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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會答應宋弢進學生會?」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或許安然也不會參加學生會了,只是,但是宋弢來找安然的時候,安然為什麼沒有立即答應,而且那時兩人也一點不像認識的人。
安然點點頭,當時就是為了方便交流公司的事情,才會選擇進學生會。
「最開始的時候,你們也是說好了裝作不認識嗎?」鄭馥恩心裡有很多疑問,從小到大,從沒有過這麼多問題想要問,想要知道的。
安然知道鄭馥恩滿腹疑問,這些事,又怎麼是幾個問題就能解釋的清楚的,「馥恩,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慢慢告訴你,從我和宋弢爸爸,也就是宋叔是合作人開始。」
鄭馥恩即刻換上一副正經嚴肅的表情,等著接下來安然要告訴她的,她知道,從現在起,她正式的融進了安然的世界。
「安家,你應該知道的吧,我爸爸是安家老三,也就是現在安老夫人唯一的兒子,家族的人多,所以是非相對也就多了,但是,安家的子孫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無論男女都能在安氏里有職位,可是自立公司,也要掛著安氏旗下,如果不這樣做的話,結果,就是徹底毀了,而且後果,也相應的要承擔。」安然頓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人,只是瞪著眼睛等著接下來的話,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表現出不懂的神情,身為商協的千金,安氏應該是清楚的。
「有一天,他正被我家的保安驅趕,我正好撞見,就說了兩句讓保安住手,在家的時候撿到了宋叔四處派發的企劃書,我看了那份企劃書寫的很用心,而且宋弢看樣子也是值得信賴的人,所以,我就打聽到了宋叔的住址,動用了自己的資金,幫宋叔投資公司,這就是我和宋叔合作的始由。」這些話中,大部分都是真的,只不過,有些被她省去了而已。
「你就不怕宋叔是騙人的?」鄭馥恩該說安然是膽大敢為還是胡來,要是宋叔心懷不軌,那安然不就是好心成了東郭先生,被反咬一口怎麼辦,雖然現在足以說明安然是成功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事後擔憂一下。
聽到鄭馥恩不贊同的責備,她總不能說自己是重生的,宋叔絕對不會騙他,而且一定會很成功的吧,「當時,宋叔也問過,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現在不是證明了我的想法沒錯嗎。」
鄭馥恩撇撇嘴,依舊不贊成,「那接著呢?」
「我們就簽約了,宋叔成立了新公司,我作為股東並不出現參與決策,而且,我們簽約中,有一個約定,那就是,有關於我對公司的一切,都作為保密項,無論是誰,都不能說。」這個條項,無論對於她或者新天來說,都必須守住,在不能和安氏相比之前。
鄭馥恩睜大眼,「那你和我說,不是……」
她雖然很想知道安然的秘密,可是她沒有想到涉及的會這麼廣,怪不得她和宋弢會支開她說這些,在安然發現她的時候,要是她質問,或者掉頭就走,那麼她和安然一定到此為止,她真是無比慶幸自己當時的決定。
「條項是我規定,我和宋弢認識也是條項之後,那時候我也並不認識宋弢,是他來找我,我才知道,他對於新天的事,都清楚,而且你不是也說要參加的嗎?有沒有興趣入股新天?」商協,實權並不多,卻也是一個不小的助力,在商業界,是個舉足輕重的組織。
「我?可以嗎?我也能參加?」鄭馥恩沒有想到自己也能參與進去,那時候她並不知道這些,說出了那些大話,天知道,聽到安然說的那些,她心裡有多吃驚,她憑什麼參與到裡面,她爸爸還是個即將下台的商協會長,錢沒有,勢沒有,什麼都沒有。
「可以,現在還不晚,我希望你以後能和你爸爸一樣,進商協。」將來新天上市,勢必會有很多地方需要商協,如果再出現這樣使絆子的,耽誤的可不只時間。
鄭馥恩一怔,關於將來要幹什麼,她從來沒有想過,沒有目標,現在也是在胡混著,要不是因為和張穎媛比試考試,她可沒心思考什麼前十,商協就更不用說了,就因為爸爸是商協會長,所以很少在家,可是,現在安然的一句話,讓她對於將來,也有了期望,她也能幫到安然吧。
「好!我一定會做上商協會會長的!」鄭馥恩似乎有了幹勁,她終於找到了為之奮鬥的目標,爸爸很少讓她和媽媽和外界接觸,因為不想有不必要的事出現,漸漸的,她也覺得自己的存在感越來越低,也就無所謂怎樣了。
豪言壯語,讓安然笑了起來,商協會長,她很期待,「我等著。」
鄭馥恩重重點了下頭,似是兩人的約定。
窗外天色越來越晚,書房的門仍舊沒有打開,而鄭馥恩和安然已經出了房門,坐在能看見書房的大廳。
「他們談了這麼久,在談什麼呢。」鄭馥恩咬了一塊切好的蘋果,她知道安然公司有問題需要處理,就不知道爸爸能不能幫的上忙,辦公室外聽到爸爸原來隨時會下台,她才知道爸爸最近為什麼那麼早回來。
安然喝著紅茶,只有平靜,相比鄭馥恩的焦急,她反而像是不相關的人。
「安然,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鄭馥恩將視線放在身邊悠閑喝茶的人,一點緊張憂慮都沒有,平時也就算了現在的情況,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好么。
「宋弢會處理好的,你也別擔心了。」安然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了一塊蘋果,遞給了身邊坐立不安的人。
鄭馥恩看著面前的蘋果,哭笑不得,她總算知道什麼叫皇帝不急太監急,安皇帝一點都不急,她這個鄭太監全替她急了。
接過蘋果,狠狠咬了一口,大力咀嚼,又盯著那緊閉的門。
連續好幾塊之後,沒有動靜的房門,終於有了聲響,宋弢的身影首先出現,只見他鞠了躬,然後說了句什麼,關上門獨自走了下來。
「宋弢,怎麼樣,我爸爸答應了嗎?」鄭馥恩第一個迎了上去,一臉緊張的問著等了半天的人。
宋弢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沒有動的人,只見她點了點頭,想必是已經和鄭馥恩說了不少,「鄭叔叔說要考慮考慮。」
那就是沒同意,也沒拒絕,鄭馥恩看了眼安然,她還是那麼安然自若的樣子,一點也不擔心,「安然,對不起,沒幫到你。」
此時安然才站了起來,「又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道歉,記得我在等你就好,將來,要是沒幫到,再說對不起吧。」
鄭馥恩點頭,這樣無力,什麼都做不了幫不上的感覺,她不想再體會!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安然看了眼時鐘,確實不早了。
一聽到她們要走,鄭馥恩立即主動請纓,「我送你們吧。」
「不用了,這麼晚了,你難道還要我們再送你回來一次,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課。」安然不贊成的拒絕了,孔老師也不會放心的。
鄭馥恩往書房看了下,也沒有再堅持,「好吧,那你們路上小心,宋弢,你一定要安全送安然到家。」
宋弢點頭,「我會的。」
大門口,鄭馥恩一直在揮手,即使兩人已經有了些距離,遲遲不肯關上門。
「好了,小姐,她們已經走遠了,回去吧。」陳嬸知道小姐捨不得,這是小姐第一次帶朋友回家,一定相處的很好,那兩個孩子也是不錯的人。
鄭馥恩不舍的聽陳嬸的話回房,躺在床上回想著安然說的那些話,還有自己要當商協會長的目標,她真的能當上商協會長,幫到安然嗎,不對,她一定要當上商協會長,這是她保證了的!
走在路上的兩人,影子拉的很長。
「談的怎麼樣。」他們在書房裡那麼久,而內容卻一無所知,雖然她表面不在意,不代表她真的就不在意。
「不怎麼理想,他說可以和下一屆會長再議。」宋弢想起在書房,鄭長信和他兩人之間的談話,多半都是推辭,言語之間,暗示會長會換人的幾率很大。
安然不語,這次換屆,要是張宏昌上位,事情只會棘手,這次換屆必須要讓鄭長信連任。
「這次的事,比較棘手。」鄭長信並不想幫他們,宋弢覺得,他們現在力量,經不起任何打擊,只要別人稍稍一施壓,他們就像現在手足無措。
「我們沒有給他足夠的條件,他是不會幫我們的。」安然望著前方,能當上商協會長的人,要是別人一找他,他就幫忙,那他的事,不是多的處理不過來,而且又是在這個情況下,他又怎麼會為了一個還沒上市的公司,去和張宏昌對上。
宋弢當然知道鄭長信不幫他們的理由,除非在這次選舉中,他們能幫他成功連任,不過,那樣的話,他們也不需要找他幫忙了。
「或許,我們還是有機會的,鄭長信並不想就此下台,我們可以抓住這一點,這次選舉,鄭長信和張宏昌兩人的幾率最大,只要張宏昌失敗就好,利益鏈總會斷缺的時候,他那邊,我會負責,到時候,你再去和鄭長信談,什麼條件,我想你會好好和談。」原本還想直接藉助鄭長信處理這件事,現在看來,還是要去找孫伯了。
宋弢自嘲的笑了笑了,「我真是一點忙也幫不上。」什麼事,他都能處理得當,即使媽媽生病去世,他也是和爸爸兩人儘力照顧,讓媽媽沒有為費用擔心,就算那時候他們有一頓沒一頓擠在那幾平米的房子里,可是現在,他卻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
安然聽到那消極的語調,宋弢一直都是所有人當中最優秀的,這次的事,也確實不是他能力範圍之內可以解決的,「別多想了,安家也不是一日就有這樣的勢力,現在只是為了將來不再出現這樣的情況的動力。」
原本沉下去的心,頓時又有了悸動,是的,將來絕不能出現今天這樣的無力感!他一直以為,自己為了一個小好幾歲的人做事,是對自己的能力低就,可是現在他才知道,安然沉著,冷靜,還有一種不服輸的堅強。
「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嗎?」宋弢望著無際的夜空,繁星密布,未知的將來,也許不止是繁榮也有可能是失敗。
「恩,會有那麼一天的。」安然的語氣非常堅定。
宋弢看向說的肯定的人,幾年之後的他,回想起這一幕的時候,他也分不清,究竟是不是她預言了將來新天的強大。
和宋弢分別之後,安然回到家,比往日都晚,而且爸爸和安君宴正在客廳等她。
「今天怎麼這麼晚?」安駿平看著晚歸的人,比他這個常有應酬的人還晚,一個女孩像什麼樣子。
「去了同學家,沒注意時間,我以後會注意的。」這次只是恰巧碰到了,平時什麼時候回來,又有誰會在意。
也許是認錯態度,安駿平也沒追究下去,「過幾天有個宴會,到時候你也一起去吧,衣服之類的話,讓孫伯明天帶去買。」
過幾天就有一個大型的宴會,到時候帶著安然去,效果會好一點。
「恩,我知道了。」她沒有權利拒絕不是嗎,「沒有其他的事,我先回房了。」
「去吧。」該說的也說了,安駿平也沒再留安然說什麼。
安君宴站在原地,沒吭聲,今天比以前最晚的時候,晚了一個小時。
回房之後,安然等了一會,然後再次下樓,大廳已經沒有了人。
「小姐,你找我。」孫伯這時不知道從哪出現。
安然點點頭,一回來,她就按照兩人約定好的辦法,通知了孫伯來找她,「孫伯,新天有些麻煩你知道嗎?」
孫伯點頭,這些事他是知道的,但是這點事宋家父子要是處理不好的話,那將來又怎麼指望發展好新天,「我認為這件事,不需要小姐出面。」
安然知道孫伯的想法,如果沒有張穎媛或許事情就好辦一些,「孫伯,我在學校的事,你該知道的吧。」
孫伯又點了點頭,小姐的事,他怎麼能不知道。
「張宏昌的女兒,張穎媛和我們比試,其實是為了宋弢,你說張宏昌會輕易放過新天嗎,而且,現在拖不起,這件事最好立刻解決。」等張宏昌當選,新天以後的路,也就難走了。
這種除了當事人知道的事情,孫伯是不得知的,「需要我去處理嗎?」
安然搖了搖頭,商協選舉這樣的事,最好還是不要明顯插手,不然被有心人發現,那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季家,盯上了就是一塊狗皮膏藥,「給我張宏昌一派的資料,越快越好。」
「是,小姐。」孫伯應下,他大致清楚小姐的做法。
「你們在說什麼?」樓梯口走來一個,正是一家之主的安駿平。
兩人神色未變,孫伯回到,「二小姐正找(禁)小姐過去。」
「這麼晚了她找安然幹什麼。」安駿平不悅的問到,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怎麼會不病發。
「安謹一個人在家,可能是想找人說話,我先去安謹那吧。」安然手上端著一杯水,安謹幾乎每天都要找她,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今天她回來的晚,現在來找她,也是合理的。
「不用了,早點休息吧,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安駿平擺了擺手,拿過安然手中水杯,又走回去,對於兩人的行為也沒有任何懷疑。
安然沒有繼續留下和孫伯說什麼,也上了樓回房,孫伯退出了大廳。
安謹望著自己緊閉的房門,一整天,安然都沒有來,媽媽也不知道去哪了,而她只能像這樣一直躺在床上,什麼都幹不了!漆黑的四周,安靜的房間,除了那些該死的機器,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第二天,安然一到學校,鄭馥恩就拉著她,壓低聲音,說著,「怎麼樣,事情有辦法解決嗎?」
「恩,你別擔心了。」一看鄭馥恩就是晚上都沒睡好的樣子,昨天的事,是不是有點太冒進,應該慢慢來才對。
「我能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說。」鄭馥恩不放棄的繼續說著,雖然知道自己的能力根本幫不上,可是她還是想要盡自己一份力。
「好,那放學以後,你就去找下宋弢,我今天有事去不了,告訴他,東西我會準備好儘快給他,有什麼問題問你就好。」今天的事,昨晚已經決定好了的,孫伯那邊要是快的話,說不定今天就能知道了。
不太明白安然最後一句話,她知道的只有那麼一點,怎麼可能回答上宋弢的問題,不過,安然都這麼說了,她是會去照做的。
「我會的。」鄭馥恩應下,這算是安然給她的第一個任務吧。
之後,兩人依言分開,這次,安然一出校門,就見孫伯在校門口。
孫伯打開車門,「小姐。」
安然直接走進車內,看到車內坐著的人時,微微一愣,他怎麼在這。
「姐姐。」安君宴朝著進來的人喊到。
「今天不需要去公司嗎?」有爸爸的地方,都能見到安君宴的身影,今天竟然只有安君宴一個人。
「爸爸讓我跟著孫伯一起去買衣服,以前的那些短了。」安君宴笑著回到,這次也是他們難得能相處這麼久的時候。
安君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衣服會短也不奇怪,反正她也要去。
孫伯開動車,離開了學校,安君宴從安然上車起,就一直帶著笑,孫伯偶爾會在後視鏡看一眼後面的情況,兩人似乎沒有在說話,可是君少爺卻會看著小姐發笑,這時的君少爺才會表現出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他跟在君少爺後面,從未有過一絲笑容,老爺的教導無疑是成功的,這麼小的年紀已經有了些威懾力,公司里的高層,有些都不敢把他當小孩了,而且一部分事情也開始由他處理。
「姐姐累嗎?」安君宴就像一隻討好主人的小狗,屁股後面的小尾巴搖啊搖。
安然搖了搖頭,課業不吃力,也沒做什麼事,怎麼會累。
「可是姐姐的眉頭一直皺著。」安君宴伸出小爪子,想要撫平皺起的地方,純凈的眼中,只有安然一個人的身影。
眉頭指尖的觸感,安然不由朝著小爪子的主人看去,此時的安君宴正用著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
「好點了嗎?」安君宴見皺起的地方被自己撫平,臉上的笑更加悠揚,似乎自己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
安然似乎看到了安君宴的尾巴在不停的搖晃,那可愛的樣子,讓她什麼都忘了笑了出來,「好了,不累了。」
聽到這句話,安君宴笑的更開了,露出兩隻小小的虎牙,說不出的可愛。「以後姐姐要是累了,就讓君宴來撫平姐姐的眉頭。」
安然沒有說話,只是笑,一隻手搭上了長出小耳朵的腦袋。
孫伯有些驚訝身後發生的一幕,小姐雖然笑,但是更像是一種無意義的表情,而君少爺,根本連笑都不會,這兩姐弟相處,多少有些詭異。
車在一家大型商場停下,孫伯跟在兩人後面,他的職責就是來付錢而已。
「孫伯,你直接帶我們去吧。」商場她也不經常來,孫伯應該不會陌生。
「是,小姐。」孫伯將兩人帶到豪門夫人和千金最常去的地方。
「歡迎光臨,有些能為您服務的。」銷售小姐帶著標準微笑,能上這來的,都是身份地位卓絕的人,她們要用一百二十的熱情來對待每一個客人,即使是兩個小孩。
「小姐和少爺的禮服。」孫伯對著銷售小姐說到,這是小姐第一次參加宴會,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這邊請。」銷售小姐一揚手,為三人引路。
這家頂級品牌店平時上門的人並不多,來了一個幾乎都會出動所有人,而且現在還是兩個,就在兩人一進門的時候,已經有人為她們去挑選適合的款式。
「兩位請稍等,請問兩位有特別要求嗎?」銷售小姐輕聲問到,有些客人買衣服,總是會有自己鍾愛的樣式或者顏色,這樣更容易她們為客戶挑選。
很快,幾個人手裡帶著好幾件禮服過來。
第一個過來的人,一手拿著女裝,一手拿著男裝,都是兩人的大小。
「兩位,這都是我們的新款,不知道是否有兩位喜歡的。」第一個展示著自己手中挑選的禮物,這兩個客人,雖然還小,但是都很出眾,無論長相或者氣質。
或許看人看久了,幾個挑選衣服的銷售小姐,都選了比較素雅色系的,男款的樣式來來回回也就那些樣子。
「姐姐,你幫我選好嗎?」安君宴看著眼前一排的衣服,眨了眨眼睛,對著安然說到。
安然點頭,安君宴還小,這些衣服又多,現在還沒出現固定的審美,這很正常,看著銷售小姐拿來的衣服,都差不多款式,都是可愛,可是安君宴並不需要這樣的。
「我男裝在哪,我來選吧。」安然將所有的都否決了,還是她自己來選吧。
銷售小姐依舊帶著領著他們朝著男裝區去,安然邊走邊看,在一套黑色禮服前停下,「就這件吧。」
銷售小姐接過挑選出來的禮服,笑容愣了一笑,隨即又恢復過來,這件禮服雖然也不錯,但是不太適合這個可愛的男孩吧。
「我去換了給姐姐看。」安君宴卻咧著嘴,背後的尾巴搖的更歡實,轉身就去找試衣間,想要穿上那件安然親手挑選出來的衣服。
銷售小姐即使不同意客人的眼光,但是也不多說,只是跟在後面。
安然還在男裝區停留,不時翻看著衣服,「怎麼樣了?」
「已經好了,晚上可以交給小姐。」孫伯跟在後面回答到,有了那些資料,小姐要做的事就簡單了一些。
安然拿起了一件男裝,隨即又放了回去,沒過多久,就有人來說,換好了。
就當安然過去的時候,就看見安君宴穿著自己選的那件衣服,笑嘻嘻的站在鏡子前看著,看見安然來了,就立即問著,「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菱角有致的衣服和安君宴臉上的表情,怎麼看都覺得彆扭,所有人都在心裡搖著頭。
「別笑。」安然只是說了一句,安君宴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
現在一看,那種違和感瞬間就消失了,雖然還小,但已經能窺測出將來冷峻。
「現在就好了。」安然這才滿意,那些人沒有見過安君宴這一面,所以才會專挑一些可愛的,身為將來安氏接班人,可愛就說不過去。
店中所有人更傾向這一套,果然是姐弟,比她們要了解,這個男孩,長大了一定要迷死不少人,特別是不笑的時候。
沒堅持多久,安君宴又笑了起來,他知道她認為好看,她選的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