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找鬼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郭陽就到了，車開得都要飛起來了，一腳刹車在地上足足畫出了一條三十多米的刹車痕。
??郭陽從車上跳下來，幾步就走到了袁歡旁邊：“屍體呢？”
??袁歡把煙在地上踩滅，指了一下，說道：“那呢，跟我來吧。你來得夠快的啊？超速闖紅燈了吧？你說你開那麽快幹什麽，屍體又跑不掉。”
??“我這是公務，少耍貧嘴，快點帶路。”
??兩人很快就到了屍體旁邊，郭陽看了一下，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貨真價實的人骨，不是什麽模型。同時他也鬆了口氣，這都隻剩白骨了，袁歡應該沒有嫌疑了。
??“這叫屍體啊？啊？嚇我一跳，這叫屍骨！”
??“我哪知道那麽多，下麵是不是就沒我什麽事了？沒事我就回去睡覺了。”
??“你想得美！還回去睡覺？待會和我一起去隊裏。”郭陽有看了看屍骨周圍的環境，一臉狐疑地問道，“你是怎麽找到這具屍骨的？”
??這個疑點太大了，首先不論這麽晚了袁歡一個人跑這廢棄的工廠裏挖地幹什麽，就是這具屍骨，旁邊都沒有一絲挖掘過的跡象，也就是說袁歡是一次就把屍骨給挖了出來，說他不知道下麵有屍骨，誰信啊！
??郭陽死死地盯著袁歡，想從袁歡的神情上看出一些東西來。袁歡被盯得都不自在了，感覺郭陽的眼神及其犀利，眼睛都要放出精光來了。關鍵是這事還沒法解釋，總不能說自己見鬼了吧？
??“我見鬼了，鬼說的。”
??“……”
??誰TM信啊！
??郭陽現在是一臉你TM逗我的表情，你就是說碰巧了也比說見了鬼強啊！
??“你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不然你以為我是這麽挖出來的，這破……”袁歡緊急刹車，沒把後麵的話說出來，這要是說全了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呢，“這屍骨估計有幾年了吧？怎麽也不可能是我幹的吧？”
??郭陽也很無奈，很明顯，袁歡不可能是凶手，可是這到時候怎麽說啊？隨便挖了個坑就挖出來了？算球，愛信不信吧。
??郭陽指了指袁歡，不跟自己說實話還得給他擦屁股，好生氣啊。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在等其他警察的時間裏，郭陽又好好審了一遍袁歡，重點在車子和發達了不請吃飯的問題上。
??過了快一個小時，幾輛警車開進了院子。
??郭陽囑咐了袁歡老實呆著就扔下他向警車走去。
??袁歡很聽話，就站在自己的車子旁邊抽煙，一點想湊上去的意思都沒有。自己車子裏還藏著見不得光的東西呢，這要是暴露了自己就得往境外逃了。
??很快，郭陽就回來了，對袁歡說：“行了，和我去一趟局裏吧，你是坐我的車還是開自己的車？”
??“我開自己的車吧，你頭前帶路。”
??兩人開著車直奔市局刑警隊。在刑警隊一直折騰到天亮才算是把手續全部辦完，接下來就是警察的事了，和袁歡沒什麽關係了。
??兩人在旁邊的早餐店隨便吃了點早餐，說好晚上一起吃飯也就散了。
??袁歡回到出租屋往床上一躺就開始睡覺，一晚上沒睡，困死了。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3點。
??袁歡昏昏沉沉地從床上爬起來，洗了個澡，果然精神了很多。
??洗完了又覺得餓，可是看看時間又快吃晚飯了，不知道是吃還是不吃，哎呀這個糾結。
??最後實在是餓的有點發慌，下了兩袋方便麵先墊一墊。吃完以後渾身舒坦，躺在床上就開始刷手機，這個時候在廢棄工廠發現屍骨的事已經上新聞了，也不知道這幫記者怎麽就速度這麽快。
??看了半天也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唯一有點價值的就是對死者身份的猜測。
??這個廠十幾年前有個廠長失蹤了，當時大家都以為是攜款潛逃，現在看來有可能是被陷害了，人早就被殺了，失蹤的錢款也應該是被別人給貪了。現在警察已經在聯係這個廠長的後人來做DNA比對。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5點了，袁歡收拾了一下，開車去說好的飯店。
??這家飯店檔次還行，收費小貴，口味也就那樣，反正袁歡感覺一般般，唯二的好處是停車位充足和不用排隊。袁歡要了個包間，坐在包間裏等郭陽。
??一個小時後，郭陽姍姍來遲。
??一進包間，郭陽就叫開了：“你小子是發達了啊，車也買了，難得請吃飯沒隨便找個路邊攤還選了個有點檔次的飯店，居然還要了個包間。說，幹什麽了？”
??“炒幣賺了點，狗屎運。”
??“炒幣？你不會是傳銷了吧？”
??“不是那種空氣幣，前段時間收拾東西，把大學剛畢業的時候挖幣的賬號密碼找出來了，上去一看，你猜怎麽著？”袁歡還想賣個關子。
??“有屁就放，別賣關子。”郭陽根本不吃這一套。
??“你忒沒意思了。我那賬戶裏頭有十幾個幣，我一查，現在一個幣都快十萬了，我直接就全賣了。”
??“多少？一個幣十萬？”
??“啊，你說邪性不？”
??“就你以前和我說過的那個什麽比什麽的？”
??“嗯。”
??“我去，看不懂看不懂，我記得你當時說你就挖了幾天是吧？”
??“總共不到一星期，當時都沒人要，我就沒挖，哎呀這給我悔的，要是我當時挖個幾千個，現在也財務自由了。”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今天得好好宰你一頓。”說完就拿起菜單就要開始點菜。
??袁歡一把奪下菜單，說道：“行了，菜早點好了，等你來點菜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吃上呢。”說完就招呼服務員開始上菜。
??不一會一桌子菜就擺上來了，八菜一湯，看的郭陽都驚了。
??“你丫有病啊？兩個人你點這麽多幹什麽？”
??“說得好像你吃的少一樣，別廢話，開吃！”
??說著就給郭陽倒了杯酒，就倒是不貴，一百多一瓶。
??“哎哎，開車了，不喝酒了。”
??“扯淡，找代駕，不喝酒怎麽行。”
??袁歡很堅持，不喝酒？不存在的。
??兩個人邊吃邊說。
??“老郭，今天這事和我沒關係了吧？”
??“有個屁的關係，都死了十幾年了，你那時候還不知道擱哪玩呢。”
??“那你說這案子能破嗎？”
??“難了，時間太久了，基本沒什麽證據了。”
??“我看新聞，說是屍骨的身份確定了？”
??“沒，就是懷疑，不過八九不離十。”說著兩人碰了一杯，郭陽一口喝光了杯裏的酒，“你小子是發達了啊，舍得開這麽好的酒。確定身份也沒用，最多找出幾個嫌疑人來，沒證據，根本沒法往下查。你這麽關心幹嗎？”
??“不是我找著的嘛，當然關心啊，你以為誰都能挖出個屍骨來啊。”
??“說真的，你是這麽找到的？”
??這個問題在刑警隊的時候隨便編了個謊話給糊弄過去了，不過郭陽還是很有興趣深挖一下的。
??袁歡想了想，說：“你真想知道？”
??郭陽一臉的認真：“廢話，我和你說，你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別怪兄弟不講情麵請你去隊裏住幾天。”
??這事不小，如果袁歡是知道這裏有具屍骨才去挖的，雖然他不可能是凶手，但是他是從哪知道的？這裏麵會不會有破案的線索？這些郭陽都想知道。
??袁歡喝了口酒，說道：“我不是有錢了嘛，就在網上買了把氣狗，那天是去玩槍去了。眼看要走了，結果就……”
??袁歡把見鬼的過程說了一遍。
??郭陽一臉你TM居然還逗我。
??袁歡買氣狗郭陽不懷疑，也不想管，這玩意雖然不好買但是也不是買不到，隻是這鬼……也太扯淡了，可是他又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你真見鬼了？”郭陽直嘬牙花子。
??“騙你是那（na）個！”袁歡用手比劃了個手勢。
??郭陽決定不理他了，管他見沒見鬼，自己沒見鬼就行了。
??兩人拋開這個話題，開始閑扯淡，一頓飯直吃到9點多才散。
??袁歡把郭陽送上了出租車，又叫了個代駕把自己送回去。
??洗完澡，酒氣盡去，空調很給力，房間裏很涼爽，袁歡躺在床上卻沒有睡意。今天不能去練槍，還是安生一段時間吧，有些無聊，開始刷手機。
??今晚邪了門了，怎麽刷都是和案子有關的新聞。
??袁歡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媽蛋這是不是那鬼搞的鬼啊，不是還要自己給他破案吧？自己不專業啊！
??袁歡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再去現場一趟，誰讓自己拿鬼沒辦法呢，這要是碰上的是個不講理的纏上自己，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等這事結束了一定得研究一下怎麽驅鬼。
??出門打了輛出租車，司機一聽是去發現屍骨的工廠，差點一腳刹車踩進地板裏，當即就想拒載。
??袁歡說自己是自媒體想去現場查看一下寫點報道才說服司機把他在工廠附近放下。
??看著夜幕裏的工廠，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有點陰氣森森的感覺。繞著圍牆轉了一圈，門被封了，不過這也難不倒袁歡。
??退後幾步，一個衝刺，一套標準的翻牆動作就進了院子了。
??院子裏黑漆漆的，袁歡打開手機的照明功能，往自己挖的坑走去。
??坑裏的屍骨運走了，坑還被挖深挖大了不少。袁歡仔細看了看，沒什麽發現，想了想，輕聲說道：“那個鬼，你在嗎？”
??沒反應。
??袁歡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傻，自己又不是大聖，叫一聲就能把土地叫出來。轉頭就往回走，回家睡覺吧，大晚上的別在這犯傻。
??一轉頭，“啊~”的一聲，都叫出顫音了。
??離袁歡一米的地方，鬼就靜悄悄地站在那，一對鬼眼就這麽盯著袁歡。大哥，哪怕你不是鬼，是個人突然來這麽一下也是很嚇人的啊。
??袁歡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這TM差點把自己嚇得唱出男高音，看來自己在唱歌上還是有潛力可挖的。
??“你的身份快要確定了，正找人來做DNA鑒定，不過你這案子不好破啊，時間太長了，別說證據了，現在連懷疑對象都沒有。”
??袁歡幾句話把現在的進展說了一下，就見那鬼身體擺了擺，好像在說什麽，可問題是，袁歡看不懂啊！
??“行了行了，你別動了。”袁歡趕緊阻止，這鬼一動頭就在胸前晃來晃去的，太辣眼睛了，“你知道有什麽證據能幫助破案的嗎？最好是凶器什麽的。”
??死馬當活馬醫吧，可惜這鬼不能說話，要不直接問凶手是誰就破案了。
??鬼聽了這話，轉身就走，袁歡一看有門，趕緊跟上。
??一人一鬼走了有十來分鍾，來到了工廠後麵的院子，走到一口被封起來的枯井旁邊，鬼伸手指了指枯井，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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