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懸崖勒馬

  關山月和謝智做生意一向帶著討好的心態,能讓利就讓利,沒辦法,誰讓她是謝婧的爸爸呢?謝智夠意思關山月更講究,道:“那就謝謝叔了。這樣我再給您兩枚,一枚您留著自己玩,一枚賣掉,怎樣?”


  上千萬的寶貝兒送就送?這麽大方明他有不少,謝智道:“上次由於宮在店裏,所以我沒好意思細問,你到底有幾枚金匱直萬?”關山月嘿嘿一樂,沒敢多:“十來枚吧。”


  謝智吃了一驚,真想罵他,怎麽好事都是他的?又一想,物以稀為貴,多了就不值錢了,道:“要是這樣就不能走拍了,先找京城的朋友私下處理幾枚,後邊的再拍賣。”


  關山月趕緊奉承道:“太感謝叔了!這事也就您的路子廣,要是我再好的東西也賣不了幾個錢。越我越感激,我想想,嗯,再送您‘開平通寶’、‘開平元寶’各一枚,您以後慢慢收集名泉五十珍吧。”


  這話中聽,受用,謝智樂道:“看你誌不在此,我就受之無愧了,哈哈!”


  謝智高興,關山月更高興,但願糖衣炮彈能摧毀泰山。既然錢湊夠了,至於拆遷款截留多少的問題以後再,關山月便給何雲麗打了電話:“何姐,我的錢已經到賬了,咱們怎麽操作?”何雲麗咯咯一笑,拖著長音道:“謝謝了弟弟~,嘻嘻,我先給我們書記匯報匯報,等姐的電話。”


  這一聲“弟弟”叫的那個酥,關山月馬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沒過多長時間,何雲麗電話就來了:“弟弟,我們書記想親自感謝你。隻是你們公司在山溝裏,去那兒也沒意思,你要是有空來趟縣城?”


  關山月道:“感謝的事兒倒不用,我為當地百姓做點實事兒也是應該的。”何雲麗:“別!我已經在書記麵前打了包票,一定把你請來。你要是不來我就認為你是想見姐姐,讓姐姐親自接你去。”自己不去何雲麗真的會來的,關山月隻好道:“那好吧,我中午到。”和段立功打聲招呼,關山月去了縣城。


  刁千裏在鳳凰酒樓請的關山月。關山月以為刁書記會帶著班子的人員來,到了以後才發現是幾個嘰嘰喳喳、花花綠綠的女人,更讓他吃驚的是裏邊有肖雅彤!關山月馬上明白了,肖雅彤去招商局上班了。


  本想給肖雅彤打招呼,肖雅彤卻把臉扭到一邊不看自己,心裏之樂,這丫頭還記仇!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呀!又一想,她不會懷疑自己和何雲麗有瓜葛吧?不由的心裏一虛,這時候才知道自己還是挺在乎她的看法的。


  刁千裏見關山月進來了,虛呼著要把他讓到中間。關山月哪好意思?客氣一番後刁書記大刺刺

  地坐在了主位,關山月和何雲麗一左一右坐在刁書記的身旁,而肖雅彤正好坐在關山月的下首。聞著身邊淡淡的處女幽香,關山月心想,估計是何雲麗安排的吧?這個女人當真是麵麵俱到啊。


  大家坐定以後,刁書記道:“今的酒宴是何局長組織的,何局長你來主持?”何雲麗笑道:“領導在哪輪得著我們話?再了,我們也沒有領導風趣呀!還是領導主持比較好,我們也能受到教育。”


  這話愛聽,刁書記道:“關總,那我就不客氣了?”關山月笑道:“我們都聽您指揮。”刁書記清清嗓子道:“好,今招商局為了感謝關總對北關縣市政工程的支持,特地組織了這次的答謝宴。都是自己人,客氣的話我就不了。既然酒菜都上好了,咱們就開始酒話。今除了肖不能喝酒,其他的都要喝呀!”


  何雲麗道:“領導請放心,這都是我們局裏的精兵強將,隻擔心你抵擋不住呦!”刁千裏笑道:“怕什麽?我不行還有關總嘛!關總年輕氣盛還怕你們?”這話聽著都有歧義,關山月沒法應,尤其滿腹怨氣的肖雅彤在傍邊更不能瞎了,隻好笑笑,喝口茶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三個女人一台戲,何況五六個女人了,二兩酒下肚便熱鬧起來,女人們開始爭著向刁書記敬酒。刁書記久經考驗,什麽場合沒見過?道:“美女們一個一個來我著實抵擋不住,要不大家一起上?你們對關總可以一個一個的車輪戰,關總厲害。”


  女同誌們都看看何雲麗,何雲麗道:“既然領導承認自己不行,大家就別可這他使勁了,但是也不能輕易饒了他。我看這樣,讓他自己怎麽喝,當領導的要以身作則不是?”


  刁書記道:“今主要是陪好關總,咱們先內鬥起來那就不合算了,是不是關總?”關山月道:“您是我們的父母官,怎能把我列入敵對勢力?不合適吧?”刁千裏哈哈一樂道:“關總的也對,那我就衝鋒陷陣了,咱們先自傷八百,幹!”


  這幫家夥話總是帶著葷,有肖這樣的未婚女子在關山月聽著都不好意思。偷眼看看肖,見她總是紅著臉,估計聽這幫老流氓們話很不適應吧。


  喝到興處,刁書記段子手的本色又來了,道:“看現在大家正是狀態正佳,所以我提議,每人都要一個段子怎樣?”


  女人們哈哈之樂,唯獨肖低著腦袋不話。何雲麗道:“還是領導帶頭吧!”刁書記道:“我給大家做一首水調歌頭:重上酒樓應酬複應酬,忙不休。社交公關人情事,盡在酒裏頭。泱泱五千年,底蘊多豐厚,帝王墨客江湖


  漢,江山美人酒。改革大潮湧,迂腐全蕩走,惟有美女權錢欲,興盛遍神州。”


  有人誇道:“領導真有才,把社會現狀做成了詞!的透徹。”這詞當然不是刁千裏做的,但是記性好,沒事就琢磨這些東西,所以肚子裏貨倒不少。何雲麗道:“領導出口成章,我們比不了的,下邊該關總了吧。”


  關山月一直在企業工作,而且是太行鋼廠這樣的社會,雖藏汙納垢的事也不少,但是大家都還有點兒忌諱,還注意一點兒自己的身份,尤其當著女人的麵話都心,所以對這些葷段子知道的還真不多,何況肖在身邊自己更不能了,於是道:“我真不擅長,你們先講,我想想。”


  何雲麗接過話茬道:“我講,要不你們都講了我沒得講了。我的笑話簡單,叫‘領導講話’:領導講話要看清對象,對下級講話:我強調幾點!對同級講話:我補充幾點!對上級講話:我體會幾點!當然重點是對蜜講話:咱今晚幾點?”


  大家象征性地笑笑,刁書記扭過臉去對著何雲麗道:“咱們晚上幾點?哈哈!”何雲麗的臉騰地紅了,這老混蛋話也不分場合,讓老娘我情以何堪?紅著臉道:“這話不要對我,我已經不是你的秘書了。”大家又是一樂。


  挨著何雲麗的那個女人道:“我不會講笑話,但是我總結了,女人當官的兩種最佳條件:一、睡她的男人厲害;二、睡她媽的男人厲害。像我老公不行,我爸爸不行,自然我就當不了官了,哈哈。”


  關山月心想,這個女人即諷刺了別人,又把話圓回來,有意思。最後輪到肖雅彤,何雲麗道:“肖,你身體不好,沒讓你陪你的救命恩人喝酒,但是要講個段子逗逗樂,這也算是鍛煉自己。這些事無傷大雅,回家問問你爸爸就知道了,都這樣的。”


  肖雅彤撲哧一笑道:“我突然想起一個段子,但是了怕領導們生氣,不敢講。”


  刁千裏見肖雅彤這一笑燦如桃花,心裏不由的一顫,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見她膚如凝脂光潔如玉,粉嫩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一雙眉毛又細又長,話時一動一動的,像是春隨風擺動的柳葉;柳葉眉下一雙流光泛彩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烏亮烏亮,晶瑩透澈,宛如兩潭秋水;還有那挺直、秀美的鼻子,那紅紅的嘴唇,略尖的下巴,無一不顯示著青春無敵,俏麗無邊。

  當真是“杏臉桃腮,醞釀出十分春色;柳眉星眼,妝點就一段精神。”也頗有林黛玉“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的神態。刁千裏越看越喜歡,這老肖的閨女長得真可人!


  雖他喜歡何雲麗這樣的體製內成熟的女人,玩起來有味道。不過太熟了,閉著眼睛都知道怎麽回事。再比較冰肌玉骨的肖雅彤自是另一番滋味,不禁想著女孩的緊致,爽滑來,那肯定不是何雲麗能比的,忍不住起了色心。這樣的女子什麽都是對的,道:“隨便講,肖書記的閨女即便是的不對也無所謂,誰敢有意見?”


  肖雅彤看刁千裏的眼神心裏就不爽,這哪是個好人?一生氣就道:“那我就得罪了。一隻豬被殺後向佛祖哭訴:佛祖,我太冤了,吃了一輩子剩飯、泔水,最後還要被殺,供人享用。


  佛祖:你上輩子不聽民間疾苦,今生讓你長個大耳朵;你看不起老百姓,今生讓你長個眯縫眼;你總愛大話,今生讓你嘴巴前突;你老坐辦公室,今生讓你四肢短;你包養女人多,今生讓你長一排、一排喂豬的東西來;你平時吃的剩飯,喝的泔水是你上輩子浪費掉的。


  豬疑惑地:難道我上輩子是個幹部?”


  肖雅彤完,包間裏沉默下來了,這不是罵領導是豬嗎?關山月心想,領導們自嘲可以,讓別人了心裏都不爽,這肖涉世未深呀。看來她不適合在官場上混。


  刁千裏卻越看越喜歡,幹笑兩聲道:“講得好,是有不少領導占著雞窩不下蛋,我就喜歡敢敢為的人。肖在學校學的什麽專業?”肖雅彤道:“我學的文秘。”刁千裏眼睛一亮道:“文秘好!想去我們秘書科嗎?那兒正缺人呢。既缺科員,又缺領導,何主任走了以後,這位置也一直空著呢。”


  刁千裏這話要分開聽,你去了先是科員,要是老子喜歡就是主任。而且提拔肖雅彤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因為她爸爸是領導,這也算官官相護,別人也不一定閑話。


  但是肖出了這次事故後性情變了不少。過去還真想這好好奮鬥呢,要不也不會去基層鍛煉。但是出了車禍後,覺得一個女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活著就好,對這些看得淡多了。


  書記給了她機會,但是秘書這生活已經不是自己想要的了,更不想陪吃陪喝的。這次要不是關山月來,她什麽也不會參加,於是道:“謝謝書記,現在我身體不好,隻想好好休養。”


  刁千裏翹翹屁股何雲麗就知道他想拉什麽屎,他倆太熟悉了,不由的生氣起來,伸手在他大腿上擰了一下。刁千裏哈哈一樂道:“我隻是,你回家和你爸爸商量商量,要是有意你找我去。”肖雅彤道:“好的,我回家問問爸爸。”


  何雲麗不想讓他們再這個話題,馬上道:“咱們接著進行,這次關總該了吧?”


  關山月心裏生氣,你這也太放肆了吧,我都沒舍得下手你卻有了賊心,要不馮局長讓刁千裏把官場弄得烏七八糟的,看來不假呀!我就提醒提醒你吧,於是道:“好,帶色的我不會講,我講一個也和官場有關的段子吧。


  一個領導收到了一幅畫,此畫題為‘馬行空’,出自當代國內知名畫家之手,價值幾百萬!畫中之馬立於峭壁之上,昂首嘶鳴、矯健俊美,煞是威風!


  這位領導看在眼裏,喜上眉梢,想起十歲的兒子在藝術班學的學畫畫,於是決定考考兒子。他將‘馬行空’四個字遮住,對兒子:‘兒子,你要是能猜出了這幅畫的題目,爸爸就獎給你五百元。’


  兒子定睛細瞧,突然大叫:‘爸爸,這是讓你叫‘懸崖勒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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