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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廚房開火之後,安然就被趕了出來,只好坐在客廳,等君宴出來了,聽著廚房裡炒菜的聲音,安然不禁有些奇怪,現在都是男人負責炒菜做飯嗎,為什麼她身邊的男人都有居家型必備的手藝,宋弢做的沒吃過,她不能評價好不好,但是賀新翊確實做得不錯,現在又加上了君宴,而她卻對下廚束手無策,國外那些年一直都是孫伯在照顧她的飲食,她嘗試過廚藝這方面的事,可是很抱歉,被孫伯禁止出現在廚房了。


  很快菜的香味飄了過來,色香味上面,香絕對是滿分,色和味大概還是有些盼頭的吧。


  安然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本雜誌打發時間,封面上赫然就是季大明星的靚照,當然還有離不開的香艷緋聞,封面上的人,一種時間沉澱下來的成熟魅力代替了他的輕浮浪蕩,新舊更替頻繁的娛樂圈,季言卻始終都是人們追逐的焦點,七年過去了,他的影響力倒是只增不減。


  隨手拿過另一本雜誌,財經資訊,赫然就是很久沒見的宋弢,春風拂面的笑,從未改變過,那雙總是以溫良掩蓋一切的眼,常常讓人忽略了他身為商人的精明。


  狡猾的狐狸,安然暗自在心裡評價到,世人往往會以表象做出結論,每個第一次接觸宋弢的人,都會被他表現出來的表象給迷惑,不然他掌手新天之後,那些雷厲風行的舉措又怎麼解釋。


  「姐姐,好了。」安君宴端出最後一道菜,滿滿一桌全是姐姐最愛吃的菜,前提是基於姐姐出國后口味沒變的情況下。


  聽到餐桌前催促的聲音,安然放回手上的雜誌,朝著香氣撲鼻的地方走去,等她走近的時候,發現,這桌菜,還真像那麼回事,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


  「快坐下來嘗嘗。」安君宴擺好碗筷,湯也已經盛好,拉動椅凳,等著人入席。


  安然眼中不少讚賞,這和賀新翊別有目的請她吃飯是不同的,不說這桌的菜全是她愛吃的,更是因為這是君宴親自下廚做的,情意不同。


  入座之後,安然拿起筷子夾了一道菜,放入嘴裡,這下色香味倒是俱全,比張嬸做的還要可口,「很好吃,我給滿分。」


  最高的讚譽,安君宴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這幾道菜,他都是練過好幾遍的,失敗過很多次,即使是在端出來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姐姐會不會喜歡。


  「那姐姐要多吃點。」安君宴臉上全是滿足的笑意。


  「你們背著我吃獨食!」原本溫馨的一幕,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


  只見鄭馥恩睡眼朦朧走過來,聲音中的不滿全部表現在臉上,說完之後還打了個哈欠,怎麼看都像是沒睡夠。


  「怎麼不多睡會?」安然對著走來的人說到,房間的隔間效果極好,應該吵不到她才對。


  鄭馥恩眼框泛著淚花,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喏,應該是有人找你,我睡的太沉了,出房門的時候,它已經不響了。」


  看著遞過來的東西,正是自己的手機,她忘了將手機關掉聲音,「不好意思,馥恩。」


  「沒事,看看是誰,別有急事找你,才下飛機沒多久就打過來了。」她沒有接聽電話,也沒去查看,她的好奇心也僅於此。


  打開手機蓋,查看了下未接來電,看過上面的名字之後又關上,並沒有直接回電,反而放在一旁,「我們先吃飯吧,君宴的手藝很不錯,比大廚做的都好。」


  鄭馥恩早就被這香味吸引了,她沒有想到安家最炙手可熱的君少爺,竟然會親自下廚,要不是有安然在,別說吃了,這種新聞她還不知道呢,夾了一口放在嘴裡,眼中迸發著震驚神色,真的很好吃,這些食材既不是什麼特殊的材料,相反還很普通,竟然能做的這麼好吃,她可連個蛋炒飯都做不好。


  安君宴才沒去顧及鄭馥恩的存在,而是不著痕迹的看了眼被隨意放置的手機,過去他就對姐姐的一切半知,現在就更不清楚了。


  手機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三個人邊說邊吃著,聊著一些趣事,當然大部分都是鄭馥恩在說,不過這次倒也沒再打趣安君宴了,安然笑眯眯的聽著,這些新聞都是不為外人知的,卻極具故事性,安君宴秉著只要不說他就好的原則,管鄭馥恩說什麼。


  「好飽,好飽,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多,等下一定要吃兩片消食片。」鄭馥恩咽下嘴裡最後的一口,倒在椅凳靠背上,小腹微微凸起,一副彌足知魘的樣子。


  從來不知道馥恩的胃口這麼好,桌上只剩下乾淨的盤子,還有幾口殘湯,要不是馥恩再也吃不下了,那幾口湯也是見不到的。


  「馥恩,你要不要緊?」安然有些擔憂問到,吃了那麼多,胃不會撐壞嗎?


  鄭馥恩剛欲開口,就一個飽嗝堵了上來,等緩過了這勁才開口到,「不要緊,撐不死。」


  安君宴鄙夷的看了眼撐的已經動不了的人,桌上的菜幾乎全部進了她的肚子,姐姐反而沒吃到幾口,撐死她才好。


  「嘿嘿,君宴,我明天繼續來,好不好,我想吃……」說到後面,直接變成了報菜名,這些可都是她喜歡吃的,她一定準備好足夠的肚子來吃。


  每說一道菜,安君宴的表情就陰沉一下,她當這裡是飯店嗎,他憑什麼要做。


  安然在旁忍禁不禁,看來馥恩很捧君宴的場,不僅吃光了一桌的菜,還想著明天的,「我明天有事,可能不在家。」


  這麼一句話,讓兩人都不禁將視線透向剛才開口說話的人,她明天不在?去哪?

  兩雙求知慾十足的眼睛盯著她看,要是她不說出去哪,一定會犯了件罪大惡極的事,「我回一趟,君苑。」


  她已經回來了,也應該回去看看了。


  安君宴想說什麼,最後終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面前的清水。


  「啊,那我不是吃不到了。」回一趟家也在情理之中,即使那家,對於安然來說只是一個牢籠。


  鄭馥恩惋惜的話剛說完,又立即彈跳起來,大聲問道,「現在幾點了?!」


  「四點二十六了。」安然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她上午到的,睡過一覺,又吃了飯,已經是下午的時間了。


  「那什麼,我先走了,有個會要開來著。」鄭馥恩艱難的移動著,她錯了,她不該吃那麼多的,而且今天下午的會是她召集的,她卻還在外面,不知道那些老傢伙又要念叨什麼了。


  安然看著風風火火的收拾東西要離開的人,只覺得鄭馥恩似乎完全不能和商協不近任何情面的冷麵部長掛鉤。


  「有時間打我電話啊,拜拜。」鄭馥恩急忙忙穿上鞋,一隻手正在開機,一隻手在開門。


  手機開機后,通知簡訊不停的冒出來,一連串熟悉的號碼,一看次數,簡直就是奪命連環CALL,她不想和安然在一起的時間還要被公事煩就直接關機了,沒想到下午的會議她全給忘了。


  大門關上的時候,安然忍不住笑了,但願馥恩趕到的時候,會議沒有結束。


  而安君宴臉上顯然是一副活該的表情,誰讓她一直賴到現在,追究責任才好,讓她還纏著姐姐。


  「姐姐,你吃飽了嗎?沒有話,我再去給你做。」桌上的盤子是乾淨了,可全進的是鄭馥恩的肚子。


  「不用了,我已經夠了。」其實她並不餓,在飛機上的時候已經吃過了飛機餐。


  他一直盼著鄭馥恩早點消失,現在終於只剩下他和姐姐兩人,「姐姐明天一定要回去嗎?那以後是不是還住在君苑。」


  姐姐的行李並沒有帶過來,聽到姐姐要回去的時候,他都不確定姐姐會不會留下來。


  「住不住還不知道,不過回去看看是必須的。」現在家裡的情況,她也想去看看,至於再回去住,她認為已經沒有那個必要,君宴這裡雖然好,卻未必適合。


  安君宴有些失落,他想和姐姐兩個人多點時間在一起,不過他也尊重姐姐的意思。


  「我收拾一下好了,姐姐去看會電視吧。」安君宴站起身,彎起袖子,收拾著桌上的殘局。


  安然很想幫忙,可是響起孫伯的話,又停下了,她不能越幫越忙,這樣想著,就拿起了手機離開了餐桌。


  餐桌旁,安君宴利落的收拾著桌上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是老手了。


  安然走到大陽台前,面對的是一片空曠的綠地,深深呼吸了一下后,才打開手機蓋,回撥了電話過去,剛響一下,聽筒就傳來一個火爆男聲。


  「喂,安然,你怎麼現在才回電話,不是早就到了嗎!沒遇見什麼空難,車禍,仇殺之類吧!」


  一連串的天災*完全說了個遍,不知道的,都要以為她打電話的人是她的仇家了,恨不得她發生點什麼。


  「你在哪?」


  電話那邊很乾脆利落的報出了名字,「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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