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殺手
“蓋伊,克維多,你們還要睡到什麽時候,準備一下回去了。”亞瑟走入樹洞內,看著睡得四仰八叉的兩人,臉上露出安逸的笑容,能夠如此放鬆證明危險已經過去。這次來到精靈之森不過是因為忽然出現的神秘女子一番話,雖然不知道神秘女子從何得知伊西斯在找喬治三人的麻煩,但已經解決了的事情就不用亞瑟再多考慮,那女子是友人還是敵人不是亞瑟現在需要考慮的。
得到了生命之戒,又暫時借用母神解決了伊西斯的麻煩,亞瑟現在的心情是出奇的好。
而且,在與伊西斯戰鬥時,亞瑟感覺到體內的元素力曾經擴散到體外,有那麽一瞬間,亞瑟能夠讓雷鳴直接響徹在伊西斯顱內,也是那一刻,七重音階的轟鳴擊碎了伊西斯的頭部。這不是亞瑟平日裏所使用的巫術能夠展現的力量,隻是在當時的情況容不得亞瑟細細感受體內卡瑪的躁動。
在蓋伊和克維多迷糊起床各自準備後,亞瑟一屁股坐在木床上,表情重新凝重。
“拉格蒂斯嗎……那個混蛋,隊長的死他脫不了幹係,回去找傑斯那家夥說說這件事好了,不知道傑斯最近有沒有‘進食’.……他的習慣也真是讓人難以接受。”亞瑟背靠樹壁,閉上雙眼調養生息:“母神嗎……不知道這位神祗有做過些什麽。”
……
亞瑟和喬治是分成兩批花了二十多天回到布萊頓城的,而亞瑟在與克維多交待納考烏施工事項後,獨自一人在木月日這天來到了傑斯所在的診所。
“傑斯醫生嗎?他最近兩天都不在,他和我們請假說要出遠門一趟。”在職護士如此對戴著圓頂帽遮住大部分麵部的亞瑟說道。亞瑟撓著頭走出診所,視弱的傑斯不在診所好好上班,會去哪裏呢?
“號外!號外!歌唱家狄卡諾在自家住所被發現割喉身亡!嫌疑人疑似是近幾日出現的神秘連環殺手!這已經是第三名受害者了!大家在家一定要小心哦!”一名報童不小心撞到亞瑟後背,歉意的退了幾步後,正打算向街道另一方向跑去時,亞瑟叫住了這位孩子支付了一艾德要了份報紙。
報紙頭條正寫著關於歌唱家狄卡諾死亡的信息,死因是喉部被利器劃開,執法隊目前正在調查中。亞瑟冷笑一聲,連環殺手?傑斯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啊。看了眼報紙上的地址,正在西區比較偏遠的新街第六大道上,不遠處兩名穿著黑白企鵝製服的執法隊隊員出現在街邊,亞瑟按住圓頂帽,混在人群中離開診所門口。
……
就是這裏了嗎?亞瑟背靠矮圍牆,小心查看被眾多執法隊包圍的三層小型住所,現在的重點不是屍體,而是傑斯的去向。需要一些線索啊……亞瑟看準時機,一個翻身進入矮牆,趁著沒人注意到,亞瑟三兩步爬上矮牆,仔細確認三層無人後,亞瑟從外打開一扇窗戶,翻進一間擺放衣物的房間內。
小心不踩到地上隨意扔放的帶有金縷的華服,亞瑟不禁輕聲發出感歎:“哇哦.……不愧是歌唱家,衣服都是平時沒見過的那種,這是真金的嗎……天啊,我以為衣食無憂就算富有了,早知道我也去學唱歌了。”
“什麽人!”門外傳來執法隊的聲音,亞瑟心猛烈跳動,冷靜下來後藏入懸掛著的衣服中,門陡然打開,兩名黑白製服的執法隊隊員走入衣帽間,仔細查看後沒有發現亞瑟的身影,嘟嘟嚷嚷的將門帶關後離開了這裏。亞瑟拍著胸口長舒口氣,沒想到一不小心就引起了執法隊的注意,現在來找找看傑斯留下了什麽吧,如果找到了傑斯,就要阻止傑斯那家夥繼續殺人。
亞瑟並不是對殺人心存芥蒂,不過亞瑟從來不會做無意義的殺戮,隨著元素力強度逐漸增長,亞瑟已經很清楚自己離普通人的範疇慢慢變得遙遠,輕鬆便能一躍數丈,一拳便能擊穿石塊,亞瑟的力量增長恐怕在這世界隻有獸人能夠比擬。亞瑟趴在地上側耳傾聽,確定三層已經沒有人在走動後,亞瑟壓著帽子走出房間,三層是衣帽間,化妝間以及一架木質鋼琴所在的鋼琴房,死者看來不在這一層。
亞瑟控製住腳步聲,一間間房間搜索,傑斯一定有留下什麽線索在,他從不殺無罪之人,如果能找到狄卡諾的罪證,就可以知道最近傑斯在殺害的是什麽樣子的人,那麽可以在下一次傑斯動手前阻止他。三層最讓亞瑟在意的是一間在鋼琴房內上鎖的小房間,高度僅有五十厘米,卻被三把鐵鎖鎖住。如果不是亞瑟特意搜索,這樣在牆壁上的小房間亞瑟根本不會注意。
亞瑟蹲在門前,手指指尖閃過微弱的電流持續發電,三道門鎖內部傳來鐵質金屬融化的味道,這樣的程度不會引起元素檢測棒注意,亞瑟捏住門鎖,用力扯斷,推開門爬入房間。一進房間,亞瑟就握緊了拳頭,他看到了一具捆在鐵鏈中的屍骸,刺鼻的氣味讓亞瑟分不清這具屍體在這裏究竟置放了多久,從屍骸高度來看他不過是位孩子, 孩子身上有著不少鞭撻的傷口,甚至還有骨折的現象。連孩子都下手,難怪傑斯會……
亞瑟皺著眉頭離開小房間,考慮再三後,用力踩下一腳,地板發出嘎吱的聲音,樓梯間有不少腳步在跑動,亞瑟單手握住窗戶欄杆翻出房子,這下就知道傑斯的目標大概是什麽了,按照傑斯曾經告訴給亞瑟的,傑斯尋找的目標通常都是犯下七宗罪中一件的人,舊神曾提出人類與生犯有七原罪,隻有用苦痛贖罪才能得到贖罪所的救贖。
由重到輕分別是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與色欲,報紙上有提過這是第三個人,那麽這就是因暴怒罪而喪生的人吧,下一個是懶惰嗎?傑斯似乎不會對普通人下手,看來這次要找的是貴族級別的懶惰者啊,暗查一切的亞瑟快速消失在巷中。而在離歌唱家房屋不遠處的另一條陰暗巷道,金發帶有眼鏡的瘦高男子傑斯正用眼神冷冽的看著亞瑟消失的地方,手中的銀質手術刀慢慢縮入袖口:“他也在找那個人嗎?那個低劣的模仿犯,竟敢褻瀆神靈的用意。”
……
入夜,帶著約翰斯來到南區第四大道夜間比較出名的埃爾頓酒館,亞瑟向酒保要了兩杯希斯啤酒,坐到了角落。
約翰斯大口飲下初春的第一杯啤酒,痛快的發出讚歎聲:“所以,你要找犯有懶惰罪的貴族?他最近可能會成為連環殺手的目標是嗎?你怎麽會知道?你認識那個連環殺手?”
“算是吧,總之,在我離開布萊頓城之前,也為了我的家人,我得讓這座城市回到安寧不是嗎?”亞瑟與約翰斯碰杯後停下手部動作,他注意到此時在酒館門口走進了一名男子,一名金發的消瘦男子,雖然嘴上帶著笑意,卻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很久沒有在傑斯身上感受到這樣的氣息了,亞瑟皺著眉頭起身,讓傑斯注意到自己。傑斯向酒館要了杯海邊烈酒後坐在約翰斯身邊,其殺氣讓約翰斯都不覺發抖。
“傑斯,你怎麽會在這裏。”亞瑟喝下啤酒,認為凶手是傑斯的他對傑斯並沒有笑意,雖然厭惡那個歌唱家虐待兒童的行為,但對傑斯的行為亞瑟同樣不讚成。
“那人不是我殺的,如果是我,我不會登上報紙曝光自己,他隻是一個想要知名度的變態而已。”傑斯三言兩句說明了情況,也不管約翰斯震驚的表情,喝光自己的酒後將約翰斯的啤酒一把搶過喝下。
確實,之前的傑斯從未被人發現過,行使所謂的正義行為也隻是私底下而已。這次就連報紙都發現了這件事,殺得人雖然有罪但名聲實在太大,看來真的不是傑斯所為。
“那,傑斯,你來找我什麽事?”
“幫幫我,我要懲戒這個模仿犯。”傑斯輕描淡寫的說著,殺氣卻四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