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出殯

  大包小包的往家拿哦，當然這大包小包的當然是王一陽哥哥在拿！白芷和白玲樂得清閑，手挽著手往前走。到了家出去辦事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回來，白芷自然是先把王一陽拉到自家父母麵前，隆重推出。老爸老媽有些審視的上下打量著王一陽，王一陽連忙做了自我介紹，還簡單的說明了為何此時會出現在這裏？白芷又將王一陽拉到大舅、小舅和大姨麵前一番介紹。大舅由於頭天晚上見過王一陽，自然有了一個好印象，替王一陽說了不少好話。白芷又將他拽到了哥哥姐姐們麵前，沒辦法，誰叫白芷是最小的那個呢？


  一番寒暄過後，自然組成了幾個不同的小圈子，白芷這才發現王一陽原來還是挺健談的，也就不再管他，做自己的事去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送葬的隊伍在太平間門前集合了，白芷才猛然發現送外祖母的人竟然站滿了整條街。密密麻麻的人群，肩膀挨著肩膀，腳跟幾乎挨著腳尖。天，這都是送外祖母的嗎？有些不敢確信呀！


  有人看到他們出現，竟然有位指引的、貌似陰陽先生的人大聲說道：“孫家主家到，請大家讓路。”人群瞬間分開，讓出了一條能兩人並排行走的道路。那原本就不寬裕的路兩旁，竟然有人已經貼到了外牆上，卻還在在努力的退讓著。沒有為誰踩了誰的腳，誰碰誰的衣裳而吵鬧，大家都安靜非常。這讓白芷十分詫異而又十分感動！這是怎樣的恩情？

  大舅、大姨身為孫家的長子、長女齊聲向大家鞠躬表示感謝：“感謝大家能在百忙之中過來送家母，家母在天有靈也會十分感激，我們在此先行謝過。”路兩旁的眾人幾乎同聲說道：“當年孫家老太高義，我們早有結草銜環之意，然孫家老太喜靜，不圖回報，故不敢煩擾。現孫家老太仙去了，我們理當送她老人家一程。”大家在大舅、大姨的率領下，深深鞠躬，齊聲說：“謝謝各位了！”


  在泥盆摔碎之際，孫家人齊齊拜倒叩頭。不想身後整條街的人竟無一站立，都統齊齊拜倒叩頭。白芷哀痛著！同時也感動著！又有些好奇：當年是怎樣的恩情才能讓這許多的人都來送外祖母。陰陽先生一聲大喝：“起靈！”靈柩由八人抬著一步一趨的走向了靈車，將棺槨送入靈車中，大家回聲向眾人再此鞠躬，表示感謝！然後上車跟著靈車駛向火葬場。白芷上車後，望著靈車方向，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外祖母將會塵歸塵，土歸土了。此時，聽到舅家表哥說：“咱們怎麽會有這麽長的車隊？”白芷回頭看向車後，果然這車隊有些異乎尋常的長了。大部分車白芷都不認識。回頭去問舅家表哥，舅家表哥說：“咱們自家車隊大約也就十台車的樣子，現在估摸著50台車也有了，這也太誇張了。”大舅則有些感懷的說道：“咱自家車自然隻有十台，那些車都是鄰居們自發跟著過來的。當年環境特殊，你外祖母救了很多人，又不許他們回報。讓他們表達一下自己的謝意，這事也就了了。”行吧，讓他們跟著吧，誇張就誇張些。或許交警看了會攔截吧！不想白芷想錯了，交警不但不攔，還一路綠燈。白芷都迷惑了，這是多大的背景才能如此陣仗？從小長在外祖母家的她，竟然絲毫不知，自家也與鄰居家並沒有兩樣，養雞養鴨養豬種點小菜，家裏人也都是普通的人，就是小老百姓一個呀！


  這時一個熟悉溫柔的聲音，在白紙腦海中回蕩：“小叫叫，你帶來這人不錯，嫁他吧！”“呃？”這是外祖母的聲音，“去魔都前不是說好了你等我的嗎？怎麽就先走了。”腦海中那個聲音依然溫柔的說：“外祖母等不到那個時候。該走的時候誰都留不住。你呢？該放下的就放下，好好過日子。”“外祖母！”白芷失聲痛哭起來，王一陽溫柔的拍著她的背，當著眾家哥哥的麵，輕輕讓白芷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整個過程都順利的讓人無法想象。當白芷看見那一盒子的骨頭渣子，才幡然醒悟過來，真的塵歸塵，土歸土，外祖母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大家又將外祖母的骨灰安放妥當，邀請同來的人去飯店，以表謝意！那多出來的40多台車上的人們都紛紛表示心意領了，然後大家就散了。


  吃飯時大家又都開始審視起王一陽來。白芷偷偷跑到老媽身旁，“老媽，老媽，剛才在車上，外祖母和我說話了。她讓大家都好好過日子。還說我可以嫁給他。”偷偷的用下巴點了點王一陽。老媽此時仍在悲痛中，隨聲答到：“你外祖母看人看得很準的，她說你嫁他，那他定是個好的。”話一出口，老媽反應過來，抬頭看了看王一陽，“先處處看吧！”這是同意的節奏吧？“謝謝老媽！”白芷剛想跳走，“白芷矜持，女孩子要矜持。”“哦哦哦！”白芷隻好乖乖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