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國師,天命之女才是你官配(60)
夏清逸有些驚詫地看著眼前執劍的錢淺,他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不太了解自己的這個“前未婚妻”。在此今日之前,他對柳飛煙的印象一直是安靜羞澀,他其實非常清楚,退婚這件事,是他對不起她。隻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柳飛煙之前是他的未婚妻,為他犧牲自然是應該的!
況且,就算拋開天命之女的名頭,鳳北溪也是遠遠強於柳飛煙。鳳北溪美麗溫柔、端莊大氣,舉止雍容優雅,頗有幾分母儀天下的風範。不僅如此,鳳北溪柔媚入骨,在床第間也能帶給他頗多樂趣。隻有這樣的女人才配站在他夏清逸的身邊!膽小木訥又相貌平平的柳飛煙拿什麽和鳳北溪比?!
可夏清逸萬萬沒想到,他眼裏膽小羞澀的未婚妻居然在退婚後短短時間內又重新訂了一門親事。這件事讓夏清逸心裏那點不多的愧疚頓時煙消雲散,不僅如此,他甚至覺得無比憤怒,還感到了一絲侮辱。柳飛煙她怎麽敢!!如此不知檢點,讓他的麵子往哪放!
做出了這種事的女人,居然還敢理直氣壯的指責他?柳飛煙憑什麽?!不過就是一個白丁的女兒,就算她伯父是知府,但也與他夏家相距甚遠。眼下天命之女已然是他的女人,他一飛衝天是遲早的事,柳飛煙是活的不耐煩了嗎?居然敢跳出來挑戰他?!
然而現在,夏清逸看到執劍站在他麵前的錢淺時,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恍惚。這個女人,真的跟他認識的那個人不太一樣。
柳飛煙真的會用劍!軍將出身的夏清逸隻需一眼就能判斷。她執劍的姿勢非常標準,並不是花架子。柳飛煙居然會用劍!他從來都不知道……
“不知天高地厚!”夏清逸冷哼一聲。柳飛煙會用劍又如何?湊上來隻能自取其辱。少年成名的夏清逸對自己的武力值很有自信,他認為,隻要不是號稱天下第一劍的上官雲深和他動手,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鳳北溪抬起頭,看向錢淺動了動嘴,但又什麽都沒說。她和夏清逸的想法都一樣,覺得錢淺湊上來挑戰夏清逸隻能自取其辱,她本來想要勸錢淺不要這樣,但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算了!這是柳飛煙自己的選擇不是嗎?她還是別多管閑事了。柳飛煙的個性也是太過於睚眥必報,長此以往總會吃大虧,趁著沒釀成大錯,給她個教訓也是好的,這都是為了飛煙好。
見到錢淺拿劍,君子玉和夜安闌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又後退一步,同時示意自己的護衛退遠一些,不可隨意插手。若不是轉身就走太過明顯,他們甚至想現在就離開。
風輕衍飛速瞟了一眼依舊抱著雙臂一副旁觀姿態的上官雲深,之後也往旁邊一讓,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勢。夏清逸惹下的麻煩,他樂得旁觀,錢淺的挑戰,夏清逸無論應不應戰都很麻煩。若是迎戰,未免有欺負女子的嫌疑,不應戰,恐怕今日難以善了。
當然,風輕衍同夏清逸一樣,覺得錢淺絕不可能在武力值上高過夏清逸,他甚至想,若是夏清逸下手重了,不小心打傷了這位不依不饒的柳小姐就太好了。一旁的上官雲深和那個看起來很神秘的漂亮男人,應當不可能袖手旁觀,絕對會給夏清逸一個結結實實的教訓!
“夏將軍,”錢淺笑嘻嘻地看向夏清逸:“您是武將,應當是使用長兵器的吧?需不需要向八皇子的侍衛借一柄長矛?”
“柳飛煙!”夏清逸眉頭幾乎皺成一團:“你……”
夏清逸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右邊肩膀一麻,頓時譚中穴一股淤塞之氣,似乎將他的經脈堵住一半。
!!!有人暗中衝他下手!!夏清逸環顧四周,憤怒得眼睛都紅了。是誰?!居然如此偏幫柳飛煙這個賤人!
然而情勢已經容不得夏清逸細想,錢淺已經拎著長劍衝他衝了過來。情急之下,他迅速將附近的鳳北溪推向一邊,偏身一讓,讓過錢淺的攻擊,之後抬起腳向錢淺的小腹狠狠踹去。
錢淺反應迅速地一側身,手腕一翻,執劍狠狠向夏清逸的小腿劈過去。隻是,夏清逸作為有經驗的武將,反應自然也很迅速,他順勢向旁邊一滾,轉身就向君子玉的侍衛衝去。
那名侍衛沒有得到君子玉的明確指示,因此並沒有第一時間決定到底是否應該避讓。僅僅在侍衛猶豫的短短時間內,夏清逸已經將他手中的長矛搶在手中。武器在手,夏清逸周身的氣勢頓時一變,他手執長矛,直直向著錢淺的咽喉挑去。
嗬……錢淺樂了!長矛啊!她可是科班出身的長槍將軍,這就叫做撞槍口吧?!她一側身,避開了夏清逸的槍尖,轉身一劍削向夏清逸的手腕。
“說過幾次了!你是個劍客!”看到錢淺的應對招式,夙離又開始暴躁:“你手裏拿的不是唐刀!能不能動動腦!”
“是!”錢淺答應一聲跳起來,抄起劍衝著夏清逸的右肩刺去。夏清逸想旁邊一讓,瞬間兩人又錯開了。
與夏清逸的對戰,錢淺真的是竭盡全力。然而僅僅練習了一年多劍法的她用劍還是不夠熟練,雖然夏清逸被封住大半功力,但錢淺對上他還是頗為吃力。好在她跟上官雲深打了一年多的架,再加上她之前是個真?武將,因此對戰的經驗不缺,依靠對於夏清逸行動軌跡的準確預判,錢淺憑著抖機靈也還能勉強撐下去。
隻是夙離對於錢淺的表現似乎不太滿意,站在一邊旁觀許久之後,又開始有些暴跳如雷的趨勢。
“我說過要提高速度!”
“劍是雙刃,要提醒你幾次!”
“招式又亂了!靜心!”
……
不行!錢淺渾身被汗水濕透,額上的汗已經流進她的眼睛,手臂上剛剛不小心被夏清逸刺中的傷口,被汗水一蟄火辣辣的疼。時間拖得太久,她的體力已然接近極限,執劍的手臂越來越沉,再這樣下去,她恐怕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