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7章 (番外)南城特產
“行行行,這就開,馬上開立刻開!!”趙清歡巴不得,他處於他們倆中間,感覺尷尬的要死,這時候楚南吭聲,簡直是在拯救他啊,救他於水火之中。
他立刻發動車子,驅車離開墓園的位置,一邊開一邊問道,“話說,車倒是開了,咱們去哪兒?”
南城這個地方,離他們那邊太遠,既不集權,也不集權,就是一個生活愜意,四季如春的慢節奏城市,重點搞的也是旅遊業,所以他們在這邊沒任何投資,也並沒有買過房子,自然就沒有固定的地方可去。
而他們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身上都是髒兮兮的,連澡都沒洗,肯定要先找個酒店住的,如果笙兒不在,他們倆大男人就隨便了,但笙兒在,情況不一樣了嘛,“笙兒,你說,你想住哪裏?”
“我都可以。”遲笙其實早定了酒店,她沒有說,別怪她有心機,她隻是知道在未來的日子裏,這樣的機會不多了,所以她想要珍惜這一次。
“啊,都可以?”趙清歡最怕聽到都可以了,“要不這樣吧,你用App挑一個,然後告訴我,我導航過去。”
笙兒張了張口,想說真的隨便就可以,然而楚南發話了,“笙兒,讓你挑,你就挑吧。”
“好。”笙兒抿唇,答應了下來,點開App耐心的挑起來,挑了家最好的,給趙清歡導航。
到了酒店,他們開了總統套房,複式的,笙兒住樓上,楚南和趙清歡則是住樓下,一天一夜沒洗澡,楚南清清爽爽的洗完澡,換掉衣服出來後,那點點酒勁也完全醒了過來。
想到之前和笙兒的約定,他撥通了她的電話號碼,嘟聲響了幾下後,電話被接通,哪怕是經過了一個小時,笙兒的聲音也因為之前哭得太過,染著沙啞,“喂,小叔叔。”
楚南往房間外走去,“自己在樓上幹嘛?”
“沒幹嘛,休息了會兒。”笙兒不敢說,她一個人在樓上,窩在沙發裏,一直在回想他們的過去,她完全控製不住自己,腦海裏閃現的那一幅幅畫麵。
最記得小時候,爸爸媽媽不給糖吃的,她就纏著楚南,其實那時候他也不過是個少年的模樣,她就抱著他的大腿,小叔叔小叔叔甜甜的叫。
剛開始,他還會拒絕,“不行,小朋友不可以吃糖,嫂子說了你在換牙,我要是再偷偷買糖給你吃,她就要打死我,上次我給你糖吃,被她逮到,就被數落了好半天。”
她不管,就在一旁軟磨硬泡,抱著他的腿不肯撒手,最後實在受不了,還是妥協,“這是最後一次了啊,不會有下一次了,以後你不能再這樣了,吃糖對牙齒不好,小心長蛀牙。”
結果一次又一次,一次再一次,在幾年的時間裏,她仿佛覺得永遠都會有下一次,而不會是最後一次,直到她長大了,被送去了國外念書,等到成年回來的時候,他身邊已經有了人,心裏也隻裝著對方。
在那一瞬,她好懊悔,從未有過的懊悔,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她當初寧死都不會離開,如果早知道,她一定拚盡全力,都要留下來,留在他的身邊。
那樣,如果她一放學就黏著他,纏著他,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呢?他的身邊會不會就沒有姐姐,隻有她呢?會不會接下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姐姐也不會死?
她不知道,她隻知道這個世上沒有如果,時光不能倒退,過去也不能重來,想如果,是最痛最慘烈的事,因為距離那段時光,一晃眼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
她再也不是幾歲時,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隻想討一根棒棒糖吃的遲笙了,也不是十幾歲,任性妄為,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遲笙,她現在這年紀,早已醒悟和懂事,知道什麽該幹,什麽不該幹。
知道自己早已不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有些話,注定隻能藏在心底,永不示人,例如,遲笙愛楚南,永遠永遠都愛,哪怕她死後,她寧願不喝那碗孟婆湯,不踏入輪回,也要記得他。
記得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麽,記得他們還有個女兒,叫戀戀,這是她這輩子做過,最不後悔的一件事,哪怕她心知肚明,自己有多自私和任性。
“休息好了嗎?”電話那端,傳來楚南的聲音,遲笙沒有回答,直接走出了房間,穿過了走廊和客廳,倚在二樓的欄杆處,恰巧看到了楚南穿著浴袍走出來,坐在沙發上,“怎麽沒聲了?”
她愛的男人,是真真的好看,即便已經這個年紀了,歲月卻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在他的身上,還是能清楚的看到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而那張臉,經過歲月的沉澱,反而越發有了味兒。
“小叔叔。”她朝樓下喊了聲,“休息好了,怎麽呢?”
楚南下意識的抬眸,看到遲笙後眯了眯眼睛笑,眼角的淚痣如墨染開的極致,格外撩人,“你說幹嘛呢,下來喝酒,不是說好的嗎,怎麽,要反悔了?”
“當然不。”遲笙掛斷電話,一步一步的往樓下而去,坐在了他對麵的沙發上,“這邊來了嗎?”
楚南打量了一下她,挑眉,“看樣子酒勁過了,行,想喝什麽酒?白的紅的?還是啤酒,或者雞尾酒?”
遲笙道,“白的不行,太辣口了,啤酒漲肚,就紅酒或者雞尾酒都行,梅子酒也可以,聽說這邊的梅子酒很出名,口感好,大家都愛喝。”
“喲,瞧這樣,這些年酒沒少喝,南城的特色梅子酒都知道了。”南城盛產梅子酒,但這邊都是自家釀的,並沒有做成大酒廠往外銷售,所以外麵很少能喝到,“隻是梅子酒雖然口感好,但後勁大你知道吧?”
柳柳和盛又霆結婚的那天,他就喝了個爛醉,就因為酒太好喝了,他剛開始喝起來沒多大感覺,到最後直接不省人事,說醉倒就醉倒,又或許是那天,他太難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