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本質炁、真炁
這下輪到聖潔驚愕了。
什麽叫做“原來如此”？難道聖逆天“原來”就知道些什麽？
他問道：“老祖宗的意思是……”
聖逆天指著牆上的畫像說道：“怪不得你把他掛在這裏！”
“您認識老佛祖？”聖潔弄清了聖逆天說的“原來如此”的意思，問道。
聖逆天反問道：“你叫他‘老佛祖’？難道他沒有名字嗎？”
“老佛祖又叫釋迦尊佛，我是他的第一百零八代佛法傳人，我之後又傳了一萬億代，一萬億零一代馬上就要出現了。不過，傳到現在的佛法，已經錯得離譜，我根本就不承認那是佛法了，我看到那些身穿袈裟、剃著光頭、一本正經、裝模作樣的人就惡心！所以我懶得去下界走動！”聖潔有些尷尬地說道。
“依你之見，怎樣才不惡心？”聖逆天笑著問道，他有些替那個老佛祖釋迦尊佛擔心，也替如今的如來擔心。
“想要不惡心，首先就要像老佛祖一樣，留著漂亮的頭發，做個翩翩風流佳公子才對！其次，少說那些救苦救難救天下的空話，少發那些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不切實際的宏誓！總之，別講些沒用的，去做就是，做到了一好，做不到二好，不做肯定不好！再說，超脫生死又不是靠做好事就行的，而是不生才不死的，輪回頂個屁用！因果頂個屁用！”聖潔有些激動地說道。
“啊？”聖逆天麵對這個“佛祖”，苦笑了一下，說道，“我還真的不知道佛法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聖潔極為嚴肅地點點頭，說道：“老祖宗，真正的佛法就是‘不要法’！”
“不要法？”
“不要法講究不要，堅持不要，絕對不要。身體是父母給的，不要！精血是父母給的，不要！長大成人是別人給的，不要！隻要不是自己的，就通通不要！隻要隨便要了一點點，就有負擔了，就不輕鬆了，就要還了，還不清了，就死了！要習慣了，就以要為生了，要不到了，就死了！要要還還何時了！”聖潔說道。
聖逆天知道這樣說下去，沒完沒了，不敢再提佛法之事。
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觸動的。他記起了宇文雄的話，風雲的話，紫金聖尊的話。他早就知道，借了的終究要還。正因為如此，太虛府才會發生“滅聖之劫”，天地道統區域才會有“滅世大劫”。
這聖潔的“佛法”倒是比較吻合“滅世大劫”的，像是一種預言。
“好吧，說說我吧，佛祖先生。”聖逆天將話題拉了回來。
聖潔一手撫摸著黑須，一手半合十，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躬身說道：“老祖宗就叫我聖潔吧，您現在不適合外出，暫時就在這裏住下，繼續練習化色呼吸法，過段時間
後，您就不用了我教了。”
“難道就不能教我一些防身的功法？我現在連一隻雞都打不過。”聖逆天不滿道。
“不用，你之前的所有功法都可以用，隻是不用靈氣催動，而是用真炁，真炁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至於靈氣，與你之前的身體一樣，是外來的，越多負擔越重，這裏沒有靈氣，不需要靈氣。”聖潔說道。
正說著，小翠鳥突然在門口尖叫了幾聲，聖潔麵色變得嚴肅起來，對聖逆天說道：“老祖宗，道國國主突然來訪，估計是因為您，我出去應付一下。”說畢，招來黑子，命他好好陪著老祖宗，自己匆匆離去。
聖逆天問黑子：“到底怎麽回事？”
黑子躬身答道：“回老祖宗，是很久沒有來往的道國國主道祖，突然來到來我們佛國，說什麽手癢，請佛祖慈悲，為他治療。”
聖逆天驚道：“那不就是要挑戰佛祖？帶我去看看！”
黑子想了想，說道：“很遠，我走得慢，隻怕來不及了。”
“不會吧？”聖逆天說道。
“佛祖此刻已經在一萬億裏之外的草舍。”黑子說道。
“一萬億裏，這麽快？不是剛出門嗎？”聖逆天露出疑惑的眼神看著黑子。
黑子歎了口氣，說道：“老祖宗跟我來。”
聖逆天跟著黑子一出茅屋的門，黑子小胖手一揮，虛空出現一道裂紋，拉著聖逆天走了進去。
一眨眼，兩人出現在一座高山頂上。
“這裏是觀戰山，距離茅屋九千億裏。”黑子說道。
聖逆天暗暗心驚。
他站在山頂，看見對麵有兩座高山，山頂上各站了一個人，看得十分清楚。
左邊山頂上站著的是聖潔，正拿著酒葫蘆在喝酒。他已經將青袍換成了青色長衫，山風一吹，有些淩亂，看不出一點衣袂飄飄的味道，特別是腳上穿的那雙破舊的青布鞋，配上那略顯廋長的身形，讓人感覺就是一個營養不良的鄉下人，站在山頂上喝悶酒。
右邊山頂山站著的，不用說肯定是道祖，與聖潔一樣，也是一身青色長衫，隻是個頭比聖潔稍矮，很胖，肚子挺出來了，肚臍眼很圓、很大，露在外麵，一隻手在掏鼻孔，另一隻手反在背後，口裏叼著一根不知什麽牌子的紙煙，明顯可以看出，那支煙沒有過濾嘴。整體來說，道祖看起來就像一個不入流的黑社會老大。
兩人不知在搞什麽，站了一個小時都沒有動。
倒是聖逆天身邊的黑子，老是一驚一乍的，一會指手畫腳，一會口吐白沫，一會坐在地上歎氣，一會跳起來高呼“妙！”
聖逆天受不了他，皺著眉頭，走開幾步，繼續盯著對麵。
突然，道祖猛吸一口煙吐出。隻見一條煙龍從道祖嘴中
射出，竄入空中，瞬間便變成一團煙雲，從空中極速飄向聖潔。
與此同時，聖潔喝下了一大口酒，朝極速而來的煙雲團噴去，一口酒變成了一場酒雨，片刻將煙雲團衝洗得幹幹淨淨，空中煙酒不見，一片清明。
黑子一蹦數丈高，大叫道：“結束了！”
果然，道祖冷哼了一聲，丟下煙頭，搖搖晃晃下山去了。
聖潔一步來到觀戰山頂，抓起聖逆天就走。
眨眼之間，聖逆天已經站在茅屋之中。
“老祖宗請坐！”聖潔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沒有想到道祖變厲害了，差點沒有治好他的手癢！”
聖逆天皺著眉頭說道：“我好像沒有看見你們做什麽啊！”
聖潔笑著說道：“我和他相距兩萬億裏，相互蓄勢了一個小時，終於他忍不住了，一口煙炁想化去我的酒炁，結果反被我化去，他這口煙炁至少要一萬億年才能重新修煉出來。不過，他還留著一口煙炁，但我現在卻有三口酒炁，所以，他滾蛋了，嗬嗬！”
“你的衣服、鞋子怎麽都爛了？”聖逆天問道。
“嘿嘿，我也吃了點小虧、小虧！”聖潔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長衫和鞋子，嘿嘿一聲說道。
聖逆天暗道，這裏的打鬥看起來怎麽就像在地球上表演魔術一樣？一點門道也看不出來！到了這個鬼地方，我簡直就是一個什麽也不懂的鄉巴佬！
他從懷中掏出之前從山頂上撿來的黝黑小石塊問聖潔：“這石頭怎麽這麽重？”
聖潔拿過來一看，笑道：“老祖宗撿這個幹嘛？到處都是，談不上很重，半斤左右吧？”
聖逆天一愣，當時他撿起來的時候，感覺有一億噸左右，現在拿在手裏，怎麽就覺得輕了許多呢？難道是自己的力氣變大了許多？
聖逆天覺得還是先了解一下基本情況再說吧，免得老是出洋相，便對聖潔說道：“跟我說說這裏的情況，好嗎？”
聖潔將石頭隨手丟出了茅屋，對聖逆天說道：“老祖宗，這裏是實世界的中心，我們所在的這顆星辰叫做帝星，它的體量比您原先所在的整個天地道統區域，所有的星辰的體量加起來還要大。在這裏，沒有靈氣，沒有天地規則，隻有真炁，真炁就是我們修煉所必須的東西，但是，以後您就知道了，真炁其實不是東西，我們吸收了它並不算拿了什麽，也不是要了什麽，而是無主之物，不用借，也不用還，可以放心用。您先將化色呼吸法練到極致，然後再修煉您之前所練的功法，隻是要把吸收天地靈氣改為吸收真炁。至於時空問題，這裏的時間一年，在天地道統區域隻是一天。”
“帝星上有三大國，數十萬小國，三大國是佛國、道國和儒國，那些小國基本上
都是三大國的附屬國。帝星上的修煉者根據修為分為四個層次，起始層次稱為無色境，這個層次修煉到圓滿後，壽命可以接近無限，接近超脫生死。第二個層次叫做小果境，這個層次修煉到圓滿後，基本上不可以殺死，受到重創隻會掉境界，如掉落至無色境，小果境更接近超脫生死。第三個層次叫做大果境，這個層次修煉到圓滿後，不可被殺死，難以被小果境傷害，隻能被大果境或大果境以上的人傷害，不能被殺死，會掉境界，如掉落至小果境或者無色境，大果境最接近超脫生死。第四個層次叫做如意境，這個層次修煉到圓滿後，無生死，全如意。帝星上修煉者目前的最高境界是大果境，在我們佛國也叫做佛果境，在道國也叫做”
“老祖宗將化色呼吸法修煉到極致便可進入無色境，您至少在茅屋住到進入無色境之後，才考慮是否離開，否則，太不安全。”
聽了聖潔一席話，聖逆天算是對帝星有所了解了，雖然不知道無色境相當於天地道統區域的什麽境，但他估計至少是在天道境之上很遠的境。因此，他想修煉到無色境，恐怕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為了安全起見，他現在最想的是自己身上的所謂的本質炁，要怎樣才不會被人發現。
“有辦法遮蔽我身上發出的那個什麽本質炁嗎？”聖逆天問道。
“老祖宗，暫時沒有什麽好辦法，等您修煉到無色境就好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