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麵見皇帝,差遭賜婚
卯時一刻,百官朝聖。
而今天早朝有主角是歌如玉。
皇帝楚天己年過半百,卻威嚴依舊。
“臣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聲音起起伏伏,哄亮又恭敬。
楚天麵不改色,早已習慣這種百官朝拜。
“平身,新科狀元歌如玉何在。”抬頭,示意百官起身,忽喚歌如玉的名字。
“微臣在。”歌如玉聽到自己的名字,立即從左側出來,隨後又恭敬的行禮。
“這次剿匪,歌卿家可立了大功,果然虎父無犬子,想要什麽封賞。”
楚天不重不大的聲音,讓百官聽不出喜樂,兢兢業業的站在原地。
“回皇上,這是微臣的份內之事,不敢要什麽賞賜。”確實他什麽都不缺,自從他成年後,便在京城化名為玉公子,做起發玉器生意。
現在京城三分之一的店鋪都名屬他名下。
楚天聽他如此說,龍顏大悅,直誇歌家是忠義之後。
“歌卿家也二十有二了,是該成家了。”這話一落,百官皆能猜出皇帝的用意,都恭敬的低著頭,等著喜落哪家。
歌家本是將門之後,府中還有一把先皇所賜的上方寶劍,上打昏軍下打奸臣,府中又沒兩老伺候,可想誰家女兒嫁入歌家可享福了。
此時的歌如玉斂下眼底的不悅,聰明的他算是了角皇帝的用意,垂在兩肩的又手不由緊握,但他去又不能抗旨,他不怕死,他隻怕毀了歌家百年忠義。
忽楚天的目光落在三王爺楚雄身上。
“三王爺,聽聞你有一女生得貌美如花,現在可有指人。”
“回皇上,小女從小身子骨不好,常年在家近養,前年,國師曾批命言,四年內不得婚嫁,所以臣弟不敢給小女指人。”楚雄婉轉的拒絕,他說的倒是事實,況且他還真的挺喜歡歌如玉的。
若與歌如玉結親,說不定還能收服歌老將軍以前的舊部。
不過,楚雄心底還想到一層,他清楚皇帝一直忌諱他手中那一點兵權,今日真的答應賜婚,定會遭來殺身之禍。
楚天聽後,嘴角揚起一抹諷笑,他的皇弟一向謹慎,知道他是試探他。
“既然如此,讓郡主好生養病吧,罷了,就賜歌卿家萬兩黃金,退朝吧。”
“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又上一陣朝拜,大臣們才散去。
出宮的路上,有些朝中大臣不明白為何皇上賜婚,賜到一半便沒了下文。
有些大臣則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言:聖意不可揣測。
之前他們還真認為皇上要賜婚,可當問到三王爺,他們就清楚了,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楚天治理政物是個好皇帝,隻是他的性子陰晴不定,且好女色,愛聽枕邊風,最近一年來,這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一年前,楚天在民間尋得一妖豔女子,夜夜寵愛,還破格冊封為皇貴妃。
也正應聽了這女子的話,朝中進諫勸言的忠誠全都貶了,現在朝中幾乎是奸臣當道。
歌如玉走的很慢,這是第二次上早朝,第一次是冊封新科狀元時,今日站了許久,腳麻了,還真不習慣。
忽身後有人叫住了他,他立馬停步,轉身,看向來者,原來是三王爺楚雄。
三王爺楚雄是先皇嫡子,但坐上皇位的卻不是他而是大皇子楚天。
隻因當年,楚天母妃淑妃極為受寵,先皇才不顧朝中大臣的進諫,改立楚天為新皇。
“歌大人,請留步。”
“歌如玉見過王爺,王爺千歲。”拱了拱手,心底猜測這三王爺找他何事。
“嗬嗬,歌大人多禮,今日早朝……。”他的話頓了頓,臉中劃過一抹傷痛。
聽聞,三王爺隻有一女,生得貌美如花,隻是身子骨太差,終日以藥為伴,三王爺卻將放在手上疼著。
“郡主養病重要,微臣不敢對郡主有非分之想。。”
他在朝中呆的時間不久,所以不了解楚雄打的什麽算盤。
“歌大人嚴重了,歌大人可是剿匪功臣,是小女配不上大人。”
當再次聽到剿匪兩字時,歌如玉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王爺抬舉微臣了,郡主是金枝玉葉,不微臣配不上郡主。”
又是一陣寒暄,他們出了宮門。
遲暮早已駕著馬車等在宮門口。
見歌如玉出來,立即迎上前,接過他手中的官帽,記楚雄行禮後,便獨自上了馬。
楚天望著那馬車,高深莫測一笑,嗬嗬,這歌如玉不簡單,不像那些書生,有頭無腦,若收為已用,對以後大大有幫助。
少頃,他也上了馬車。
馬車裏,他挑起簾子,看向那近在眼前有皇宮,一股恨意充赤心底。
楚天,總有一天,他將拿回屬於他的一切。
天子腳下,帝都京城,無疑是繁華的。
大街小巷,人來人往,小販的叫賣聲不停響起。
倏然,吵鬧的集市響起一聲,兩聲…抓賊。
說來也巧,那賊正離負卿岑不遠處。
本她無意管,可見這賊身後有老婆婆使勁的追,使勁的喊。
她有些不悅,她們雖為土匪卻從不劫老人,婦人,窮人的東西,沒想到這賊連老人家的東西都偷,連土匪都不如。
她忘了,其實土匪與賊差不多。
一個躍身,從身後便抓住賊兒的後頸,又是一腳,將這賊踢在地上,單腳踩著他的背。
她的那一腳,可用了五成力,一個沒有內力的賊兒,直接便踢得吐血,直喊著,“姑娘,女俠,姑奶奶,饒命。”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甚有人指點起她的容顏。
此刻的負卿岑臉上那蝴蝶胎記本不大,卻被她勾出一大片,就差沒把半張臉全畫上。
上麵貼著人皮麵具,讓胎記皺皺巴巴的,可怕極了。
有些小孩嚇得往母親懷裏鑽。
刹那,她嘴角微抽,看到這次畫得太過了。
不一會兒,老婆婆也來了,接過負卿岑手中破舊的錢袋。
“姑娘可真是個好人,這可是我老頭子救命錢,謝謝姑娘,請受老婆子一拜。”說著便朝負卿岑跪下,磕頭。
負卿岑聽了老婆婆的話,眼角有些濕潤,連忙放開了賊兒,扶起了老婆婆。
賊兒也趁機跑了。
她也沒了他教訓,也沒有追,少頃,大家見沒有好戲看了,也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