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琢磨
英鳴伸手摸了摸蘇悅芯的手,果然,她的手很涼,就和沈煉一樣,成為了一個活死人。就是那種已經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
“怎麽會變成這樣!”英鳴的麵色一時間也褪去了血色。
“怎麽辦,怎麽辦啊!夫人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了,怎麽連夫人自己也……”如意一臉急色,甚至都已經哭了出來。
“我去看看那大夫。”英鳴畢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他的麵色由蒼白漸漸變得冷硬下來。
這醫館在苗疆是最好的醫館,所以,這裏的生意很好,英鳴和如意來的時候,前麵已經排了好幾個人了。
“大夫,你必須要先救我的……朋友!”英鳴闖進大廳,一把抓住了那名大夫的手。
“你幹什麽?我都說過了,有事先排隊,還沒有輪到你們看病,你怎麽能妨礙我呢?”那名大夫揮開英鳴的手,想要繼續替別人診病,但英鳴卻沒有讓他得逞。
“我的朋友就快要死了,她的肚子裏還有孩子,如果你不救她,那就是一屍兩命!你真的就能這麽殘忍嗎?”英鳴的麵上都是急色。
“你說什麽?”那名大夫終於是正眼看了一眼英鳴。
“我說的話都是真的,還請大夫趕緊去看看我的朋友。”英鳴看了一眼蠢蠢欲動的眾人,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道。
他知道來這裏求醫的人都是有十萬火急的病情的,但是,這些人在他的眼裏,根本就沒有蘇悅芯一半重要!
“眾位請先等一等,我的朋友真的已經瀕臨死亡,我必須要這樣做,對不起了。”英鳴說完之後,拉著那名大夫就走了。
蘇悅芯依舊沉浸在夢裏,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要醒過來的意思。夢裏的她心如死灰,夢外的她也是沒有任何生的跡象。
“你這麽著急幹什麽!”那名大夫幾乎是被英鳴拽著過來的,他的鞋都已經掉了一隻,不得已,他才開了口。
“我說過的,我的朋友性命垂危,你必須要救她!”英鳴的麵上都是擔心之色。
“別擔心,我的醫術雖然不是很精湛,但還是有的,隻要她沒有死透,我總能救她的。”那名大夫說著,把鞋子撿了回來。
英鳴真的是片刻都不想再耽擱,他隻想先確定,蘇悅芯沒事!於是,他一點征兆都沒有的把那名大夫直接背了起來。
“啊啊啊!你幹什麽!”那名大夫沒想到英鳴會把他背起來,一時沒反應過來,大驚小怪的喊了起來。
“別喊,我隻是要帶你去房間替我朋友治病而已,又不會害了你。”英鳴皺了皺眉,輕聲道。
蘇悅芯的身體已經涼透了,在正常人看來,她已經是死了,不過也就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還沒有死。
等英鳴帶著那大夫進入房間的時候,就隻看到如意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裏,像是丟了魂兒一樣的。
“如意……”
“不用看了。”如意的臉上平靜得不像話。
“為什麽不用看了?她現在還病著,你告訴我為什麽不能看!”英鳴已經預感到了什麽,但他還是不肯相信的。
明明蘇悅芯之前還是好好的,現在為什麽就變成了這樣呢?英鳴也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現在,在原地沒有愣住的人,就隻有那名大夫一個人了。
他走到蘇悅芯的麵前,替她把脈。
如意幾乎都已經絕望了,她看了一眼那大夫之後,就移開了目光。
“你們在這裏傷心什麽?她還沒死呢。”那名大夫有些無語的看著兩人。
“沒死?我剛剛探過她的鼻息,她明明已經……”如意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蘇悅芯沒有死,自然是好事,隻是,她的孩子呢?
“她病得很重,還能治好嗎?”英鳴站在一邊說道。
“很難說,她吃了一枚藥丸,依我來看,那對她的身體有致幻的效果,她會一直沉睡在夢境裏,沒有辦法醒過來,並且在外麵的人是沒有辦法把她喊醒的,她隻能一直沉睡,再也醒不過來,但她並沒有死去。”那名大夫輕聲說著,眸中還帶了些興奮。
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病症,說不定,他能夠找到辦法治療這種病症,這樣的話對於他的名望也是有加持的。
那名大夫變得莫名的興奮起來。
“你們放心吧,我會想辦法救這個女人的,隻不過,她肚子裏的孩子……”
“如果這孩子不會危及到夫人的性命,我希望,這個孩子能夠保下來。”這話是如意說的。
跟著蘇悅芯這麽長時間,她知道蘇悅芯有多在意這個孩子,也知道,這個孩子其實就是蘇悅芯的精神支柱,如果沒有了這個孩子,蘇悅芯恐怕也不能活下去了。
“這個孩子還真的是生命力頑強,他的母親都已經這樣了,他竟然還安然無恙。”那名大夫的麵上都是驚奇之色。
也許,是這個女人潛意識裏太過於保護她的孩子,所以她的孩子才能這樣安穩的活著。
“真的?”英鳴聽了這話,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竟然還有些失落了。
“是真的。你們應該要相信我的醫術。不過,你們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這孩子現在雖然還活著,但是過段時間可就不好說了。如果這個女人再不醒過來的話,恐怕這胎兒早晚是要死的。”那名大夫看了一眼英鳴,麵上的表情收斂了一些。
橫豎他是一名醫者,是一定要治病救人的,這個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女人是他的病人,他是一定要救的。
“她要怎麽才能醒過來啊?”
“這個我還不知道,你先稍安勿躁,不要太著急,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那名大夫現在別說是笑了,他都快哭了。
因為他現在的確是還不知道該怎麽救蘇悅芯。
之前不過是因為蘇悅芯身上的病很難見,他又能長知識,才會暴露出很興奮的表情的,但也正是因為蘇悅芯身上的病太難治了,他還是覺得有些棘手的。
“在你想出辦法之前,這胎兒能不能保住,是不是還能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