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災情
沈煉的麵上出現的是一副憤怒的表情。
五皇子既然下達了這個命令,讓他去疫區慰問民情,自然是希望他死在那兒。但是,他又怎麽會這樣乖乖的受死呢?他當然是要好好活著,不然的話,怎麽替芯兒報仇?
“王爺,為什麽?為什麽啊?你不去的話,太子也一定會派其他的人去的。王爺,你不能去啊!”追風仍然不肯鬆開沈煉。
自從蘇悅芯死了之後,沈煉就一直都有些不正常。不是整天酗酒,就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不肯出來。
追風這段時間每天神經都緊繃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一個不小心,沈煉就會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你懂什麽,趕緊鬆手!”沈煉知道追風的擔心,但是他也有自己要堅持的理由,不然的話,他又怎麽會這麽做呢?
沈煉知道再和追風糾纏下去也沒有什麽好的,於是,在追風再一次開口之前,就一拳砸暈了他。沈煉則出去了。
“慶王殿下,您可讓老奴好等啊!老奴還以為慶王殿下是趁機逃跑了呢!”慶王府外站著一個太監,是五皇子派過來,阻止沈煉逃跑的。
沈煉知道五皇子的想法,麵上劃過一抹冷笑。這個五皇子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以為誰都和他五皇子一樣是卑鄙小人嗎!那麽多的人命,五皇子不顧惜,他還是顧惜的。
“你過來就是和本王說這些客套話的嗎?走吧,疫區在哪兒?”沈煉看了一眼那太監,麵上並沒有什麽表情。
“哼!”那太監根本就沒有把沈煉放在眼裏,他看了一眼沈煉,最後翻了個白眼兒,率先離開了。
沈煉緊隨其後,也離開了。
但是,太監去的地方並不是疫區,而是皇宮。
“等一等!這方向……似乎不是疫區吧?”沈煉在靠近皇宮的時候,終於是發現了不對勁。
“疫區?喲,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哪能是治病?太子殿下說要見你,老奴當然是帶你入宮啊!”那太監陰陽怪氣的道。
沈煉的麵上閃過慍怒:“你這是在耍本王?”
“喲,這老奴哪兒敢啊!慶王,這件事情可不是老奴說的,那是太子殿下的命令!”太監的麵上分明閃過幸災樂禍的意味,顯然,他是故意的。
沈煉的麵上出現了一抹憤怒,並且正越來越深。
“敢耍本王?”沈煉眯了眯眼,伸手一拳砸在了那太監的臉上。
“呀!慶王,你這是做什麽?竟然還伸手打人了?”那太監捂著臉,一臉的驚訝之色。驚訝完之後,他的麵上就出現了憤怒。
“來人呐,快來看啊!慶王打人了!不得了了!”那太監的嗓門很大,又是那種尖細的聲音,所有的人自然是都被他這聲音給吸引了過來。
“喂!你……”沈煉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無賴的人,真的都快要被氣死了。但是作為一個王爺,他又不可能上去抽那個太監。
“夠了,在鬧什麽呢!七公公,快把慶王迎進宮吧!太子殿在還在等著慶王呢!”說話的是守城的士兵。
“哼!”七公公不屑的哼了一聲,還帶了幾分不甘。
沈煉知道自己今天入宮大概又是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所以他有些遲疑。
“你幹什麽呢?還走不走了?”那太監的臉上有些紅印,連帶著對沈煉的態度也不是很好。
沈煉知道,自從老皇帝宣布了他的死訊而他又“複生”之後,他在朝中的威望就不如之前了,連帶著朝裏的一些大臣也開始有意無意的針對他。
他知道是因為五皇子對他的不滿,故意的在攻擊他,但是,這樣羞辱人的事情,怎麽能發生在他沈煉的身上?
沈煉看了一眼指使著他的太監,麵上的表情變得很憤怒。
他快步的上前,把那太監的脖子一下子扭斷了。
那太監直到死之前,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會死。他隻是震驚的張大了眼睛,死的時候,眼睛也是睜著的。
“你!”那士兵沒想到沈煉會這樣做:“沈煉,你是瘋了嗎!他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啊!”
“本王從來不受人脅迫,這個人敢威脅本王,不論他的背後是誰,本王隻認他這個人!”沈煉斜眼看著和他對話的那個人,輕笑著。麵上卻是帶了兩分嗜血的。
看來,應該是他沉寂得太久了,所以他們都已經忘了,曾經的沈煉,到底是怎樣的可怕!
“你!”那士兵果然是被沈煉身上的氣勢嚇到了,他有些慫的不敢再開口。
“不知道太子殿下這麽大費周章的請本王進宮,到底是要做些什麽?”沈煉看著那士兵,用的是一副詢問的語氣。
“這……這我怎麽會知道?”那士兵有些不知所措。
他剛剛是被沈煉的那副神態嚇到了,所以才會這樣的。
沈煉看著那士兵一副慫樣,頓時也沒有了再問下去的意思,他扭過頭,轉身就要離開。
“慶王!你走反了!入宮的方向是在這邊!”那士兵最終還是大著膽子道。
“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舌頭沒了的話,最好還是不要開口說話了。”沈煉陰沉著一張臉,十分的嚇人。
那士兵嚇得差點兒尿了褲子,自然也是沒敢再說話,而是把頭縮了回去,當起了縮頭烏龜。
就這樣,也沒有人敢攔著沈煉,沈煉就自己去了疫區。
疫區的大多數百姓都已經患上了瘟疫,隻有少數人可以站著,還要幫那些感染了瘟疫的人趕路。
由於五皇子的貪生怕死,這城裏所有感染瘟疫的人都不能活著。他們這也是被逼得沒有了辦法,才會想要逃出京城,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活命。
“這天殺的太子!就因為我們感染了瘟疫,就要把我們趕出去,這是什麽道理!”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一把扔掉手裏的拐杖,氣得蹲下身子不走了。
“這又有什麽辦法?這太子本就殘暴不仁,甚至連自己臣子的妻子都敢覬覦,還有什麽事是他不敢做的?”說話的是一個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