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舊醫新術病危人
“夢夢不用怕，有媽媽在，沒人能夠傷害你。沈瓊玥那個狐狸精，這是她應有的報應。”
“媽媽，你來接我好不好，我不想在這個家待下去了。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
“夢夢，忍耐一下。很快我們就能一家團聚了。相信媽媽！”
電話掛斷，餘夢無助的抱著膝蓋痛哭了起來。
餘滄海抱著妻子進入醫院大廳的時候，被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年輕醫生險些撞倒，本就心中憋著一股怒氣的餘滄海，此時再也忍不住，立刻爆發出來。
“你這個小醫生怎麽這麽冒失！沒看到我懷裏還抱著一個人呢嘛！”餘滄海說完，就去察看醫生的胸牌。他心裏想著，過會兒一定要到他們領導那裏投訴他才行。
可是當餘滄海看到醫生胸牌上的名字的時候，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莊莫急？你是莊莫急醫生，你回來了！”餘滄海驚訝地道。
“母雞！是母雞！”原本一直默默地跟在餘滄海身後的玉九九，突然聽到了莊莫急的名字，忍不住叫出了聲。
這時，莊莫急也認出了餘滄海和玉九九。他先向餘滄海點了點頭，然後看到玉九九的時候，神色馬上激動起來。莊莫急一把握住玉九九的手，興奮地道：“終於又見麵了！我還想著找個時間去拜訪你，好好答謝你一番呢！”
餘班進入醫院大廳的時候，正巧看到莊莫急親熱地拉著玉九九手不放的這一幕。他本來將玉九九和父親放下車後，就先去停車場找車位了。因為醫院人員雜亂，餘清年紀小，餘滄海又顧不上照看他，於是便讓餘班帶著他一起去停車。隻留玉九九在身旁幫忙照應。
可是餘班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離開一會兒，玉九九就被別的男人勾搭上了。
於是他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然後整個身子擋在玉九九和莊莫急中間，麵帶不悅的道：“你是哪位？九九的朋友嗎？”
莊莫急看到餘班，臉上立現驚喜之色：“你好了？難道是找到白袍仙人了！”
想當初，莊莫急給餘班看病的時候，曾經指導餘家的人去瀲灩山尋仙人，並告訴他們隻有那位仙人才能救治他的離魂之症。
莊莫急說那些話的時候，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他其實根本不確定他們能不能見到那位仙人。因為那隻是自己夢境裏的一段仙緣，連他自己都覺得希望不大。
可是如今看到餘班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精神似乎比以前更好，莊莫急便認定，那位仙人真的存在，他真的救活這男孩子了。
餘班沒有見過莊莫急，那日送他來醫院時，他屬於昏迷狀態。病愈後聽玉九九提起，曾受市中心醫院一位莊醫生的指引，才順利找到白珩子為他醫治。餘班自然對
這位莊醫生感恩戴德，他也在康複後來醫院尋過這位莊醫生，隻為謝謝他的相助。可是當餘班來到醫院的時候，莊莫急的同事們卻說他請了長假，去深山裏尋草藥去了。
尋不到人，餘班隻好把感謝的話先存於心中。隻想著哪天等莊醫生回來了，他一定要好好謝謝這位恩人。
如今聽麵前的醫生提到了白袍仙人，餘班立即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你…你就是莊莫急莊醫生？”
麵對餘班的詢問，莊莫急還沒來得及回答，餘清忍不住出聲了：“我認得他，他是莊醫生，就是給哥哥看病的那個！”
莊莫急笑了笑，道：“是啊！好久不見，你們都好嗎？”
餘班本想表示一下謝意，身旁的父親卻急躁起來：“好什麽好啊！你們媽媽都這樣了，你們還有功夫在這裏和別人閑話家常。餘班，還不快去掛號！”
餘滄海雖然也驚訝於見到莊莫急，畢竟那時聽他說要去深山采藥，之後來醫院就沒再見到過他。這次他突然就出現了，餘滄海也感到稀奇。
可是眼看著沈瓊玥神色越來越不好，他哪裏還有心情再和莊莫急寒暄下去。於是餘滄海連忙命令著自己的兒子，火速去給妻子掛號，看著沈瓊玥額頭上還在滲出的鮮血，他心疼極了。
“哦，我馬上去。”餘班立即向掛號的窗口跑去，餘清則是跟在了他的後麵。
莊莫急這時才注意起餘滄海懷裏的人，看著女人的麵貌，莊莫急想起了她的身份。是餘太太，餘班的母親。
“她這是怎麽了？”莊莫急關心地問。
“從家裏的樓梯上摔下來了！”餘滄海臉色十分難看，一想起女兒居然對繼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他的心都寒了。
看著餘滄海焦急無助的模樣，莊莫急不禁安慰道：“餘先生先別急，帶著你夫人跟我過來，我先給她檢查一下。”
“好好好！”餘滄海急忙答應，接著便一路小跑跟著莊莫急進了急診室。
玉九九知會了還在排隊掛號的餘班之後，也跟著去了。
莊莫急為沈瓊玥包紮了傷口，並詳細地給她做了一套全身檢查之後，他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詭異。
這時餘班和餘清也過來了，他們一家人看著莊莫急皺緊的眉頭，心裏立時沉重無比。
“莊醫生，怎麽樣？”餘滄海忐忑地問著。
“哎～沒救了！”莊莫急捋了一下下額不存在的胡須，歎息地搖了搖頭。
“什麽！！！”餘家眾人吃驚不已。
他們也曾想過沈瓊玥這一摔可能會傷筋動骨，再嚴重點還要做個手術，畢竟撞到了頭部，也許會有血塊瘀堵。可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莊莫急會直接宣布沒救了。
餘滄海立即不滿道：“莊醫生
，你連救都不曾救過，怎麽能就這樣輕易地放棄救治！這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玉九九不禁疑惑起來：“母雞，玥玥隻是摔傷頭部出了些血，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我還檢查過她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大礙，怎麽一到你這裏就沒救了呢！你這去深山深造一次，跟那些猴子呆久了，是不是腦袋重新退化回去了！說話都不經過大腦的嘛！”
因為礙於莊莫急救過自己的性命，餘班的語氣比其他人柔和了些，卻也提出疑義：“莊醫生，我母親摔得真的沒有那麽嚴重，我們在車上都看過了，請你務必再好好檢查一下。”
餘班沒有說慌，在來的路上，玉九九因為擔心沈瓊玥的情況，已經在車上先給她做了一套檢查，因為沈瓊玥摔下來的時候，主要撞到了頭部，所以玉九九著重的給她檢查了頭。玉九九甚至利用了仙法，透視到沈瓊玥頭顱內部完好無損，甚至連血塊都沒有。
沈瓊玥隻是頭部受了些外傷，玉九九將這個檢查的結論偷偷地傳送給了前麵開車的餘班。得知母親沒有什麽大礙，餘班這才安心下來。
可是如今一到醫院，莊莫急居然直接宣布沈瓊玥無救，這讓他們如何能夠接受。
而一直在旁默默陪伴母親的餘清，此時卻再也忍不住眼淚，放聲大哭起來。
“清清別哭，這個母雞醫生是個庸醫，他不會瞧病，我們去找別的醫生。”玉九九一邊哄勸著餘清一邊就要帶沈瓊玥離開診室。
餘滄海見狀趕緊幫忙，雖然莊莫急的話使他心慌不已，可是讓他就這樣承認自己的妻子無救，他是怎麽也做不到的。所以一聽到玉九九要去找別的醫生看看，餘滄海第一個表示同意。
餘班自然信任玉九九之前給母親做的診斷，所以也來幫忙。餘滄海已經抱了沈瓊玥一路，再加上剛才被莊莫急的診斷嚇的雙腿有些發軟，以至於他現在抱沈瓊玥有些吃力。於是餘班趕忙將母親背到了自己身上，接著拉上餘清，一家人就要離開這間診室。
莊莫急見狀立刻擋在了門口，堅決不肯讓他們出去。
“你們若是這樣走了，餘太太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玉九九立即大怒起來，揪住莊莫急的衣領嗬斥道：“你還敢說我們玥玥沒救了，你再這樣詛咒病人，小心我讓你徹底沒救！”
莊莫急也不生氣，隻是盯著玉九九，別有深意的問道：“白袍仙人你見過了？那你相信鬼怪神佛嗎？”
莊莫急這麽一問，玉九九和餘班頓時愣住了。餘滄海卻氣惱不已。本來剛才他對莊莫急的話還半信半疑，可是眼下聽到他突然談起神鬼之說，頓時覺得他是腦子有問題，滿口胡言之輩了！餘班當初病愈明明是自己好起來的，這是
玉九九和餘班對自己的說法。哪裏有什麽白袍仙人搭救，自己和妻子去瀲灩山的時候，除了一個隻會騙人錢財的牛鼻子老道，就再沒什麽神人了。
如今想來，這莊醫生當初就用神鬼一事誆騙過他們一次，現在還來這招，如若相信他，豈不荒謬！
“你…”餘滄海本想大罵莊莫急幾句，玉九九卻立時阻止了他。
“海海，你和清清先出去。我和班班再和莊醫生討論一下玥玥的病情。”
餘滄海當然不肯：“表姑姑，這個人神經不正常，我們還跟他廢話什麽！先找別的醫生救瓊玥要緊啊！”
玉九九給了餘滄海一個安撫的眼神：“放心。玥玥不會有事的。表姑姑向你擔保。”
玉九九的擔保？餘滄海犯起了難。可是一想到餘家之前幾次危機都是這個不靠譜的表姑姑幫忙化解的，他又有了幾分希望。
“爸爸，我也向你擔保。你帶著餘清先出去，有些話可能莊醫生不方便和您說。畢竟您太緊張媽媽了！還有餘清，他還小，讓他跟您一塊出去吧！”
既然兒子也這麽說了，本就因為妻子的病情亂了主意的餘滄海，隻好乖乖地帶著小兒子走出了急診室。他們一老一小坐在醫院長廊裏的座椅處，一個哇哇大哭著，一個也沒了哄兒子的心情，隻是在那裏垂頭喪氣著，時不時還發出一陣陣歎息聲。
餘班將母親重新放在了病床上，然後請莊莫急坐下，他和玉九九則坐在了他的對麵。
“莊醫生剛才說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餘班問道。
莊莫急捋了一下不存在的胡須，笑了笑，才道：“天知地知，你們知，我如今也知了。”
玉九九思索了片刻，突然驚醒：“莫非你在玉昆山見到了誰？”
莊莫急當即大拍了一下桌子，興奮地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憑空指引我去那裏的！你早就知道那裏有位仙人居住對不對？”
“仙人？”玉九九和餘班對視了一眼，皆不明其意。
莊莫急卻沒有看他們，隻是自顧自地說著自己去了玉昆山的那段奇遇。
“我當日依你給的信息獨自奔赴了玉昆山。原本想采些藥材就回來，誰知我到了山裏，居然遇到了一位高人。那位高人一見到我，就哭著喊著要收我為徒。我不肯，畢竟我隻是過去采草藥的，哪裏有閑功夫和他在那裏修行，於是我當即拒絕了他。可是高人卻不肯死心，執意要收我為徒。他說我隻為救人的草藥就獨自來到這荒山野嶺，嚐盡百草，不畏生死。懸壺濟世，妙手回春。救死扶傷，再世華佗。他一定要收我為徒，不然這將會是他畢生的遺憾。結果我還是不肯，因為當時我已經采了很多草藥，隻等著回家和我媽吃飯了。最後高人見我如此決
絕，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繼續活下去的目標，於是拿著他剛喝完的酒壇子就要朝著自己的腦袋砸下去。我見狀於心不忍，隻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他了。”說完，莊莫急又捋了一下下額不存在的胡須。
“你說的那位高人可是酒醫仙？”據玉九九所知，那玉昆山偶爾會出現的仙人也就是那個嗜酒如命的老藥精了！玉昆山是他的家鄉，他原本是生長在山裏一棵巴豆樹上的巴豆，後來成了精，再後來又修了仙。但是仙界的人還是喜歡叫他巴豆精，直到他的年紀大了，有了輩分，大家才尊稱他為酒醫仙。可是玉九九卻喜歡叫他老藥精，隻因他在她幼時生病的時候總開些苦藥給她吃。
“沒錯，正是酒醫仙。我就知道你認識他，不然怎麽會點化我去那深山裏尋草藥。那裏的藥草我看過了，不過是稀鬆平常之物，這附近的山裏也有。當時我還抱怨你來著，可是和師傅學了藝之後，我的醫術簡直有了質的飛躍。所以剛才見麵的時候我才想要感謝你。”莊莫急一臉幸福的模樣，似乎這次去玉昆山真的學到了什麽了不起的本事。
餘班卻不以為然：“你學到的醫術就是輕易的宣布病人無救，徹底擊垮家屬的信心！”
莊莫急連連擺手：“不不不，我那樣說隻是為了顯擺自己醫術高超，我說你母親的病沒救了，那是指一般醫生就不了，而我這種非一般的醫生自然手到病除。隻是你們太心急了，沒讓我說下去而已。”
“嗬嗬…”玉九九發出一聲冷笑：“據我的檢查，我家玥玥本就沒什麽大礙啊！”
莊莫急卻反駁道：“她的摔傷的確沒什麽大礙，隻是頭部受了些皮外傷，包紮一下就沒事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既然是這麽輕的傷，那她為什麽至今還沒清醒？”
這話一出，餘班和玉九九也立即覺察出不對勁。
是啊！一般的皮外傷不會昏迷這麽久還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意思。難道沈瓊玥還有其他的病！
餘班急道：“我媽媽究竟怎麽了，莊醫生請你一次把話說清楚。”
玉九九也道：“母雞你快說啊！你這樣總把話說一半真是急死人了！”
莊莫急還是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繼續問道：“餘太太之前可是得過什麽病？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的症狀？”
餘班連連點頭：“有有有，我媽媽之前患過傷風，治了許久總不好。後來取了瀲灩山的赤青草，才將她的病情祛除。可是過了不久，我母親她就開始咳嗽，去醫院也檢查過，醫生隻說是之前感冒引起的，開了些止咳藥給她。後來母親倒是也好了，就是時不時總犯，今天在飯桌上還咳了好一陣呢！”
“這就對了！”莊莫急捋了一下空氣胡須道：“我
就說她這種病，若不是曾經服食過仙家之草，怎麽有命活到今天！”
“這話怎麽說？”玉九九一臉疑惑。
“餘太太被人吸了精氣，如今體內完全靠著仙草的藥性維持著生命，但是她的身體也已經便得十分虛弱。用我們凡人的話說就是免疫力低到不能再低，稍有不慎，就會發燒感冒，直至病死。”莊莫急解釋道。
“精氣被吸？”餘班和玉九九驚詫不已。
“這怎麽可能？我天天對著玥玥，她如果體內沒了精氣，我一定可以看出來的。”玉九九顯然不信。
“是的，媽媽絕不可能被人吸了精氣。”餘班也不讚同莊莫急的說法。
玉九九又道：“母雞，你真的是酒醫仙的徒弟嗎？據我所知，酒醫仙從不收徒。
（本章完）