然是一個孤墳,墳上有三根蒿草,獨獨的立在墳上,那是什麽意思?在墳旁邊的樹上,吊著一個人,那個人竟然是會晃動的,我一下就傻在了那裏,這畫兒怎麽回事?人吊在那兒看著是晃動的,這是畫兒?
??我手哆嗦了,那個人吊在那兒,那是什麽人呢?背對我著,我看不到,看不出來是誰?
??我想看看到底是誰,推了一下,竟然是畫兒,實的,過了一會兒,那個吊著的人又晃動了,我的汗就下來了,這雲白玩什麽呢?
??我想去雲正師傅曾經跟我說過的陰畫兒,應該就是這東西,黑紙白畫兒,畫兒中的某一種東西是會動的,其實並不動,隻是看著動,陰畫兒是一種預示,或者說是一種“種”,像種子一樣,種下去,這件事不發生也發生了。
??我的汗一下就下來了,那是給何大拿的,那就是意思是,吊著的人就是何大拿,這是我絕對沒有想到的,何大拿竟然不拿信封,而且臉色鐵青,他害怕了嗎?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果何大拿害怕了,那就是他拿這個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才是最可怕的。
??我去了何大拿那兒,天上有月亮,似乎很安靜,其實我知道,安靜的地方,事實上是最不安靜的。
??何大拿院子的門反鎖著,推不開,我叫,也沒有人來開門,何大拿肯定在裏麵,我從門縫往裏看,看不到什麽,我從院牆翻過去,進回廊,進回廊我就看到了一個人吊在那兒,我“嚎”叫一聲之後,腿一軟,就靠到了牆上,然後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屍體在晃來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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