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空氣質量是個大問題
隨著箱子上的灰塵被袁歡清理掉，箱子也露出了真容。這口箱子每個麵上都雕刻了一隻異獸，袁歡都不認識，但猜測應該是鎮壓封印裏麵的東西用的，這些也就罷了，箱蓋一角的一段文字讓袁歡欣喜若狂，雖然文言文讀的磕磕巴巴，但是感謝九年義務教育，連蒙帶猜還是看懂了這段話的意思。
??這箱子裏封印的是一隻上古異獸，叫蜃，長得像大牡蠣一樣的一個貝類。
??不過這個蜃比牡蠣可厲害多了，它可以勾起人心底的欲望，繼而讓人迷失在它構建的幻像中，最終心智迷失成為它的傀儡，靈魂包括肉體都會在利用完後被它吃掉。不過蜃一般隻在深海裏活動，對普通人的威脅並不大。
??這隻蜃是一隻幼體，不知怎麽就跑到岸上來了，上岸就禍害了一個村子，然後就被人給盯上了。
??也是這蜃走了狗屎運，這人雖然知道怎麽殺死蜃，無奈當時他身上有傷，功力大損，無法徹底殺死蜃，隻好將其打傷之後封印於此，待日後再來解決。
??隻是不知為何這人就沒有再來了，估計是凶多吉少了。這蜃的來曆也就罷了，關鍵是這段話裏麵還順嘴提了一下如何殺死蜃，以及殺死蜃後如何利用蜃珠。
??袁歡大喜啊，這蜃珠按照文字裏的描述，可以製造幻境，也可以看破幻境。這可有大用處，用的好了可是撒手鐧啊。
??袁歡仔細研究了一下殺死蜃的方法，對耳邊越來越尖利的聲音充耳不聞，發現想殺死蜃對古代人來說很難，對現代人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就說需要的材料，在古代可能需要漫長的時間和大量的金錢去收集，現在隨便找個五金店和中藥店就給你買齊了，最多再跑趟農貿市場，還花不了多少錢。
??袁歡給這段話拍了個照，就準備去準備這些材料。剛剛轉身，一陣心悸，袁歡沒有多想，直接往旁邊撲去，一道寒光從袁歡剛剛站立的地方射過，直插洞壁。
??袁歡略有些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箱子說道：“小樣，還想暗算我，也不打聽打聽小爺是誰。你等著，等我回來就烤了你。我到要嚐嚐你和牡蠣有什麽區別。”
??袁歡說完走了出去，這個逼裝的太過癮了，不過還是早點撤，安全第一。
??走出洞穴，袁歡看看手裏的盒子，已經變成了一塊石頭，哪裏還有什麽金子。袁歡心裏哼了一聲，果然是幻象，不過還是難免有些失落，那可是金子啊。
??袁歡一點沒耽擱，幾分鍾就走到了地鐵站，坐著地鐵回了家。有車當然還是要開車啊，開車還是方便。
??跑了一家中藥店、一家五金店和一家小菜市場，不到兩個小時就把所有的東西準備好了，就這還順帶吃了個午飯。
??把車停在林子外，袁歡拎著東西回到了洞裏。準備工作很快就好了，看著用各種金屬粉末、藥材粉末用公雞血混在一起捏成形後烤幹的小劍，袁歡實在不是很有把握。
??待會還得把箱子打開，用這把小劍捅死蜃，但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打開箱子的一瞬間蜃肯定會殊死一搏。頂住了，蜃就死定了，頂不住，結果就不好說了。
??袁歡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冒險一搏，蜃珠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袁歡做好準備，一錘子砸開了鏽跡斑斑的鎖，扔掉錘子，右手拿著小劍，左手撕掉符籙，猛地掀開了箱蓋。
??沒有想象中撲麵而來的各種打擊，什麽都沒有發生，甚至箱子裏都是空的。袁歡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就是幻象，隨即用手裏的小劍向箱子裏刺去。然而終是遲了一步，這一劍隻在空中留下了一道血痕，並沒有對蜃造成致命的傷害。
??一陣笑聲從袁歡身後穿來：“你最終還是棋差一招，我一定要將你剝皮抽筋，一點點地吃下去。”
??袁歡猛地轉身，就見一隻巨大的牡蠣樣的貝殼浮在半空，兩個大約有半米長三十厘米寬的貝殼一張一合看著好似要吃人一樣。
??袁歡就這麽盯著它，看著它在那發泄似的嗶嗶，都沒忍心打斷。過了好一會，它不說話了，袁歡才提醒他：“你就沒發現你身體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蜃聞言一愣，隨後大罵道：“卑鄙小人，你居然在空氣裏下毒！”
??這可真是冤枉袁歡了。袁歡一轉頭沒幾秒鍾就發現蜃在兩片殼裏的肉在緩慢變黑，可是它隻顧著發泄了，完全沒注意。
??不用說了，這蜃是上古時的異獸，那時候空氣多好啊，哪有什麽汙染。現在就不一樣了，雖然國家在大力治理大氣汙染，也卓有成效，但是空氣質量和那時候是沒法比的。
??更別說剛剛袁歡在做準備工作的時候還失敗了幾次，各種粉末滿天都是，空氣汙染指數估計早就爆表了，這和直接拿劍捅一下也沒多大區別了。
??袁歡無所謂，隻要能弄死它，怎麽弄死的都行。看著蜃從空中無力跌落，不再廢話，一抖手，劍趕在兩扇殼合上之前插了進去。
??袁歡等了一會，怎麽沒動靜了？倒是死沒死啊？小心翼翼地走到蜃的前麵蹲下來，用手捅了捅。
??謔，這殼可是夠硬的。沒反應，應該死了吧？袁歡用了吃奶的勁才把兩扇殼掰開，裏麵的肉已經化成了黑色的液體，散發著惡臭。
??袁歡被這味道一衝，連忙退後幹嘔了幾下，差點沒吐出來，這味道，可比鯡魚罐頭刺激多了。
??袁歡穩了穩，閉住呼吸，一使勁把殼裏麵的液體倒到了地上，一顆黑色的珠子也一起被倒了出來。
??強忍住惡臭，用紙墊著把珠子拿了起來，一連擦了一包麵紙，才勉強把珠子包了包放進了口袋，這玩意還是回去洗洗在看吧，實在是太味了。
??袁歡看著剩下的殼犯難，這玩意這麽大，應該值點錢，可是這也太醜了。算了，還是帶著吧，實在不行放家裏當擺設也好啊。
??把殼放進箱子，箱子當然要帶走，這可是古董，費了老勁才把箱子搬到林子外，開著車回家了。
??袁歡到家以後把蜃的殼洗了洗，直接找了個架子就放在門口當成了鑰匙碗了，這一廢物利用，立馬就顯得高端大氣上檔次了。
??自己沒本事把蜃珠煉成法器，隻能將就著用，也不知道能發揮蜃珠的多少功效。
??話說這玩意要用的話得隨身帶著吧，可是用上麵裝呢？要不做成項鏈？不靠譜，這邊正打著架呢，自己突然從衣服裏拽條珍珠項鏈出來？有點娘啊。
??思來想去袁歡拿不定主意，這玩意也太尷尬了。
??把蜃珠拿在眼前端詳，這玩意長得和珍珠一模一樣，就是大了點，和乒乓球差不多，通體黑色，仔細看能看到珠子裏的黑色好像在不停地流動著，美輪美奐。
??這東西就算沒什麽神異，當成黑珍珠也能賣出個大價錢。
??把蜃珠放在手裏盤著，袁歡在考慮怎麽才能把它帶在身上還不引人注目。盤著盤著，袁歡就覺得手有點涼，有點舒服。
??這珠子還能製冷？
??剛想看看是不是珠子的問題，就感覺那股涼意飛快地從手開始蔓延，一路從手臂蔓延到臉部，最後停在了眼睛處。
??涼意蔓延的太快，袁歡想把蜃珠扔出去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涼意已經在他把珠子扔出去之前就全部沒入了眼睛。
??好在這股涼意並不劇烈，眼睛涼涼的，但並沒有感到疼痛。袁歡連忙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幾步就衝到了衛生間。
??照著鏡子，袁歡嚇了一跳，他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全部變成了黑色，一點眼白都沒有了。就像美劇裏被惡魔附身了一樣。
??完犢子了，這以後怎麽出門啊？難不成一直帶墨鏡？自己不會失明吧？
??好在這股涼意來得快去得也快，袁歡的胡思亂想還沒結束呢，這股涼意就消失了，眼睛也恢複了正常。
??袁歡盯著鏡子，確認確實是恢複了，這才鬆了口氣。
??隨後，袁歡就發現自己看東西好像更清晰了一點，一些平時看不到的細節，現在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自己這是因禍得福了？不對，剛剛那股涼意應該就是強化了自己的眼睛，可是那箱子上關於蜃珠的使用說明不是這麽說的啊？這位前輩還能靠點譜嗎？
??走出衛生間，袁歡決定把蜃珠找出來，剛剛自己把它扔哪了？
??趴在地上找了十幾分鍾，終於在次臥的床下找到了，這麽就從客廳跑到次臥來了呢？
??拿起蜃珠，袁歡發現蜃珠的變化還是蠻大的，剛剛那種好像在流動的黑色已經凝固了，沒有了那種驚豔，估計價格要掉一大塊啊。
??正心疼呢，就感覺刺骨的寒意從手上湧來，瞬間就到了眉心。袁歡隻來得及在心裏吐槽了一句“媽蛋幺蛾子怎麽還一個接一個啊”就失去了知覺。
??袁歡倒在了床上，手中蜃珠不斷冒出冰冷刺骨的黑氣。黑氣剛剛冒出就被吸入了袁歡手掌，然後一路流到眉心，最後在眉心處消失。
??黑氣過於冰冷，凡是流過的地方都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估計時間長了的話一個深度凍傷是跑不了了。
??袁歡雖然沒有了意識，但身體的疼痛還是讓他做出了反應。麵容扭曲，右手下意識地不斷顫抖試圖把蜃珠扔出去。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三個小時，黑氣終於耗盡。此時袁歡從右手到眉心都已經覆蓋在了厚厚地冰霜下，凍傷是肯定的了。
??一道金光從眉心冒出，迅速覆蓋了袁歡全身，金光所過之處冰霜消散，被凍得通紅的皮膚也在幾個呼吸間便恢複了正常。
??這一夜，終於平靜了下來。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