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另有隱情
薄荷也不知道是因為傷心還是因為腳傷,總之,她的眼睛裏一下子就蓄滿了淚水。她強忍著,沒讓眼淚流下來。
“你的腳上還有傷呢,疼不疼?”追風一臉關切的看著薄荷,想要去碰她的腳,卻被她避開了。
“追風,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嗎?”薄荷垂下眼睛,把眼睛裏的眼淚全部都憋回去之後,才又一次抬起頭。
“薄荷,現在不是談論這些問題的時候吧?你別鬧了,我先帶你去處理傷口。”追風有些躲閃的說著。
“可我就隻是想知道啊!追風,我們一起相處了那麽久,你真的就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薄荷走到追風的麵前,沒有給他一點逃避的機會。
“薄荷,你應該知道,我們都隻是慶王府的下人,在一起又能怎麽樣?”追風看了一眼薄荷,麵上的表情有些難以言喻。
今天看到陳遠糾纏薄荷的時候,他是真的很憤怒。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總之,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就奮不顧身的衝了出去。
即使現在被薄荷攔住這樣逼問,在再一次麵對這樣的選擇的時候,他還是會那樣做,不會後悔。如果是這樣的話,至少,他也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可現在,他還不能把這件事情暴露出來。
“追風,我喜歡你,你聽清楚了嗎,我喜歡你!”薄荷見追風一副猶猶豫豫的表情,也沒有辦法再保持矜持,而是直接對著追風道。
追風一下子就愣住了。而愣住的不止他一個人,薄荷也愣在了原地。
天呐,她剛剛是腦子被驢踢了嗎?她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啊!
“不對,那個……能不能重新來一遍,我……唔!”薄荷語無倫次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巴就被堵住了。薄荷的眼睛一下子瞪大。
“你……”薄荷看著追風,麵上有些陀紅。
“薄荷,你等我,等我辦完王爺交代的任務,我就去求王妃,讓她把你嫁給我,好不好?”追風緊緊的抱著薄荷,麵上有些擔憂。
“你說的是真的嗎?”薄荷終於是露出了笑顏。
她就知道,她看上的人不會差的。薄荷回抱住追風,兩個人有些難解難分。
終於,在徹底的暈頭之前,追風這才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
“遭了!”追風的麵色一變:“我答應過把丞相大人帶過來的!”
追風把薄荷腳上的腳傷處理過之後,就去把林子瑜帶了過來。
“你這是去做什麽了?怎麽這麽晚才過來?”林子瑜等得有些著急,哪怕是再好的脾氣,也有些端不住了。
“對不起,丞相大人,我剛剛有些事情。”追風試圖解釋。
“行了,你不用再說了,趕緊帶我去找沈煉,再晚,他就要死了。”林子瑜皺了皺眉,放下手裏的杯子。
他在這前廳等了都有半個時辰了,按照時間來推算一下,沈煉現在應該是就快要死了。他現在,可謂是真的著急啊!
林子瑜和追風一起去了聽雨軒的時候,那個裏麵已經冷得跟冰窖一樣的了。
“沈煉!”林子瑜的麵色一變,上前去碰沈煉的時候,就和薄荷一樣,手心像是結了冰一樣的生疼。
林子瑜的麵色一下子變得十分的難看。
沈煉的身體已經像是被冰封了一樣,這樣看起來,他的生命跡象似乎是就快要消散了。怎麽辦呢?到底該怎麽辦?
林子瑜這樣聰明的頭腦,一下子竟也沒有了任何的辦法。他終究還是沒有辦法救回他的命嗎?不,一定有辦法的。
“唔!”躺在床上的蘇悅芯發出一聲嚶嚀。
林子瑜這才看到,在那裏麵還躺著一個人,而且似乎並沒有受到周圍寒氣的影響。
“那個裏麵的人是誰啊?”林子瑜覺得有些眼熟,便問著他身邊的追風。
“是王妃。”追風道。
林子瑜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蘇悅芯的身上,眸中的驚訝之色毫不加掩飾。她隻是一個女子啊,按理說應該比他更畏寒才是啊,怎麽她看起來似乎是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啊?林子瑜很好奇,他想要靠近蘇悅芯一點,但是沈煉身上散發的寒氣實在是太重了,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上前。
林子瑜甚至在懷疑,沈煉的身體裏到底是怎麽散發出這麽多的冷氣的?他的身體裏怎麽會有那麽多的冷氣啊?
“蘇悅芯的身上是不是有什麽熱源,才能讓她不害怕沈煉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林子瑜有些著急的問。
“這件事情,我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林子瑜的聲線帶了些疑惑。如果蘇悅芯在之前沒有表達出這方麵天賦的話,那就隻能說明,她也中了毒,而且是和沈煉相對的毒。
林子瑜想了想,最終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在靠近蘇悅芯的地方放下了。
蘇悅芯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這股氣味,沒多時,竟然醒了過來。
“王妃!”追風有些激動,緊緊皺起眉頭良久都沒有鬆開。
蘇悅芯卻好像是沒有意識一樣,沒有動也沒有說話,隻是在看到倒在地上的沈煉的時候,有了一些情緒波動,並且下意識的往沈煉的方向緩緩地移動。
“別過去!往我這邊來,我有事要找你。”林子瑜大聲的喊。
蘇悅芯扭扭頭,在好一番掙紮之後,終於放棄沈煉,往林子瑜那邊過去了。
而林子瑜在看到蘇悅芯脖子上的淤青的時候,眸子微微一縮。
“這是怎麽回事?”
“聽薄荷說,是因為太子殿下強迫王妃,王妃不肯,太子殿下才下的狠手。好像是差點兒把脖子都扭斷了,所以要修養好一陣子。”追風說著,麵上還湧現出憐憫的神色。
他是不怎麽喜歡蘇悅芯,但是,蘇悅芯能夠為沈煉做到這種地步,也是挺令人欽佩的。大概,蘇悅芯並不知道,那個五皇子對她的心思才會這樣做的。
“差點兒把脖子扭斷?你知道這樣的傷有多嚴重嗎?一般的人,早就已經死了!”林子瑜的麵色變得陰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