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相濡以沫
“你冷靜一些,我不會再說這些話刺激你了。”林子瑜沒有離開,而是看著蘇悅芯,緩緩地往前靠近。
“我讓你滾,你難道聽不見嗎!林子瑜,我們不是那麽熟悉的吧,你憑什麽來勸我啊!”蘇悅芯說著,麵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的難以勸阻。
她就像是給自己的心房加上了一道枷鎖,任何人都難以打破她的心防。
“蘇悅芯,你應該知道,你現在這樣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你明明知道,沈煉隻是因為一時接受不了才會這樣對你愛,這並不能代表他不愛你!”林子瑜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的大腦就像是一時被控製住了一樣,讓他不受控製的說出了這些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話。
“愛我?哈哈哈!”蘇悅芯的眸中一片猩紅:“你怎麽知道他是真的愛我?我明明說過了,我沒有!我沒有半點對不起他的地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蘇悅芯覺得自己有些瘋狂。
是因為她太在乎,太在乎沈煉對她的感覺,太在乎他們之間的感情。她不想他們之間的感情變得支離破碎,所以她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麻痹自己。可是結果是,她並沒有得到解脫。
她跟沈煉解釋過,可是他給她的答案,是他不相信她。為什麽會不相信她呢?
“蘇悅芯,五皇子到底對你做了什麽?”雖然林子瑜早就知道了答案,但是在蘇悅芯的麵前,他不能透露一星半點。
“不是他,是在牢裏關著的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一個瘋子,一個魔鬼!”蘇悅芯一想到長公主那個人,她的心裏就有些抵觸。
“是長公主?”林子瑜的眸中劃過一抹深意。
“是,你怎麽知道她是長公主?”蘇悅芯看了一眼林子瑜,眸中劃過一抹懷疑的神色。
“我去過天牢,我是去看沈煉的,他就在沈煉隔壁的那個牢房裏,我是在那個時候知道的。”林子瑜畢竟是林子瑜,他就算是說謊,也能說得麵不改色,並且能讓這一切都變成事實。
“所以,你來做什麽?”蘇悅芯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他的話,總之,她的神色變得很異常。
“蘇悅芯,你應該理解沈煉,他現在也很痛苦,你確定不去看看他嗎?他喝醉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林子瑜去見過沈煉,也不知道這些到底是不是事實,但他也隻是想讓蘇悅芯重新振作起來。
“是嗎?”蘇悅芯的麵部表情一下子變得緩和了起來。她想笑,卻並沒有笑得出來。
“去見見他吧。”林子瑜看著蘇悅芯,勸道。
蘇悅芯沒有再說話,隻是一直看著林子瑜,看得他幾乎都快要暴露了。林子瑜移開目光,等他再一次把目光放在蘇悅芯的身上的時候,就發現她已經不知道去了哪兒。
林子瑜的麵上又一瞬間的恍惚,隨後就恢複了正常。他大概真的是瘋了,明明是喜歡蘇悅芯的,卻又著急的把她推向另一個男人。也不知道,他這樣做,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但他終究還是沒忍住,跟著蘇悅芯一起去了沈煉的房間。
蘇悅芯到的時候,沈煉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嘴裏還在輕聲的喊著她的名字。
她的心一軟,最終還是上前幾步,把沈煉身邊的酒壺全部都收拾開了。
沈煉迷迷糊糊之間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在他的周邊晃悠,他的眼睛眯開一條縫,就看到了蘇悅芯。
“芯兒!”沈煉伸出手,抓住蘇悅芯,把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裏。
蘇悅芯沒有想到沈煉會突然這樣做,她就這樣被沈煉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芯兒……對不起……”沈煉的身上酒氣很重,就連蘇悅芯的鼻子裏也充斥著這樣的味道。
“沈煉,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蘇悅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明明知道沈煉已經喝醉了,不會回答她,可她卻還是忍不住問。
“對不起……”沈煉的嘴裏就隻是重複這這一句話,沒有再說其他的什麽。
他現在到底該怎麽對待蘇悅芯,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潛意識裏,他是願意相信蘇悅芯的,可是,為什麽他卻過不去自己心裏的那一關呢?他明明知道,蘇悅芯想要的是安慰和信任,他卻沒能按照她想得那樣去做。
痛苦的,從來都不是隻有蘇悅芯一個人。
“沈煉,你現在有什麽資格跟我說對不起?我說過的,我沒有,你為什麽不肯相信我?”蘇悅芯的嘴角帶著一些苦澀。
她想知道,沈煉到底是不是相信了她。蘇悅芯搖著沈煉的肩,想要把他搖醒,可是,沈煉喝醉了,又是故意的想要昏迷過去,蘇悅芯又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把他弄醒?
沈煉隻是把蘇悅芯抱得更緊,讓她不能動彈。
蘇悅芯趴在沈煉的懷裏,麵上的表情變得很無奈。她隻想等著沈煉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再找他問話。於是,她安分的趴在沈煉的懷裏,沒有再掙紮。
她好像是真的有些累了,她的眼皮子漸漸變得沉重起來,然後,她就依偎著沈煉,就這樣睡著了。
當林子瑜到了落雪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人相擁而眠的樣子。
他們雖然還在冷戰當中,但是在他們在吵架的前提下,竟然也能做到這樣相濡以沫,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林子瑜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裏是酸澀的,裏麵還帶著一種其他的情緒。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到自己兄弟的懷裏,這種感覺,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可是,這又能怎麽樣?蘇悅芯喜歡的人,本也就不是他啊!他走到兩個人麵前,把藥丸強行的塞進了沈煉的嘴裏。
沈煉,這是我最後一次救你了,但願下一次,你不會再出現在我的生命裏,我也不用再和你斤斤計較。
林子瑜最後看了一眼兩個人,變向後退開幾步,然後緩緩的離開了。他想,他是時候應該放下了。覬覦兄弟的女人,不是他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