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雪露出淺淺的微笑，「你想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想知道。」
封林抱著膝蓋，眼睛望著遠處，「我已經了解不少消息了。」
「哦？你都知道什麼？」
後天雪問道。
「剛才那三個丫頭，其中一人叫葉有容，她是舊神的後代。」
封林解釋道，「我從她那邊，知道不少。」
他將葉有容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後天雪驚訝不已，「沒想到神器還有後人。」
「神器？」
封林詫異的問道。
「神器族，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我的消息也是北荒的奶奶，燧玉告訴我的。」
後天雪看向封林，「知道神器都是怎麼來的嗎？那都是神器族的屍體。」
「什麼？」
封林震驚不已，「你的意思是，如果葉有容死了，她就會變成神器？」
「不是，只有他們一族的人願意，才會化成神器。」
後天雪頓了下，「化成神器后，相當於放棄了自己生命。」
封林暗自點頭，「我明白了。」
難怪之前封絕地說過，每個神器都有不同的脾氣。
「當然，具體的事，我肯定不如她這個當事人。」
後天雪輕聲說道，「我知道的消息並不多，按照燧人氏的年齡，我也不大。」
「燧人氏。」
封林輕笑一聲，「傳說中教導我們人類，如何使用火焰的氏族，傳聞女媧伏羲，都是是燧人氏的後代。」
「你相信嗎？」
後天雪笑著問道。
「不太信，神話有太多矛盾之處，有著各種各樣的版本，有些互不干涉，有些又有重合。」
封林搖搖頭，「反正我是不信這種東西。」
「兒子，很多事都是相通的，小到螞蟻，大到人類，有太多相似之處。」
後天雪看了眼封林，「又或者說，小到人，大到神。」
「什麼意思？」
封林奇怪的問道。
「聽說過代理人戰爭嗎？」
後天雪突然問道。
「當然，現在我們這個世界，國家之間的戰鬥，多數都是代理人戰爭。」
封林笑著躺下來，「兩個大國不可能直接對戰，沒人是傻子，做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蠢事。」
「沒錯，比如我們兩個，分別代表頂級大國，我們都有互相摧毀，對方的實力，所以我們不會直接動手，而是分別控制兩個小國，讓他們代表我們戰鬥。」
後天雪笑道，「我們提供武器提供技術，他們，提供生命。」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們兩個本身實力就不對等，那麼，我找個小國去打你，你也只敢對付小國，不敢打我。」
後天雪解釋道，「這同樣是代理人戰爭。」
封林輕輕點頭，說的太對了，現在世界各地的多數戰爭。
大家都知道背後是誰在支持，但從不敢直接打主人，只敢打狗。
突然，封林眼眸怔住。
「呵呵，你似乎明白了。」
後天雪望著封林，「據我所知，這個世界，就是提供生命的可憐小國。」
「那你們燧人氏，就是提供武器的大國。」
封林苦笑一聲，「不過你們提供的武器，是修行方法，對嗎？」
「沒錯，燧玉曾講過一段流傳下來的故事，第一次接觸你們先祖時，你們還很原始。」
「我們挑選一個體格強大的種族，教會他們如何使用火焰，教會他們如何修行，教會他們如何戰鬥。」
「當然，除了我們燧人氏外，西王母部落也挑選了一個種族，以同樣的方法教導。」
後天雪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一下，「幾百年的戰爭，逐漸形成部落，之後，九黎族和炎黃族的戰鬥，開始了。」
封林想起關於蚩尤和炎帝黃帝的記載。
雙方的戰鬥，都請了外援，最後以炎黃後人勝利告終。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挑選的，是九黎族吧？」封林問道。
「沒錯，我們失敗了。」
後天雪點點頭，「所以在你們的歷史里，九黎族成了怪物。」
「說起來，我們真是卑賤啊。」
封林輕嘆一聲。
「不，你們很不一般。」
後天雪搖搖頭，「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
封林看向後天雪，等待下文。
「你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你們自創功法，自創戰鬥方式，短短几百年，你們已經超過我們這些師傅。」
後天雪看向封林，「當小國的戰力，追上大國時，你覺得他們還願意當附屬嗎？」
「當然不願意。」封林回答。
「沒錯，你們不僅敢對神說不，你們還敢沖入異面之地，曾經你們口中所謂的『神』，為了活命，開始對你們下跪。」
後天雪解釋道。
「卧槽，還真是風吹輪流轉啊。」
封林跟著笑起來，「之後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可能知曉具體發生什麼的人，只有陰陽十字軍背後的兩位老祖，還有神鄉中的高手。」
後天雪望著封林，「我只知道結局。」
「那結局是什麼？」封林繼續問道。
「結局是，萬族大戰開啟，戰場就在異面之地，後來不知為何，神鄉和異面之地中斷連接，新的格局形成，也就是現在的異面。」
後天雪笑道，「目前已經不存在所謂的神了，畢竟封塵這個人，已經把我這個神，娶回家當老婆了。」
封林笑著點頭，經過後天雪的解釋。
對目前的世界，他終於窺探到一些。
簡單理解，他們一直往上推，推到神鄉中來的高手，教導他們先祖時。
他們先祖，別說是遇到燧人氏。
就算看到神鄉中來的太陽族，也得跪下叫神。
但他們進步太快，現在的太陽族，封林都不知道殺多少了。
當然，也不能完全這麼說。
或許，那些所謂的神，也就比他們這些人，早探索到修行方法而已。
比如當年的清，還在封建之中，西方國家早已踏入工業時期。
對於當時的人來說，看到火車汽車等現代工具，他們也會認為是神跡。
「媽，我們這個世界，有什麼秘密啊？」
封林笑著問道。
「我不知道，但陰陽十字軍一直想過來，沒有好東西，我是不相信的。」
後天雪笑著說道，「你沒事可以請教一下你爺爺。」
「我爺什麼也不告訴我。」
封林有些無奈。
「那就繼續修行進步，實力夠了，他自然會說。」
後天雪起身，拍下屁股上的塵土，和封林一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