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凶暴繼母存良善
見莊莫急真的發了怒，玉九九不禁提醒出聲：“母雞，不要隻顧著生氣。先借此威脅他說出昨日知道的實情才好！”
“差點忘了正事！”莊莫急用力的拍了下腦袋，轉而道：如果不想讓我舉報你也可以，你隻要乖乖說出你知道的內情，我就放過你這家店！”
“內情？什麽內情！”店主還在裝傻。
“自然是昨天在你店裏突然失蹤的那個女人的下落，你還不打算交代清楚嗎？”莊莫急不想再和店主浪費時間，他掏出手機對著自己吃了一半的生拌牛肉照了張照片，然後傳送到了微博上的編輯內容裏，並指給店主看：“瞧見沒有，再不實話實說，我可就要按下發送鍵了！”
店主看到莊莫急的手指放在微博的發送鍵上，自己的生拌牛肉的照片掛在他的文章裏，而文章開頭醒目的大標題更為搶眼：震驚！牛肉鼠肉傻傻分不清楚，是日料店長還是末日屠夫？
還沒看到編輯裏麵的內容，光是這標題就已經要把店主的魂嚇沒了：“不過隻是一盤老鼠肉，怎麽就把我和毀滅世界聯係上了呢？”
莊莫急解釋說：“吃了你的老鼠肉，人類的健康不保，萬一再患上鼠疫，一傳十十傳百，離世界毀滅也不遠了吧！”
“你…你這也太強詞奪理了吧！”店主表示十分委屈。
“我是醫生，本著非常專業的角度來分析事情，根本沒有一點誇大其詞的地方。總之，要麽你如實交代，要麽我讓你變成網絡紅人，你快些做出選擇吧！”
想了許久，店主終於為難的點了點頭：“好吧！我說…隻要不毀我的店，我什麽都願意告訴你們…”他走到桌子旁坐下，掏出一根煙心煩的抽了幾口，這才接著道：“你們要找的那個女人…被我師父抓走了，他好像和那個女人有仇，還說一定要殺了她什麽的！”
“你師父？”玉九九和莊莫急紛紛吃驚起來。
“可是那個教你日料的師父？”莊莫急繼續問。
“是啊！就是我的師父川野小鬼子…”店主又吸了一口煙。
“他是日本人？”莊莫急有些擔心，萬一真的是個日本人抓了巨萼，牽扯到國籍，這事情就難辦了。
“不！他這名字隻是個藝名。因為是做日料的，所以起了個相近的名字配合職業！”店主解釋。
“原來如此！”莊莫急突然深深地看了店主一眼，然後悄聲問道：“他…可是個正常的人？”
店主頓時笑了起來：“我師父自然是個正常的人，不然還能是個鬼不成！”
“呆子！是人是鬼若有意隱瞞，這身為凡人的店主又怎麽會知曉真假！”玉九九在口袋裏吐槽著。
“那他是如何帶走那個女人的？如今又在什麽位置？”莊莫急也不
理會玉九九的嘲諷，隻顧問著自己心裏的疑問。
“是我告訴他的…”店主流露出幾分愧疚：“其實你們第一天來的時候我就認出那女人了，可是我不敢確定，於是在你們走後我連夜去了趟我師父所住的地方。他的房間裏有兩張照片，分別是一個年輕男子和一個中年女人，我去他家跟他學廚的時候曾經問過他照片裏麵的人都是誰，他說是他的仇人，隻是一直找不到他們的下落。當時我還沒有太在意，可是這次遇到了我便覺得像，於是就去告訴了師父。
那晚到他家後，我向他說明了來意，他馬上拿出那女人的照片給我看，我比對照片之後，便立即確定了我的猜想。來我店裏的就是那個女人，這般肥頭大耳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我沒見過幾個！
師父聽了我的話十分激動，當晚就收拾東西和我一起回到這裏。我雖然沒有那個女人的信息，可是你的電話我還留著，我又知道你們是一起的。有了這個線索，師父日後也方便尋找了。
本來我還想著如何找個理由給你打電話問清楚你和那女人的關係以及她的住處，誰知道轉天你又來了電話，居然還要來我的店裏吃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我馬上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師父，他知道後也很興奮，還說總算可以殺了那個女人為妻兒老小報仇了。
我聽這話後才感覺要出大事，本來沒想那麽多的我，這下子不得不深想了。我原以為師父和那對男女的仇隻是簡單的恩怨，稍微懲治一下也就過去了，卻沒想這裏麵還牽扯了人命。我怕師父真的將那個女人殺了，那我也成了幫凶。我不想犯罪，更不想讓事情變得不可控製。於是我勸師父不要衝動。可能是見我有所退縮，生怕我不肯繼續幫他，師父居然也拿我店裏的鼠肉充當牛肉的事威脅我。這可是他當時看我的店麵臨倒閉給我出的主意，如今竟成了威脅我的籌碼。
我沒辦法，為了保住我的店，隻好甘心被他利用。第二天，那個女人果然同你們一起出現了。當時我師父出門買東西去了，我又怕你們像上次那樣突然走掉，到時候他回來我沒辦法交代，所以在你們進了包間後我就給你們包間的那扇門上了鎖，然後專心等師父回來。
期間去準備料理的時候，我故意拖延時間，可是師父依舊沒有回來。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心裏漸漸打起了退堂鼓。當給你們上完菜後，我再也沒有了害人之心，於是就沒有再鎖門了。那個女人走出包間後我還特意囑咐了她有人要害她，並且讓她小心點兒。
誰知道那個女人很不知好歹，不但追問我要害她的那個膽大包天的人是誰，還跟我要走了電話說要去痛罵對方。
我見她把電話
打給我師父的時候最初還是趾高氣揚耀武揚威的，可是到最後卻哀聲求饒戰戰兢兢起來。我不知道他們之間都說了些什麽，但是那個女人好像很害怕的似的，也不顧你們還在包間裏吃飯，自己慌慌張張的跑掉了。她走掉的時候特意吩咐我不要將她的事告訴你們，尤其是她的老公，她說不想自己的事連累到家人。”
“想不到…她還…”莊莫急沒有說出後麵的話，心裏卻湧出一份酸楚。一直被自己視為第三者的繼母，一直被自己認為無比自私專橫跋扈的繼母，竟也會有自己要守護的人，那就是她的丈夫自己的父親。以往父親說巨萼各種不好，但總有一點好，就是她真的愛他，真的愛這個家。那時莊莫急並不以為然，還和父親因為這件事爭吵過幾次，可是到如今再看，竟是他錯了。
“巨萼當時如果肯多說一句的話，她現在也不會落到如此危險的處境裏了！”玉九九歎了口氣，又道：“快問小鬼子的地址！”
莊莫急立刻收斂起悲傷的情緒，追問：“你師父川野小鬼子現在住在什麽地方？他會不會把那個女…額…巨萼阿…阿姨…帶到他的住處去了呢？”
店主回憶道：“我聽他講，他要把那個女人帶到他家人的墓前謝罪，而明日正好是他的家人的死祭，他很可能會在今夜午夜動手…師父家人的墓地就在他家附近，我可以提供給你們師父的住址…”
店主把地址寫在一張紙條上遞給莊莫急並提醒說：“他住的地方很偏僻，離市中心也遠，開車的話要兩三個小時才能到，你們若想救那個女人的話，就馬上前往吧！”
“謝謝你！不過…我還是要舉報你！”莊莫急直接收起紙條，然後十分無情的衝身後的警察喊了一聲：“警察先生，這位店老板有食品安全的事情要自首，還請你們過來個人將他帶到警局去！”
“你…你無恥！”店主氣得直接拍翻了桌子。
莊莫急卻無賴地笑著：“相信我，這是對你來說最好的結果！”話畢，他便走出日料店尋找起他父親莊子集的身影。
“你還真是一個過河拆橋的小人！”玉九九淡淡地道：“不過我喜歡！對付這種黑心店主就應該讓他受到應得的懲罰。”
“你隻看到我在懲罰他，卻沒想到我在保護他？”莊莫急目光鎖定在一位發尋人啟事的中年男人身上，隨即大步走了過去。
“嗬嗬…你是怕我們這次去，萬一抓不到小鬼子，反而讓他知道是黑心店主背叛他還爆出了他的地址。你怕他會被小鬼子報複，所以提前將他送進警局那個更為安全的地方！”玉九九表示一切早已了然於胸。
“那你也應該猜到了為什麽警局能保護他了吧！”很快，莊莫急就走
到了他父親的身後。
“自然是你覺得身為廚師專業的小鬼子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抹去通訊公司的儲存數據，應該就不是一般凡人了！而警局是陽氣最盛的地方，妖邪很難侵入到那裏！”
玉九九說完，莊莫急笑了笑，隨即拉住了還在遞傳單的莊子集的手：“爸爸，別發了！我已經知道了你老婆的大體位置，你先回家耐心等待消息吧！”
“你知道了！她在哪！”莊子集一臉興奮的望向兒子。
“還不能說，也不要讓警方知道！總之你先回家等消息，我向你保證一定將你老婆帶回來！”其實莊莫急並沒有把握帶回巨萼，因為畢竟已經過去了一夜，萬一這期間川野小鬼子等不及直接殺了她，那也是極有可能發生的，畢竟那女人長著一張隨時能激怒人的嘴。
“你不會是在騙我吧！”莊子集還是不能放心，最主要的是他不敢相信一向都痛恨巨萼的兒子居然會主動要求去救她。
知道父親的擔憂，莊莫急隻好繼續安撫：“爸爸，為了你，我也會盡力將…巨萼阿姨救出來的…”
“巨萼阿姨？”莊子集以為自己聽錯了，隻因這麽多年來，兒子從未這樣稱呼過他的妻子，他一直都用“那個女人”來形容她。
莊莫急低下頭，語氣中帶有幾份愧疚：“爸爸…我也長大了，很多事我都知道，隻不過不願意麵對。當年媽媽因為你工作忙在外麵有了別的男人，是她先對不起你。可是那始終是我的生母，我怎麽可能講她的半點不好呢？所以我故意不去理會事情的真相，一味的將過錯推到很快嫁過來的巨萼阿姨身上，似乎隻有這樣我才能讓自己的內心好過些。可我卻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錯了，爸爸…”
“兒子，你終於想明白了…”莊子集忍不住老淚縱橫。
“我早該明白了，其實仔細想想，這些年來她確實沒有虧待過我。任憑我從小到大怎麽罵她冤枉她，她頂多還幾句嘴。若依她在外麵的性子，背後還有寒冰撐腰，隻要她稍微哭訴一句，我早就不可能順利活到現在了！”這是莊莫急的心裏話，也是他在知道巨萼和寒冰的真實關係後才想明白的道理。可是就算想明白，他也不打算感激她，隻因為他的恨早已在心裏生了根發了芽，很難拔除。今日若不是黑心店主將巨萼失蹤前還為自己家人考慮的心情說出來，他也不會將他封閉了這麽多年的心扉打開，更不會直麵麵對自己的偏執和錯誤。
對於兒子的突然懂事，最開心的莫過於莊子集了，他此刻對於莊莫急要求去救巨萼的事情再也沒有一點懷疑：“兒子，你去吧！你去救她，她會更高興的…”
“好！你也早點回家，切記不要和警方吐露實情，他們
去了恐會壞事！”莊莫急叮囑完畢就要離開，剛走開幾步，手臂突然被莊子集緊緊拽住。
“莫急…還有件事…我一定要讓你知道…”莊子集神情嚴肅，似乎接下來要講一件對他來說很難開口的事情。
“爸爸…你說…”莊莫急停下來靜待父親繼續說下去。
“巨萼她…不能生孩子真的是為了你，她打了太多次胎，所以才累及了子宮…再不能生育了！”
莊莫急瞬間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道：“爸爸，怎麽回事？你說清楚！”
莊子集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那張體檢報告出來的時候是在她墮胎很多次以後了。她本來能懷孕的，可是為了你…不…應該說是為了我，她放棄了要自己的孩子。她不想我為難，也不想你更恨她，因為愛我，她也深愛著你啊…”
“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莊莫急也哭了，想起往日的種種，他真的欠她太多。
“我們怕你有負擔，當然不會說…兒子，巨萼的性格暴躁且跋扈，她對外麵的人冷漠凶狠，可是唯獨對我們父子倆有情有義，所以無論外麵的人多麽討厭她恨她甚至想報複她，你都不能拋棄她。這是我們父子欠她的，我要還，你也要還！”
“我明白了…父親，我一定要把她帶回來！”像是保證般，莊莫急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到了車上，玉九九忍不住開口：“那個女人對你也算不錯，可是這也不能否認她教唆寒冰殺人的事實。她終是作了孽，如今被仇人抓去也算自食其果！”
莊莫急開動車子，長長呼出壓抑在胸口很久的一口氣：“就像爸爸說的，我們欠她的，我們一定要還。就像她欠別人的，此刻也正在還一樣！”
玉九九點了點頭，見車子漸漸離開了小巷，這才變出人身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川野小鬼子的家具體是在哪裏？”莊莫急將紙條遞給玉九九，讓她幫忙說一下上麵的位置。
“是落日小鎮，那裏已經到華都市的邊界了，你要是不熟悉路，我們還是用導航服務比較穩妥。”玉九九不等莊莫急回答，就將手機的導航係統打開並放到了車子前方的手機架上。
“落日小鎮…”莊莫急臉色突然陰沉下來。
“歡迎使用導航係統，現在開始為您服務…”隨著一個小姐姐清脆優美的嗓音響起，從市中心到落日小鎮的行駛地圖也在手機上完全顯現出來。
“這個落日小鎮好偏僻啊…”玉九九指著地圖上的那一個小點道：“周圍不是山就是河，從那裏要經過很長的一條高速公路才有其他鄉鎮出現。”
“這個落日小鎮我以前聽說過，但是從來沒有去過。據說那裏比較荒涼…還比較…”說到這裏，莊莫急沒有再說下
去，臉上卻冒起了冷汗。
“比較什麽？”玉九九不習慣聽話隻聽一半，於是催促莊莫急接著說。
“比較…邪門…”莊莫急聲音都顫抖起來。
“邪門？這麽刺激！”然而玉九九卻表現的極為感興趣：“究竟怎麽邪門了，你快和我好好說說！”
莊莫急知道玉九九是仙，有她在他的膽子也逐漸大了幾分：“要是別人問我，我定然不會說的。因為那些傳說光是聽聽就很嚇人！”
“快說快說！”玉九九顯然已經等不及要聽正文了。
莊莫急用力的咽下一口唾沫，才繼續道：“據說幾百年前那裏還是一座孤寂的村莊，因為四處都不同路，鮮有外人進入，裏麵的人也不經常出來。他們自給自足生活得也算自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