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靈位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沈煉竟然真的沒有出來。
他知道,沈煉一定不會受到傷害的,因為那是蘇悅芯的夢境。隻不過,那裏麵雖然不會有危險,但卻是會吸收沈煉的精氣的。最多不過三天,他就會死的。
南安王的思慮過深,到了最後,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直接就功虧一簣,並且還有了內傷。
南安王簡直都快要氣死了。他沒想到,自己沒能給自己療傷,反而還把自己的傷加深了,這真的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啊!
“沈煉,你真的是……上天派來給我添堵的吧!”南安王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這段時間,他都不知道已經生了多少氣了,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英年早逝的!
南安王真的是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三天裏,他都應該是沒有辦法再去蘇悅芯的夢境了。去不了的話,他該怎麽去把沈煉帶出來?
“南安王!”
南安王正用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就被一道帶著怒意的聲音給打斷了自己的沉思。他有些疑惑的站起身,在打開門的瞬間,就有一把劍朝著他飛了過來。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反應快躲開了,恐怕這把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心髒了。
“皇上,不知道本王到底是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本王?”南安王看了一眼插在房中牆上的長劍,又看了一眼一臉怒氣的某人,頓時氣也上來了。
“南安王,朕問你,你是不是私藏了將軍夫人?她已經懷孕了,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這是想幹什麽!”苗疆皇帝上前幾步,一把揪住了南安王的衣領,麵上的神色都是憤怒。
“皇上,你從宮裏趕到本王的王府,就是為了質問本王嗎?”南安王的語氣也不是很好。
他們雖然是兄弟,但感情並不是很好,每次一見麵,他們一言不合就會吵起來。
日複一日的爭吵,似乎是已經成為了他們每一次見麵必做的事情了。
“南安王,朕在跟你說話,你先回答朕!”苗疆皇帝並沒有鬆開揪住南安王衣領的手,反而越發的想要逼迫他說出實話。
“皇上,您太過分了!這裏是本王的王府,太妃還在府上,難道您是想驚動她老人家,讓她再受到驚嚇嗎!”南安王沒好氣的一把揮開苗疆皇帝的手,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南安王,朕說過,隻要把將軍夫人交出來,朕就會離開,你趕緊把人交出來!”苗疆皇帝的麵色微微一僵,隨後又恢複了正常。
他覬覦蘇悅芯已經有很長時間了,現在得知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竟然在自己的死對頭手上,他怎麽可能坐視不理呢!
如果不是因為英鳴告訴他,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呢!
“交出來?什麽交出來?皇上,本王根本就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些什麽!”南安王看了一眼苗疆皇帝,麵上還帶了幾分嘲諷的笑意。
這個男人怕不是被美色迷昏了眼睛吧?竟然敢這樣光明正大的來要人?他是瘋了才會告訴苗疆皇帝,蘇悅芯在哪兒!
“你到底是想幹什麽?你是要造反嗎,南安王!”苗疆皇帝氣得差點兒掐死南安王。
他已經都快要忍不住想要見到蘇悅芯了,可是這個該死的南安王,竟然一直阻撓著他,真的是要氣死他了。
“皇上,本王說過了,聽不懂您在說些什麽。若是今日您過來是來向本王的母妃請安的,那本王自然不會阻攔,到若是您來找什麽將軍夫人,本王可就愛莫能助了。”南安王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苗疆皇帝本來是想追上去的,但是他卻被英鳴給攔住了。
“皇上,你不能再追上去了,他是不會把芯兒交出來的,臣讓你來這裏,隻是想要讓您用權勢逼迫南安王交出芯兒,沒想到您會這樣著急。這可真是功虧一簣啊!”英鳴看著南安王漸漸離去,麵上的表情變得有幾分難看起來。
他知道皇帝一直對蘇悅芯又不好的想法,但是他沒想到,這個皇帝會無腦到這種程度,讓他就算是想要說什麽都說不出口啊!
英鳴已經是要無語了。
“你為什麽要攔著朕?應該要讓南安王趕緊把蘇悅芯交出來才是!”苗疆皇帝的麵上都是焦急之色。
他不顧英鳴的阻攔,去找南安王了。
英鳴無奈的扶額。看起來,今天應該是沒有辦法帶走蘇悅芯了。苗疆皇帝這般無腦,連自己的親兄弟都這樣惡語相向,不知道,他到底還能得意到幾時?
“皇上,等等臣!”英鳴思慮了片刻之後,看到苗疆皇帝已經走遠了,便跟了上去。
而苗疆皇帝追著南安王,一路竟走進了王府的祠堂。
南安王的母親和苗疆皇帝的母親是一母同胞,隻可惜,苗疆皇帝的母親在生下他之後不久就因為重病死了,所以苗疆皇帝從小是在南安王的母親,也就是老太妃的身邊長大的。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卻一直都不好。
因為老太妃總覺得虧欠了苗疆皇帝的,所以,從小到大,老太妃就隻對苗疆皇帝好,南安王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什麽母愛。
直到苗疆皇帝登基之後,老太妃才跟著南安王進了王府,南安王才算是感覺到了母愛。
而再一次踏進這祠堂,看到自己母親的牌位,他的臉上還有幾分怔忪。
最是無情帝王家,苗疆皇帝的生母不過隻是妃位,根本就不能入皇家墓地,所以,在皇家的祠堂裏是見不到他母親的靈位的。也就隻有在這南安王府,他才能看到自己母親的靈位了。
“皇帝,你來啦。”老太妃從祠堂後麵拿了香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苗疆皇帝,而且,她的臉上根本就沒有驚訝之色,仿佛苗疆皇帝出現在這裏,她一點都不驚訝一樣。
“太妃。”苗疆皇帝淡聲喊。
“怎麽?做了皇帝,連一聲母妃都不願意叫了嗎?”老太妃替苗疆皇帝點了一炷香遞給他,示意他為自己的母親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