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心腸太歹毒
既然是這樣,那她很樂意再多點一把火。
“哎呀,旺財啊,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躺床上了?”
她佯裝驚訝,又關切。
孫月紅掀開了蓋在夏旺財身上的被子,指著夏旺財那還纏著紗布的腳,說:“這就是夏秋害的我家旺財被老鼠夾夾到的腳,你看看,差一點腳都要廢了。”
“哎呀,怎麽會這樣?這心腸,也太毒了一些,夏秋那丫頭真是,太過分了。”
“是啊,這太歹毒了,我一定要去找他們家理論理論,還有醫藥費,必須讓他們賠。”
孫月紅順著劉招娣的話,狠狠說。
說著,她就又要往外衝。
然而,昨天晚上被嚇得不輕,此時還驚魂未定的夏旺財,卻忙喊她。
“媽,你別走,我害怕。”
他顫顫巍巍的喊,神色驚恐的仿佛見了詭。
孫月紅聞言,一顆心碎了一地,哭著折回去。
“哎喲我的兒啊,你到底是怎麽了?你怕什麽啊?”
“媽,有詭,有詭。”
夏旺財指著牆角,大喊著。
那樣子,儼然是被詭嚇到了的樣子。
劉招娣愣愣的看夏旺財的窩囊樣子,在心裏偷笑,麵上卻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旺財,你怎麽了?你被嚇到了嗎?”
在村裏,被嚇到的人都是夏旺財如今這樣的。
“月紅嬸子,我看著旺財就是被嚇到了,你得去找人給他看看,不然可不得了。”
她上前,‘好心’的勸。
“夏秋那丫頭,到底對旺財做了什麽?怎麽會把人嚇成了這個樣子?真是作孽哦。”
孫月紅聽著她的話,是越聽越氣,對夏秋是更恨了幾分。
“兒啊,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麽了?”
她心疼的握著夏旺財的手,是老淚縱橫的。
夏旺財的眼中,滿是驚恐。
“有詭,昨天晚上,有詭。”
他支支吾吾,斷斷續續的,語帶恐懼的訴說著昨天的事。
認真的聽過後,孫月紅和劉招娣,都很確定,夏旺財是真的被嚇到驚了魂。
劉招娣忙就讓孫月紅去喊神婆過來,給夏旺財驅詭,去燒香。
叮囑過這些後,她又把夏秋並沒有被學校處分的事告訴了孫月紅。
本就已經恨夏秋恨得牙癢癢的孫月紅,聽說了這件事,頓時整個人都炸了。
“你說什麽?她竟然沒有被處分?她到底用了什麽妖術?”
她被氣的氣喘籲籲的,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讓她的呼吸順暢。
“這個死丫頭,我非要讓你被學校處分,我下午就再去學校鬧。”
“月紅嬸子,我看你去學校是沒用了,那些個學校的老師,怕是不管了。”
劉招娣心裏有另一番的算計,拉了孫月紅嘀嘀咕咕的了好一陣。
孫月紅聞言,眼前一亮,隻覺劉招娣說的才是好主意。
隻要她那樣做了,夏秋恐怕還有可能被開除,那就最好了。
達到了目的的劉招娣,歡歡喜喜的回家去了。
經過夏秋家門口,她聽見屋內,夏秋正在說著話,她的聲音裏都透著喜悅,看著心情很是不錯。
“死丫頭,看你還能嘚瑟多久。”
她輕哼,在心裏嘀咕著。
隻是回到家,找遍了每一間屋子沒有找到夏強,她短暫的好心情,又消失不見。
“這個混小子,又去哪了?”
她欲哭無淚的喊。
“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一樣氣惱憤懣的夏大金,沒好氣的嗬斥劉招娣。
於是乎,老二家,吵鬧聲又響起。
這似乎,已經是夏強開學後沒多久之後,老二家的常事了。
隔壁的老三家,王麗花拉過自己的兒子夏傑,語重心長說:“兒子,以後你可要學好,不然媽也要跟你二嬸也一樣,被起的要瘋掉。”
她對夏傑好一通的說教,又叮囑他,要多和夏秋玩,對大伯大嬸要尊敬,要多喊他們。
“媽,你過去不是不讓我喊大伯和大嬸嗎?為什麽現在又要我喊了?”
夏傑睜著她的一雙大眼睛,茫然的問。
王麗花的笑容微微僵住,忽而笑了說,“總之,你以後要叫就對了,小孩子要禮貌。”
夏傑似懂非懂的點頭,“我本來就很喜歡跟夏秋姐姐玩,大伯大嬸,也比二嬸二叔對我好。”
他天真無邪的話,聽在王麗花的耳朵裏,她越發的肯定,要拋棄老二家的聯盟,去跟李翠芬夫婦套近乎。
“夏大才,你有沒有找你大哥說說,讓他幫襯幫扯你?我媽那邊可說了,鎮上的那間鋪子位置不錯,如果我們能盤下來賣點什麽,將來我們就不愁錢了。”
“可是那麽多錢,大哥家現在又在蓋房子,他哪裏拿得出來?”
夏大才為難的說。
“何況我上次打聽了,大哥說他們家的錢,現在可都不在大哥手上,在.……在夏秋的手裏握著,夏秋那丫頭,現在那麽厲害,又對我們勢同水火的……”
王麗花的心一沉,莫名的就覺得夏秋那死丫頭可惡的很。
“他們家,現在難道都是夏秋當家了?”
“這我哪知道?我也管不著啊。”
夏大才聳聳肩,無奈的說。
他也想開店,賺大錢,可是沒本錢能怎麽辦?
王麗花不甘心,說:“你給我想想辦法,我們拿出點積蓄來,再讓你大哥湊一點,指不定就把那店給開起來了。”
“好吧,我再想想。”
夏大才悶悶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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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夏秋家,午飯後,一家子圍坐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爸媽,房子做的差不多了吧?我們過年前能搬進去嗎?”
夏雨坐在矮凳子上,靈動的眸子裏有滿滿的期待。
“應……應該可以吧。”
夏大山支吾著,目光躲閃著,不敢去看自家的三個女兒,特別是夏秋,他更是不敢。
夏秋敏銳的感覺到夏大山的不同,試探著問:“爸,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沒……沒有,怎麽會有問題,挺好的。”
夏大山,依然是沒有看夏秋,隻低著頭,雙手在不斷的揉搓著他的外套。
夏秋越發的肯定,蓋房子的事,哪裏出了錯。
她轉而,去看李翠芬。
隻見李翠芬的臉上也沒有了笑,吹著眸子的她,嘴角泛著她這十多年來幾乎每天能看見,卻本已經消失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